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濤來到祝無傷住處,將最近的事一一告訴他
「哈哈哈哈哈哈,祝師侄,不,祝師弟!
可真是暢意啊!「
徐洪濤自來熟,胳膊搭在祝無傷肩膀上,整個人都斜倚在他身上。
「你是沒看到那姓曹的什麼樣子。
什麼?祝無傷築基了?!他不是死了嗎?他一個五雜靈根的小修士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築基?他是不是修煉了陣關外的邪法?「
徐洪濤夾着嗓子,做出嬌柔做作的姿態,學着曹松山的樣子,手指也成了蘭花指,在祝無傷眼前輕輕的揮動。
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如果和馮世光對上,一定能演一出大戲出來。
「哈哈哈哈哈…」
徐洪濤又是一陣暢意至極的大笑。
「師兄,這位師兄…」祝無傷無奈的喊道。
徐洪濤收斂笑容,可是臉上始終掛着一抹笑容,終於正色道。
「師弟,你這築基境界太過蹊蹺,曹松山向金丹長老稟告,懷疑你使用了陣關外的邪法。
吸食人血,化作自身修行資糧,突破了境界。
我受令,來檢查你!「
徐洪濤後退一步,一拱手。
「祝師弟,冒昧了!」
「師兄請!」
祝無傷略一拱手。
徐洪濤張開雙手,一團放射白芒的光團在他手中緩緩升起。
通體照射祝無傷。
刺得他眼睛生疼。
白光仍舊是緩緩升起,直到升至了祝無傷頭頂上兩三寸的位置,才緩緩停下。
向着他的位置緩緩落去。
正巧落在天靈正上方。
只感覺有一股刺痛自顱頂天靈之上流進,流經全身,直到足底湧泉。
再從兩腳底帶着刺痛,一路浩浩湯湯地往上,在天靈處相聚,最後衝出顱頂,回到那團白茫茫光團之中。
「好了,鑑定完畢,師弟未曾行過那吃人的邪法。」
徐洪濤額頭上微微冒汗顫抖着手,將光團收回。
「只是還要例行問詢幾句,畢竟這裏不是各家山門處,少不得有人想混進來,不得不小心提防。
師弟見諒!」
「師兄但聞無妨!」
祝無傷點頭應道。
「好!」
徐洪濤拿出一捲軸,展開,看着上方。
「師弟,據我所知,你是五雜靈根,當初來到陣關時不過鍊氣六重,領了玄一門宋真人一枚細作的令外出避曹松山。
曾有靈飛門弟子馮世光與你在陣關外落火寨中相遇,後又與你一同去往猿山北風寨中。
馮世光又從你這得知,大羅寨要攻打陣關的消息。
後,玄一門宋真人與你在陣關外相遇,已將可返回陣關的消息告知你。
不知你為何整整兩年未曾回來,這兩年你又在何處?做了何事?」
徐洪濤聲音越來越大,震得祝無傷耳朵有些生疼。
展開紙軸而讀的他,隨着他不斷聞訊,越來越像一位誦讀聖旨的太監。
祝無傷一躬腰,「我在與宋師伯相遇後,隨即返回陣關。
半路上有一奇遇,提了自家修為境界。
而後,匆忙回到猿山北風寨閉關修煉。
北風寨是我在陣關外的落腳處,在那處閉關兩年,藉助在奇遇中所得,僥倖凝成道基,突破築基境界。」
祝無傷早就編好了一套說辭。
自己修為提升的太迅速了些,被發現的風險也越來越大,提前做好準備,不至於待被發現聞訊時手忙腳亂。
「那奇遇?」
徐洪濤探頭問道,手中紙軸一卷,剛才振聾發聵的聲音消失不見。
「徐師兄,既然是奇遇,自然不可告知與人。」祝無傷笑道。
徐洪濤訕訕的點頭,「誒,我沒有祝師弟這麼好的福緣,在陣關蹉跎了這麼久,也未曾有了什麼奇遇,這不是好奇嗎?
