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方眼疾手快,雙手托着臂膀,將姚盛扶起。
「本家主不好講這種虛禮,只要你有這份心便好!」
姚盛心中冷笑不斷。
回想着自己知道的那些,這位族長做出的腌臢之事。
心中不屑與冷笑更甚,對他所言嗤之以鼻。
「家主請!」
姚盛被姚方感動的聲淚俱下,伸手引着在前。
......
祝無傷所居院落之外。
「家主,您看是先去找那姚子房,還是先召集眾人?」
姚方看着眼前坑窪的地面,心頭一時跳了起來。
「先召...」
「若是先召集眾人,只怕無人會信服您。
不如先殺雞儆猴,將姚子方教訓一頓,吃些苦頭。
眾房支家見了他的慘狀,自然會乖乖聽話!」
姚盛忠心的進言。
「好,就按你所說的來!」
姚方不好拒絕,順着姚盛的話頭順了下去。
「是!」
姚盛當即精神抖擻。
與姚方並肩幾步,走到門前不遠處。
而後,一個急步上前。
砰的一聲,將大門踹開。
「您請!」
姚盛退後,站在姚方身側後方一步遠處。
彎腰躬身,恭敬的向門裏引着。
姚方甚是欣慰,滿意的點點頭,抬步走了進去。
心頭一點擔憂也隨之煙消雲散。
「姚子方,家主來此,還不快快出來跪迎!」
姚盛尖着嗓子。
聲音在整個院子內來回穿透。
姚子方正盤膝閉目臥榻之上。
耳中被這尖銳的一聲划過,陷入的無我修煉之境當即退了出來。
緊皺着眉頭,推開屋門走出。
這才消停了幾日,怎麼又有人來?
自己被人打擾了不是大事,若是祝無傷被攪擾了修行。
遷怒於他,可就是大大的不美了。
「姚子方,快快來拜見家主!」
見到姚子方身影自屋中走出,當即跳着腳喊道。
「家主,這便是那一支的姚子房。」
姚盛耳語道。
「嗯!」
姚方和緩面色種沉了下來,敷衍道。
放在姚子房在自房中緩緩出來之時,竟給了他一種猛獸離穴的恐慌之感。
直到姚子房自門戶的陰暗中完全出來,暴露在陽光之下。
那種被虎視眈眈的悸動感才完全消失。
放開靈覺,姚子房只是鍊氣三重,姚方才松下心防,舒了口氣。
自那日的鍊氣二重升到了鍊氣三重?
應當是今日修煉所得,此處的靈氣比他那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可是充溢多了。
不怪乎他會晉入鍊氣三重。
姚方心中怒意更是添了一分。
自己竟然被一個才鍊氣三重的小輩修士嚇住了?!
雖只有一瞬,但也是巨大的恥辱!
心中定了下來,要借着自己族長的名頭好好整治整治這不停話的下輩。
姚子房也是松下一口氣。
東昌島上靈氣比之大明島確是濃郁了不少。
他一直壓制住的鍊氣五重境界,竟然是再也無法壓制,直接突破到了鍊氣六重。
方才閉目在臥榻之上,便是在調息運氣,鞏固新突破的境界,並將鍊氣六重的氣息收束起來,不使他人窺看。
被姚盛尖銳的嗓音驚醒之後,徑直便走了出來。
可是卻忘了還有絲縷的氣息未曾完全收束住。
直待一隻腳踏出了門外才看看驚覺。
忙運轉靈力,收束起這最後一縷氣息。
祝無傷雙目灼灼,透過眼前一切阻礙,直達姚子房身上。
自他突破鍊氣六重的一剎,他就已經有了感覺。
確認確是姚子房突破鍊氣六重之後,心中不免驚嘆。
自他放棄蜇龍訣,散去鍊氣二重的修為,轉修姚氏的功法之後。
這才多長時間,不過堪堪數月間,就已經突破到了鍊氣六重。
頂的上自己數年的苦功。
其中有姚子房本身就是上上天資的修行資質原因,可也難免少不了蜇龍訣的功勞。
他雖在鍊氣二重上困了十數年,可鍊氣二重的蜇龍訣卻是為他打下了堅實的根基。
就如地下竹筍一般。
姚子房早就到了能夠速長的階段,只是頭上有着一塊巨石壓着。
待這塊巨石搬移開,被巨石壓下的堅實根基便如是泉涌一般噴了上來。
怎麼止也止不住!
恐怕要到鍊氣九重,凝結道基之時,才能將這股噴涌之勢停下來。
想到此處,祝無傷心中更加火熱。
他如今亦是已經突破,鍊氣煉體皆是到了十二重的至頂境界。
只差一步,便能凝結道基,跨入築基之境。
介時便可轉修蜇龍訣。
若是自龍宮中尋到青蛟草,便可大大減緩修煉蜇龍訣修煉所需的水磨功夫!
