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祝無傷捏碎最後一個鍊氣六重魔修的喉管。
魔修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瞳孔中儘是不可思議,自己竟然被一個鍊氣五重捏死了!
「池瑜兄,方才你說有人要殺我?」祝無傷皺着眉頭問道。
陳池瑜收起鍊氣九重身上的儲物袋,正色說道,「我尋找陣關上的殘缺,準備趁着輪值修士不備,藉機衝出去。
可是沒想到,在尋找缺漏之時竟然看到一處陣法缺口,外面外道寨子裏的人大搖大擺地進來,沒有一個修士看守。
我暗中抓住一人逼供,他說,水落寨與三家仙門中輪值的築基修士勾結,那築基修士給他們呢在陣關上開了個口子,要借他們的手去殺陣關內的一個人。
水落寨是外道魔修之一,他們吃人修行,鍊氣一重吃一個人,二重就得吃十個人,此後每進一重都要多吃十人,知道吃到百人,就可凝成道基,沒有任何修煉屏障。
水落寨的人怕其中有詐,就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現在少說也有近千人從那缺口處進來了。
我知道後趕忙來此告知你小心防範,不想他們的速度竟然比我還快。「
「嘶!「韋昌雙眼瞪大。
近千外道魔修!
魔修千人,若是讓他們混入城池之中,以他們所修的邪法,只怕實力會暴漲,鍊氣進築基,築基進金丹,四處流竄,恐怕會給三國帶來滅頂之災!
突然一道犀利劍光從遠處破空而來。
施安落在地上,握劍在手。
「魔修已經攻到這裏了嗎?」施安皺起眉頭。
「施師兄。」祝無傷掀開面甲,上前拱手行禮說道。
韋昌也同樣上前。
陳池瑜不着痕跡地輕輕背過身,挪動腳步,假裝沒有看到施安。
「嗯。」施安輕輕點頭,「祝師弟,魏國洪城遭到了魔修攻城,我特來告知,沒想到這裏竟然也有魔修。」
「鋥!」
施安說着話,手上動作也不慢,劍尖抵住陳池瑜後心,「轉過來,讓我看看你是誰。」
陳池瑜慢慢轉過身,臉上擠出笑容,「施道友,我可不是那些吃人的魔修,咱是個水磨功夫勤勉修行的好人。」
「師兄,他是來幫我們剿滅魔修的。」祝無傷說道。
「對對對。」陳池瑜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道,「你看這個鍊氣九重就是我殺的,我要是不來我無傷兄弟手底下的人得死不少。」
施安收回手中長劍,「既然是祝師弟的朋友,那就多有得罪了…」
「轟!」
頭頂高空之上,一道無匹的血腥邪氣掠過,接着一道大日焰火追上邪氣,站在一起。
即使隔着距離,眾人也感覺到邪異瘮人和炎熱逼人。
「金丹!又是兩個!」韋昌失聲叫了出來。
兩尊金丹在眾人頭頂正上方,毫不顧忌地展開手腳大戰,陣陣威勢不斷波及。
黑紅甲士逐漸有人承受不住威壓爆成血霧。
祝無傷見勢,飛身來到甲陣之前,感悟兵勢,試圖再次凝聚起兵勢抵擋住金丹大戰的威壓。
施安手握飛劍,當空而立,劍光紛雜,靈力湧出,擊散一波威壓。
施安、韋昌、任東三人也立在甲陣周側,幫助抵擋住些許。
體內參與到兵勢就像手中握住的流沙,不斷消失,怎麼也抓不住。
祝無傷乾脆,脫下甲衣,血氣涌動,靈力蒸騰,一頭五色帶血的猛虎虛影伏在黑紅甲兵上方。
有了抵擋,甲卒慢慢緩緩過氣來。
燥熱逼人的炎氣猛地一漲一收,將血腥邪氣燒盡,天地重新恢復,攝人的威勢消失不見。
一個紅臉老者,從高空上緩緩降下來,身穿一襲紅如炭火的赤袍。
老者性情剛烈,聲如雷震,
「老夫太和門烈火真人,三家仙門中有叛逆勾結外敵,如今有陣關外外道潛入,三家仙門山門被圍。
外道易除,只是他們在三家山門之外佈下了彌天困陣,就連門內老祖一時半會兒也參透不出。
老夫要去陣關之中坐守巡視,彌補陣關缺失。
只是已經有不少外道邪魔混入陣關之內,就在大漠中潛伏,爾等立刻深入大漠,絞殺魔修。」
烈火真人說完,不等眾人反應,起身飛走,赤袍飛舞,宛如一團火焰。
「圍困仙門?!」韋昌只覺得自己受到的衝擊有點大。
有人勾結外道?還放進邪魔圍困三家仙門?
任東看着烈火真人遠去的方向,眼中閃過艷羨,「烈火真人。」
陳池瑜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就是金丹真人嗎?當真可怕!