祝師弟真不能說?」
「真不能說!」
「那我要是搬出與馮世光的關係能說嗎?」徐洪濤小心問道。
「還是不能說!」祝無傷堅決點頭。
「師兄,你和馮師兄有什麼關係?也是相識?」
「相識?哪有那麼簡單,我和他可是交情莫逆,情同手足,骨肉兄弟一般啊!」
許宏濤神秘古怪的笑道。
「啊嚏!」
遠在猿山的馮世光突然打了個噴嚏。
「哎呦,哎呦,陳兄你慢點,慢點,疼疼疼!」
馮世光趴在陳池瑜搭成的草廬里,後背裸露,一道道青紅淤腫的傷痕交錯。
陳池瑜正手中拿着一抹靈膏抹在他身上。
馮世光一打噴嚏,正好和他的手指撞上,疼得他不停地打激靈。
「馮兄你也是,和馮老置什麼氣?早點服軟不就行了,免得白遭了這麼多打!」
「置氣?我可沒有置氣!陳兄你這就謬矣了!」
馮世光趴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在頭頂旁搖轉。
「三爺他老人家明顯是心裏有氣,要藉助我發泄出來,不然這忿氣憋在心裏,他老人家這麼大的年紀了,可不好!」
陳池瑜聞言笑了起來,「我看未必吧?馮兄你後來被項老打得顯然也是來氣了,不然也不至於死不鬆口...」
「噓!」
馮世光大聲地阻攔住陳池瑜。
「陳兄,以金丹真人的境界修為,足以將這整座山上的風吹草動都盡收眼底,你我二人在背後編排他老人家,要是被偷聽到,免不得是一頓揍啊!」
「在人前,我能死撐着一口氣,在人後,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啊!」
......
陣關中。
徐洪濤收起紙軸,重又恢復成嘻嘻哈哈的模樣。
「祝師弟,我跟你說啊!
你雖然不在陣關,但是你的威名可是人盡皆知啊!」
徐洪濤一臉神秘。
「徐師兄,這話怎講?」
祝無傷真誠請教。
「現在整個陣關都知道玄一門的那位精於煉丹的築基修士為了你,在陣關中白白耗費了數年...」
「等等!」
祝無傷眉頭皺起,「師兄,這話我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徐洪濤一愣。
「不知道!」
「在你來之前,你靈農的名號就傳遍了整個陣關。
你一來,連停也為停,就接了令,出陣關去了,想來拜訪你的各處修士都未見到你。」
說到這裏,徐洪濤面色古怪起來,打着哈哈。
「你也看出來了,師兄我啊,粗魯豪爽,不好別得,就好一個面子。
一看那麼多人,這嘴上就每個把門的,把你和曹松山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不過!」
徐洪濤猛地拔高聲音,「正是因為這,真箇陣關都知道了曹松山,現在沒有幾個人待見他!
這一點,師兄覺得自己做得還是不錯的!」
徐洪濤一側眼,見祝無傷並未曾表現出什麼惱怒,才繼續往下說道。
「曹松山惱羞成怒,到處說你死在陣關外了,本來還沒人信,這不,時候一長,你又沒回來。
傳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不知怎麼就傳回玄一門了。
你那師姐聽說了這事之後,專程來此處陣關,說是不相信你會身死。」
徐洪濤聲音又小了下來。
「這不,又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傳出去了,整個陣關都知道,玄一門的丹師楊伊為了靈農祝無傷,在陣關上苦守。
一連守了數年,只為了等她的情郎回來。」
說到最後,徐洪濤的聲音幾乎微不可察,好大的一個漢子,發出嘟囔不清的音調。
「這不,我剛才來的路上,遇到了靈飛門的那幾個小娘皮,從他們那知道了你將大羅寨的羅如鳳給斬了。
估計這會兒此處陣關除了閉關不出的金丹真人都知道了你的事跡。」
「徐師兄?」
「嗯?」
徐洪濤回頭看着祝無傷。
「想必你在陣關中朋友也是甚多吧?」
「不是師兄我吹啊!別說這一座陣關,三座陣關,三家仙門,無論師兄我去哪處地方,都能找到人接待!」
徐洪濤拍着胸脯。
「看出來了!」
祝無傷點頭,「原先還不信你與馮師兄又什麼交情,如今看來,以師兄交友之廣,交友之深,方才所言多半是肺腑之言了。」
「哈哈哈哈哈哈,師弟真是抬舉為兄了!」
「阿嚏!阿嚏!阿嚏!」
馮世光聯大三個噴嚏,剛剛上好藥的傷口疼個不停。
「馮兄你別亂動,這藥是用山裏的靈草製成的,療效十足。
保證讓你明日就恢復如初!」
陳池瑜坐在一旁樹墩上,放下手中一卷書冊說道。
「我知道。」馮世光哼哼着。
「不知道是誰在念叨小爺,估計沒安什麼好心!」
馮世光扭晃身子,找了個舒服姿勢閉眼睡去。
......
「師弟,你如今大名遠揚,幾乎整座陣關的修士都想來找你換靈谷,都被為兄以這探查的理由攔下了,事到如今,為兄有一言相贈!」
徐洪濤一臉凝重,低聲道。
「師兄請講!」
祝無傷拱手正色道。
「你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依我看不如趕緊會山門加緊修煉。
這靈谷之事,若是不棄,不若就交給為兄吧,為兄保證讓你得一大筆修行資糧。」
徐洪濤立馬變了顏色,眼睛中的靈谷二字幾乎要跳出來。
祝無傷心下暗笑,原來說這麼多,是為了靈谷啊!
「無傷正有此意!」
徐洪濤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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