「家主!」
姚子房走到姚方不遠處,掩住眼裏的異樣。
恭敬的躬身問道。
「嗯,好!」
姚方刻意將自己語聲淡了起來,不蘊含一絲感情。
「不知家主...」
「哼!」
姚子房還未說完,就被姚方一聲冷哼打斷。
姚盛當即在此跳了出來。
「姚子房,你身為姚氏支家,不但擅自帶外人進入東昌島姚氏主家中,更是指使他對自家人動手。
你安的是什麼心思?
難道要將主家當成你自己的嗎?」
姚盛上來一頓披頭蓋臉,往姚子房頭上扣上大帽子。
眼神陰惻惻的說道。
「難不成你想篡權,當姚氏的家主?!」
「嗯?」
姚方緊跟在姚盛言語之後,重重的嗯了一聲。
為姚子房施加壓力。
「稟家主,弟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可是敢得很吶!」
姚盛直接打斷姚子房話語。
「那人在哪?快讓他出來請罪!」
在院中四處張望着。
他可是知道,一姚子房的實力,要想將姚方這個一族之長打殺幾乎無異於天方夜譚。
且他也沒有那個膽子。
只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人,既有實力,也有膽氣。
才能毫無顧忌的對姚方出手。
一定要快些將他激出來,對姚方動手。
遲則生變!
一路上他思緒不斷,也琢磨出了些東西來。
只希望祝無傷能快點出來,在變數出現之前,將姚方打得重傷,甚至於直接殺死!
「人呢?快點交出來!」
姚方聲援自己的擁躉。
「那位道友已經與我簽了法契,不是憑白進入東昌島中....」
「你莫不是真將我這個族長放在眼裏,想要將我取而代之不成?」
姚方見姚子房推諉不斷,心中煩躁之意陡升,斷聲厲喝道。
其餘支家在被祝無傷前幾日一聲呵走後。
生怕他突然起意,對自家動手。
各施手段,在祝無傷所居庭院外佈下了手段。
只要稍有異動,當即就能察覺到。
若是祝無傷想要取走他們性命,也能有時間及時反應,逃命去。
是故,在姚盛領帶着姚方步入門檻之時。
眾方支家已經得了消息,偷偷的趕了過來。
「誰?」
姚方敏銳的察覺出有人在窺探自己。
雙目中靈光燁燁,有如神人,放射着彩光看向四圍。
這是一門姚家中唯一存下來的完整術法。
乃是一卷目擊之法。
姚方將此卷術法完全掌控,整個姚氏中。
無論是主家還是支家,都只有他一人會用這門術法。
「見過家主!」
四圍牆上,皆是冒出一圈人頭。
對着姚方拱手恭敬道。
族長到底還是族長,面上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姚方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眾人一驚。
做起了族長的姿態。
威勢非常。
冷冷的一掃之後,目光重又回到姚子房身上。
雙目中神光更加明亮,向姚子房施加壓力,厲喝道。
「你難道真要謀反家族?快將那人喚出來!」
牆頭上一眾人,幸災樂禍,樂得看到姚子房吃癟。
姚方要殺姚子房這隻雞給牆頭上那一眾猴看,自然是加重了態度。
「依我看,這家主當了也無甚!」
平和的一聲傳來。
祝無傷推開房門,踏步走了出來。
牆頭上一眾人,見到祝無傷,當即縮下身子,即刻消失。
他們可還記得這猛人連築基修士在他手中都得吃癟。
「哼!口出狂言!」
姚方見牆頭上眾人一下消失。
心中也是突地沒底,多了一絲慌亂。
「誒,你,惡賊子!」
姚盛跳出來,惡狠狠的指向祝無傷。
「此乃我姚氏家主,你擅自在東昌島上傷我姚氏族人,罪大惡極,快快跪下,饒你一命!」
那副小人得智的姿態,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讓人恨不得當即就將他打殺。
祝無傷冷冷一瞥,嚇得姚盛當即縮起頭顱,躲在了姚方之後。
跳樑小丑!
祝無傷心中一閃,召出那枚四方小印。
運使靈力,急速放大,環繞姚子房周身。
「牆地下蹲着的眾位,起來吧!」
此言一出,牆頭上重又出現了人頭,與方才無二。
只是臉上多了訕訕的笑容以及一絲僵硬的不自然。
他們都已經盡力隱去自家氣息。
誰想到有這堵高牆阻攔,卻也是被祝無傷輕易發現。
心下更是一凜,愈加不想招惹祝無傷。
「這是家主的信印,歷代只有姚氏家主才可掌控。」
祝無傷高聲喝到。
「如今卻在姚子房懷中,他不是家主,誰還是家主?!」
話音一落,盤旋着的四方印當即縮小,落在了姚子房懷中。
牆頭上眾人眼睛都瞪得大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姚子房懷中。
「你們說是不是?!」
祝無傷語聲中暗喊着威脅。
「是!」
「對,姚子房就是家主!」
......
眾人忙不迭的應道,生怕惹惱了祝無傷。
姚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脖頸都透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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