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寨主赴死,敢不從命!」
「好!」
計成拍手稱讚,「你既有如此氣魄,我便成人之美,這是我父賜予我的生辰賀禮,紫雲衣,便賜給你了。」
「謝小寨主恩典!」祝無傷垂着頭,雙手接過,眼眸閃爍,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你既是猿魔寨人,如今猿魔寨只剩你一人,禍首便是北風、東林二寨,恰巧,我也想要這二寨。
我不便出面,你去替我辦成此事!
你修為低微,這紫雲衣就是予你用來護持自身,免得被那些人發現要了性命。」計成看向祝無傷,一雙三白眼不壞好意。
祝無傷微微一愣,心中念頭思索,剛從北風寨中投過來,沒想到便要再回去,還多了件紫雲衣,怕是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自己想辦法打入二寨,在其中製造紛亂,若是時機到了,暗暗傳信與我,我派人去助你。」
「是,小寨主!我定做好此事。」祝無傷心中雖仍在思索,面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任何破綻,順着應道。
「嗯,不錯。」計成很滿意祝無傷的態度。
「明日乃是我生辰誕席,等過了明日你再去。」
說完,轉身離開。
祝無傷看着手裏的紫雲衣,手指輕輕摩挲,柔滑的質感從指尖傳來,好似在撫摸流水一般,
這紫雲衣少說也是上品靈器,如此輕易的給我,其中怕不是施了什麼手段。
凝神看了片刻,展開紫雲衣穿了上去。
若是不穿,反倒引起了他的懷疑。
紫雲衣穿束在身上後,當即化為無形,變得貼身,從外看去和沒穿沒什麼兩樣,只有觸摸到流水一般的質感,才能知道還穿了一件珍奇的護身靈衣。
金色大殿中,計成依偎在十五懷中。
「那紫雲衣你怎麼捨得給一個外人?這可是件極品靈器,稍加祭煉便能再進一階,成了那連築基修士都眼紅心熱的寶器之屬。」
十五懷抱着計成,微閉雙眼,緩緩說道。
「唉!」計成哀嘆一聲,「爹的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了。
他明明已經結成上品金丹,可是方才竟然對我說他虛丹將要轉實,還弄混了我的年歲,這紫雲衣里說不得便給我下了手段。」
十五輕笑一聲,「人家一個天分超絕的幼子,被你奪舍了,能不想殺你?
如今他身體中有兩個計成,一個已經識破你的身份,一個仍將你當作他的兒子,我不過築基,能幫你將他那個對你不利的一半抑制住,已是極限。
不過,你倒是還真將自己當成計成了,張口爹閉口爹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個什麼大孝子呢!」
十五咯咯笑道,手掌拂在計成臉上。
計成恍若未曾聽見十五的取笑,「被壓制的那一半畢竟是個金丹,若是不知什麼時候醒來掌控了身體,在紫雲衣上留下什麼手段,我這條千辛萬苦續上的性命豈不是白瞎了。」
「你莫要再與十九作對,計陰老狗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能醒來,我還要借他修煉,好早日築基,待我築基之後,也能壓上一壓,稍歇一口氣。」計成輕嘆一聲。
「這奪舍之事果真是為天地所不容,屢次凝成道基都有外力作祟!「
「哼!」十五冷笑一聲。
「什麼東西,也敢與我作對,不過是一個修煉用的藥鼎,竟然敢那麼看我,不殺他都已經是他的好命,竟然還敢找幫手來對付我。」
十五精緻嬌俏的臉上浮現不屑,「那個魔修我也去看了,確實是有點東西,修為雖低,腦子卻是好使,三言兩語就能哄得一寨人乖乖地走過來。
若是真讓他幫了十九,稍有不慎,我也得栽兩個跟頭。」
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計成安撫道,「這不是已經將那魔修尋個由頭趕出去了,你不必再擔心。」
「擔心?笑話!「十五冷哼一聲,」一個藥鼎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也配與我作對?
