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叢山第二天早上走馬上任,很快處理好採購清單的事情,總算沒有耽誤採購科的採購工作。
下午下班,許大茂回家之後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許強,他擔心許強再不做點什麼,恐怕總務科科長這個位置都保不住了。
「薛叢山?」
許強只是嘀咕了這個名字,然後就坐在椅子上看書了。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眼瞅着保衛科一點進展也沒有,薛叢山這個總務科副科長獨攬大權,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正科長。
一直跟着許強的龐少軍,這半個月是真不好過,科里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的,一天忙的腳打後腦勺,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以前那些見了他笑吟吟點頭哈腰的同事,現在都是冷眼旁觀,冷嘲熱諷,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好在,龐少軍在他爸退休的時候,就體會過一次人走茶涼,承受能力倒是挺好。
這天下午,一車間、三車間和五車間機器全開,工人們忙的熱火朝天,再堅持一個小時就準備下班。
突然之間,原本明亮的車間「嘩」的一下就黑了,原本正在運行的機器一下子偃旗息鼓。
十來個倒霉的工人,當場就被沉重的機器砸了胳膊,運氣好一點的只是骨折,運氣不好的一條胳膊直接就被壓碎了。
還有幾個眼疾手快的,或者被身邊人拉了一把的,全都被嚇得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這可不是操作不規範,而是機器突然停止運轉導致的,一時間車間全是亂糟糟的叫喊聲,就跟菜市場差不多。
三個車間主任顧不得追究原因,趕緊招呼着把人抬到醫務室,廠醫一見都骨折了,做了簡單的包紮之後,就讓送醫院去了。
這件事情,很快就驚動了楊廠長,親自和幾個領導到了車間查看情況,一見車間黑漆漆的一片,頓時氣的眼皮子直抽抽。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車間怎麼會突然停電?」
三個車間的車間主任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他們只管生產,不管水電啊。
見三人都不說話,楊廠長更氣了:「怎麼回事,都啞巴了,不會說話了?」
正當這時,又聽外面有人叫喚着:「沒水了,怎麼停水了?」
楊廠長的一張臉難看的厲害,身邊的曲副廠長立刻開口:
「廠長,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李副廠長這會兒似乎想明白什麼,當即朝楊廠長開口:
「廠長,我去醫院那邊盯着。」
「嗯,不管怎麼樣,先讓醫院抓緊救人。」
楊廠長轉身看着李副廠長,沉聲叮囑一句,李副廠長就出去了。
等李副廠長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廠里的工人都已經下班了,但是車間領導後勤領導以及廠里四位大領導全都聚在會議室開會。
廠里供水、供電一直是總務科負責的,如今突然停水停電,並且直接導致這麼大的生產事故,總務科科長肯定是要頭一個被問責的。
薛副科長頭一個被點名,完全傻眼了。
他知道水、電是總務科負責的,但是他上任之後也沒有人提醒這個事情,況且他新上任很多事務都要上手,壓根沒想到這一茬。
見薛副科長這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楊廠長只感覺氣的雙眼都發黑。
偌大的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個個低着頭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吳主任開口提醒:「廠長,我見許科長身邊一直跟着個年輕人,他可能知道一些。」
楊廠長經過吳主任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了許強身邊跟着的那個年輕人,是老龐的兒子。
「青松,你去把小龐叫過來,咱們問問具體情況。」
吳主任立刻起身出了會議室,過了一會兒帶着滿頭大汗的龐少軍來了。
跟着一起來的,還有許強這個被停職的總務科科長。
楊廠長雖然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招呼許強坐下說話。
「小龐,你一直跟着許科長,知道水電突然停了是怎麼回事嗎?」
龐少軍下意識的看了薛副科長一眼,抿了抿嘴唇這才緩緩開口:
「我們廠里的電是直接從電廠拉的電線,水也是直接從水廠拉的管子,以前一直都是一個季度結一次費用。」
「許科長回家的時候,特意跟我交代過這個事情,後來我找了薛科長几次,秦科長一直在忙,沒時間見我。」
「一般情況下,水廠、電廠會寬限半個月,如果半個月還沒結清費用,就會停水停電。」
「我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早上也找過薛科長,薛科長正在忙,傳話讓我去水房打掃衛生,我打掃完衛生見時間來不及了,只好去找許科長。」
「等我和許科長去了電廠的時候,人家那邊已經停電了。」
眾人聽龐少軍說完,目光齊刷刷的落在薛科長身上,薛科長頭大如斗,恨不得地上能突然裂開一條縫讓自己鑽進去。
龐少軍是三番五次的找過他,但挑的都是他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他自然不想見。
又想着,這小子以前在總務科高高在上,不把他們這些老同志當回事,趁這個機會給他一點教訓也好。
沒成想,這小子竟然是在這兒憋着壞呢!
楊廠長聽他說完,就揮揮手讓他出去,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唐科長身上問:
「唐科長,許科長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唐科長看了許強一眼,一本正經的開口說話:
「這段時間,我們走訪調查了相關人員,今天早上找到了證明許科長清白的關鍵證據。」
「按照張樹葉同志交代的時間和地點,我們找到了目擊證人,證明她當時確實是被人強j了,但歹人不是許科長。」
「我來之前,保衛科已經派人出去抓真正的歹徒了,至於她為什麼要誣陷許科長,還有待查證。」
「還有另外一位女同志林雙雙的情況,我們走訪了她家附近的鄰居和同事,還有廠里平常跟林雙雙走的近的女工,查出她半個月前去了一趟醫院。」
「我們找到當時給他檢查的大夫,說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孩子是誰的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許科長的身手我和李副廠長都見過。」
唐科長說到這兒,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副廠長,才又繼續說:
「當初在津門返回四九城的路上,一人一刀殺的敵人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如此身手,他如果真想對那個叫林雙雙的小姑娘做什麼,那她」
話說到這兒,唐科長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但是,那意思大家都明白:憑許強的手段,如果真想對她做什麼,還能讓她逃得掉?
這雖然不能當作證據,但是卻說到在座的一眾老爺們心裏頭去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也都是大男人,如果真想對個小姑娘干點什麼,還能讓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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