二大媽一聽許強說的這麼幹脆,臉上雖然還帶着笑,但卻比哭還難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嘴巴囁嚅着正想說話,卻見許強也站了起來:
「二大媽,二大爺當糾察隊小隊長那時候是怎麼害我的,別人不清楚,你不會不清楚,這個時候我能不落井下石那就是菩薩心腸了。」
「我呢,今兒就把話放這裏,您也不要再來找我,免得到時候撕破了臉皮誰都不好看,您請回吧!」
二大媽一聽許強這麼說,臉上僅有的一點笑容也掛不住了,訥訥的起身離開。
何雨水把她送出門,關門轉身的瞬間,就聽許大茂朝着門外面「呸」了一口,嗤笑道:
「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求人辦事次次都空手,真當我們家是做好人好事的活菩薩?」
二大媽剛一進屋二大爺就急三火四的湊過來問:
「怎麼樣,許強說什麼了?」
二大媽抬起眼皮看了二大爺一眼,搖搖頭:
「他說他幫不上忙,還說就你當小隊長時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現在不落井下石就是菩薩心腸了,要是再糾纏,撕破臉皮誰也不好看。」
二大爺一聽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他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說話,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這院子裏的二大爺」
然而,二大媽已經不想聽他說這些了。
現在,她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只想躺在炕上好好睡一覺。
二大爺見狀,狠狠瞪了二大媽一眼,從五斗櫃裏拿出五十塊錢踹褲兜,直接往中院去了。
他就不信了,離了許強這個張屠夫,他就只能吃帶毛的豬?
前院,秦京茹正在一大媽家跟一大媽說一些家長里短,一大爺一邊忙活屋子裏的事情,一邊跟傻柱扯閒篇兒。
不得不說,傻柱結婚以後,天天有媳婦吹枕頭風,確實長進了不少。
自從知道一大爺是那樣的小人之後,他就下定決心跟這老傢伙老死不相往來。
為此,雨水跟他說了很多次,雙方畢竟沒有撕破臉皮,是院裏的一大爺,表面上該怎麼來往還怎麼來往,心裏提防着就成。
可是傻柱心裏犯膈應,剛開始那幾天見到一大爺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可是,自從有了媳婦之後,媳婦也天天在他耳根子上念叨,讓他見着一大爺客氣一點。
傻柱剛開始的時候不同意,甚至被說煩了還給媳婦甩臉子。
秦京茹也不惱,笑嘻嘻的不跟他掰扯,徑自忙活去了。
但是,到了晚上,媳婦把着車門不他進,急的傻柱嘴裏都起燎泡了,最後憋的是在沒辦法,只能點頭答應了幾個「喪權辱國」的條件。
當時,他心裏琢磨着,不管怎麼樣,先上車再說,明天他見着一大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結果,第二天晚上他就悲劇了。
媳婦直接把車門關死,一點縫隙都不給他留,偏偏那軟綿綿白花花的身子還時不時的噌他一下。
第三天早上起來,傻柱臉上就跟熊貓似的掛着倆黑眼圈,鼻子裏似乎還有可疑的紅色液體。
公婆兩個鬥智鬥勇,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下來,傻柱完敗,為了能天天上車,他只能繼續一系列的不公平條約。
不過,秦京茹也有分寸,知道自己農村來的見識跟不上,有什麼事情就喜歡跟一大媽、老太太和小姑子說。
有時候,秦淮茹忙不過來的時候,她也去後院幫着老太太拾掇,老太太對她是越看越喜歡。
「柱子,你現在結婚了,可跟以前不一樣了,早點跟京茹要個孩子」
一大爺雖然是利用傻柱,但這麼多年看着長大,多少也有點感情,正跟傻柱說着話呢,就見二大爺進來了。m.
二大爺進門見傻柱也在,顯得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當回事,朝傻柱不耐煩的擺擺手:
「傻柱,我跟一大爺說點事,你先帶着你媳婦回吧!」
傻柱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失不見,他冷着臉看着二大爺問:
「劉海中,你會不會說話?」
一大爺看了二大爺一眼,見他臉色難看的厲害,又是這個點來的,對於他的來意,多少也猜出一點,先是瞪了傻柱一眼:
「柱子,這說的什麼混話?」
說完,不等傻柱回應,他又扭頭看向二大爺笑着問:
「老劉,來來來,炕上坐,有什麼話坐下說。」
秦京茹立刻起身給二大爺倒了一杯水,正想拉着傻柱出門呢,卻聽一大爺突然說:
「哎,柱子,你也坐下來聽聽。」
二大爺臉一黑,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聽一大爺笑吟吟的說:
「老劉,你有什麼事情就說,柱子也不是外人,說不準他還能幫着給參謀參謀呢。」
一大爺此話一出,傻柱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同時也有點明白,為什麼雨水、老太太和媳婦都不願意讓他跟一大爺翻臉了。
這老梆菜,就這老奸巨猾的本事自己要是能學到一點,以後當個食堂主任肯定沒問題。
他也不客氣,直接脫鞋上炕,在一大爺身邊坐下,等着二大爺開口說事。
二大爺先是瞪了傻柱一眼,很快又看向一大爺,心底忍不住暗罵了幾句,臉上這才扯出一點笑容說:
「老易啊,我今天找你來,還是因為光天的事情,雖說現在判下來了,但我這不琢磨着,能不能找人給說說情少判兩年。」
易忠海在心裡冷笑一聲,不過臉上卻顯得有幾分意外:
「老劉,這個事情你找我沒用啊,咱們院這麼多人,我估摸着也就許強能有這門路了。」
這話易忠海倒是說的不假,減刑這種事情派出所說了又不算,找錢所長肯定沒用。
當然,不是錢所長沒有這方面的關係,而是他劉海中還沒有資格讓人家動用這層關係。
二大爺聽一大爺提起許強,頓時冷哼一聲:
「哼,光天他媽才從許家出來,不是我說,許強這樣兒的就應該趕出院子,眼裏完全沒有我這個二大爺。」
二大爺越說越氣,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不幫忙就算了,還說什麼讓光天他媽別再糾纏了,他現在不落井下石就是菩薩心腸了。」
說到這兒,二大爺特意看向一大爺,一臉痛心疾首的問:
「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一個小輩該說的話嗎?這是什麼樣的思想,什麼樣的覺悟?」
「要我說,就該拉到監獄改造去!」
「我那時候是糾察隊的小隊長,接到人民群眾的舉報去調查不是應該的嗎,他這好端端的還怨恨上我了?」
「老易你說,他這思想覺悟是不是有問題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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