那二十你是為了我趕出去的?還不是幫你那新認的爹辦事,若是真為了我才將他趕出去,我倒還真是高興了。」
十五心中怒氣滋生,轉身背對計成。
「娘子,莫生氣。」計成支起身子,撫了上去。
「別動我!」十五一動手肘,將計成的手打了下去。
「天天做那攪屎棍,沒把那個藥鼎殺了之前,別用你的手碰我,我嫌髒!」
計成訕訕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這是大羅寨二寨主的長女,特意來給小寨主賀壽的。
那是星落寨派來的人,那些個不知是哪裏來的小寨「
金殿上,十六坐在祝無傷一旁,指點着進入金色大殿的眾人,為他一一介紹着。
此時的十六倒看不出什麼異常來,身上也穿了件素白的衣裙,頭髮也是綰起,隨着不斷說話微微靠近祝無傷。
祝無傷臉色平淡,聽着十六自顧自的說話,香味離自己越來越近,撲入鼻中,想起她裸着身子與計成纏綿,心下一惡,眉頭輕微皺起,不動聲色地挪開,像是在遠離什麼髒物般。
「落火寨在四十九座寨子中也是數得着的大寨,小寨主生辰,這些人自然要來巴結,聽說大羅寨和星落寨要聯手做什麼事,特意來藉此機會拉落火寨入伙」
祝無傷心底默默盤算,將十六說的話置之耳外,渾然不聽。
忽然,懷中一燙,像是被火熱的烙鐵印上去了一般。
「嘶…」
燙意來得突然,祝無傷忍不住輕微『嘶』了一聲,眼神暗自向下瞅去,貼身存放的靈符微微亮了一下。
隨着光亮消失,燙意也消失不見。
「你怎麼了?」十六再次撲上來。
「無事!」祝無傷面無表情的閃過,這十六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計成派來試探的,畢竟一個魔修來投靠,還知道關於自身的秘聞,若是自己,肯定也是放心不過,要試探一番。
念及此處,祝無傷心中恍然,前幾日這十六裸着身子,只顧着觀想白骨觀,未曾多想其他,如今才算是想了明白。
「靈飛門貴客送錦綢兩匹,靈絹三段!」
殿外迎客的突然高喝一聲。
靈飛門!
祝無傷猛地抬頭,看向殿門處。
聽到傳遍四周的一聲大喝,馮世光坦然向四周點着頭。
自己是來接應祝師弟的,又不是真的來賀禮的,就算給的東西差又待怎的?
我一個鍊氣九重,在門內又飽受排擠,身家自然比不上別人…
想到此處,馮世光又不禁咬牙切齒。
「馮師侄,你此去雖說是為了接應祝師弟,但好歹也帶着我靈飛門的臉面,切不可墮了威勢,讓人小瞧了咱。
再這,當日定是有許多仇家在,你一來要好生保全自己性命,二來,不能露怯,讓仇家看了笑話。」
黃全牢牢牽着馮世光的手,送出陣關,築基期的強大靈力緊緊縛住,任憑馮世光如何掙扎,都脫不得身。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師叔我再此處等着師侄你的好消息。」
說完,黃全大袖一揮,磅礴靈力將馮世光送出,也不管他如何,直到飛出了五里外才穩住了身形。
「黃師弟,待為兄凝成道基,定會好好對你表達一番謝意。」馮世光昂首挺胸,一副大派弟子傲然凌人的氣度,手穩扶腰間飛劍,一步一步走進金殿,心中暗道。
「這位師兄能來,真是令我倍感榮幸啊!」計成熱切的迎了上來。
馮世光舉止有度,「那裏,那裏,落火寨乃是大寨,與彼等食人飲血的腌臢魔修自是不同,理應多來往。」
馮世光眼睛左右瞟看,有意無意的看向那些吃人的魔寨。
「你!」
一紅髮魔修當即站起身,怒指馮世光。
「這位道友,這位道友,今日是我生辰宴席,還請消怒,勿要動手,勿要動手!」
計成急忙勸阻,一番好話下來,紅髮魔修的怒氣也消了下來,抱拳道。
「早就聽說落火寨少寨主威名,年紀雖輕,人卻不一般,原還有些不信,今日見了,果真如此。」
「這畜生啊,就算是穿上了衣裳,學會了說人話,那還是畜生!是狗,他就改不了吃屎!」馮世光平淡的說道,看也不看紅髮魔修。
「嘖嘖嘖,這話說的可是真好聽,來之前沒少費心怎麼說吧?」
紅髮魔修打聽到計成愛聽這些場面話,為了能在他面前顯露一番,特意花了大價錢,學了這一套說辭,為了不出洋相,一個人對這石壁苦練了數月。
如今,被馮世光一言點破,羞憤、惱怒一發湧上來,整張臉也迅速漲紅,靈氣波動透出體外。
計成察覺到不對,暗中一指點出,奪了紅髮魔修心智,一面好言勸慰,一面暗中控制他坐下。
「這位師兄,還請少說些,不然我這生辰宴席怕是辦不下去了。」計成走到馮世光身邊,輕聲討饒道。
四周魔修都不善的看着馮世光,目光閃爍。
「見諒,見諒。」馮世光拱着手。
一道如芒的目光刺向馮世光。
馮世光心有所感,順着看去,一個身軀粗壯的的女子,猶如村頭潑婦一般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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