施安緊繃着臉,緩緩落下,「諸位師弟有何見解?」
「聽師兄的,跟隨師兄殺魔。」韋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
任東回過身,沉吟道,「雖然外道邪魔潛入,但想必仍舊是在大漠之中,魏國邊城洪城離陣關最近,以洪城為心,不斷搜尋。
以師兄的實力應該能將潛伏其中的鍊氣魔修誅殺殆盡,只是築基期就有些難辦了,以我們的實力恐怕遇上就是一個死。」
施安輕輕點頭,淡淡地說道,「築基魔修也不需擔心,我也能殺!」
陳池瑜心中一陣驚懼,不愧是惡名貫耳的殺星,竟然能以鍊氣頂峰殺築基。
「不!」祝無傷緩緩搖頭,眼中閃過精芒,說道」若是這樣終究會有零星殘餘魔修,放走一個就足以引起大患。
應該調動三國邊軍,堅壁清野,一寸一寸地清查,不放過大漠任何一處。」
三人都被祝無傷說的話一震,「堅壁清野!」
此時石闊已經脫下衣甲走了過來,靜靜聽着幾人商討。
「石將軍,你也是邊軍主將,不知有何見解?」韋昌開口,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石闊。
石闊沒有任何變化,躬身說道,「祝將軍用兵如神,若是能讓他統率三國邊軍,再加上諸位仙師相助,雖不知那魔修實力如何,定能剿除乾淨!」
施安緩緩點頭,「不錯,言之有理,我這就回洪城傳信魏軍,你們帶着兩國邊軍,與洪城相見。」
「是,師兄。」
劍光拔地而起,一息就消失在天邊。
「開良,鐵間,你們帶着人回祝城,稍作休整後,帶領所有邊軍趕往洪城。」祝無傷發佈號令。
「是!」
「石將軍,這裏離越城最近,你也快回城中,帶領人馬行動。」
「好!」石闊微微捻須,有些激動,能統率人馬圍剿魔修可比兩軍平白無故地交戰好得多。
「任東,韋師兄,麻煩你們二人隨軍,這有些丹藥符籙,丹藥化於水中,既能充飢,又能治癒病痛,符籙可加快行軍速度,兩軍輕裝疾行,不必帶太多累贅。」祝無傷一揮手,兩座小山一樣的丹藥符籙堆在一起,懸浮在兩人面前。
兩人瞪大眼睛,這麼多丹藥!這麼多符籙!只怕是築基大修也不能隨身帶這麼多吧!
祝師弟,少將軍果真是神秘莫測啊!
黑紅二甲軍分開,向不同方向駛去
任東、韋昌分別跟隨其中。
「斗一。」
「屬下在,主人有何吩咐。」
祝斗一顯化在祝無傷身旁,俯首行禮。
「兩城通往洪城的路上恐怕會遇到魔修,我們二人分別先走一遭。」祝無傷緩緩說道,「你認得路嗎?」
祝斗一點點自己腦子,「我的斗兵之軀由主人血液煉製而成,只要主人想要我知道,我就能知道,不但如此。」
「好,這柄劍給你,你是木靈之軀,能藉助天地木勢,加上這柄劍,只要不是遇到築基都能全身而退。」祝無傷將手中松紋古銅劍遞了過去。
「是,主人。」
「陳兄,你呢?」
陳池瑜將刀抗在肩膀上,「我要先回北風寨,出來有段時間了,要是再不回去,寨子裏該擔心了。」
「好,陳兄,他日再回!」祝無傷抱拳。
「再回!」陳池瑜點頭說道,轉身下向來路走去。
茫茫大漠,無垠黃沙。
祝無傷環繞五行靈光,低低地飛掠在黃沙之上,鍊氣靈覺與煉體強大的感知能力完全放開,搜尋着魔修的蹤影。
突然針刺的感覺出現在身上,轉頭看去,一片黃沙,黃沙上空空,什麼東西也沒有。
祝無傷直直地盯着,沒有轉移視線。
黃沙似乎移動了一下。
「在這!」祝無傷眉毛一挑,」這些魔修雖然修為低下,可是善於隱藏廝殺,可能與他們終日所處的環境有關,一個個都是陰險之輩。「
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掠去。
黃沙像是一塊被子,被人一下掀開。
兩個魔修從中躍起,分別抱向祝無傷兩隻腳。
「砰!」「砰!」
雙腳轉換踢動,踢中兩魔修心窩,兩人像是破布麻袋一樣,向後飛倒。
軟軟的躺在地上,沒了呼吸。
「沒有修為?」
祝無傷眉頭一皺,「魔修當真與普通凡人不同,沒有絲毫修為在身竟然敢對能飛掠的修士動手。
他們這樣恐怕不是自找死路,只怕真的有無修為的魔人殺死鍊氣魔修的情況。「
腳下五行靈光不停蒸騰而出,自腳下生向頭頂百會,又從頭頂百會落到腳下湧泉,生生不息。
一路上,祝無傷再也沒有看到其他外道魔修。
那些魔修只怕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從陣關中越過洪城直接來到越城。
前方一座巍峨大城隱隱可見。
「殺!」
一陣喊殺聲傳來。
祝無傷腳下流光激增,向喊殺聲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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