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
周遭一眾築基境界的縱斷山中妖類皆是被他震懾住,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些被追殺的一眾金丹、築基鼠類,慌忙逃到這金丹鼠類身後。
「知道這用秘法生造出來的修為不頂用,可沒想到竟然這麼不中用。」
鼠族族主緩緩開口,聲音中也是帶着一分尖細。
「族主恕罪!」
大鼠雙目中赤紅的血色也是遮掩了下去,惶恐的在鼠族族主大氅下跪伏下來,渾身顫抖道。
鼠族族主不以為意,看也未曾低頭看一眼,自顧自的緩緩開口道。
「本座有機緣,僥倖成了金丹之境,你們這些崽子們卻是沒有這些福分了。」
鼠族族主向下斜瞥了一眼,口齒微張,發出一股吸攝之力。
大鼠身形頓時渙散起來,體內毛髮膚表下的血液像是要透體而出被吸走一般。
連帶着大鼠的身子也有些變形。
「族主,我錯了,我錯了,族主!日後定為族主...啊!」
大鼠話音還為說完,就已是化成了一攤血水,完全被吸攝進了口中。
身後,一眾金丹、築基鼠類,赤紅雙目中惶惶,驚魂不定騷動躁亂起來。
有的已經伏低身子跑了出去。
鼠族族主口齒仍是微張着,對着一眾鼠類一一攝取。
頓時便化成一灘灘血液被他攝進口中。
而他身上氣息,也是在一灘灘血液攝入口中後,愈發凝實起來。
祝無傷雙目一縮,心中陡然升起莫大警示。
向着遠處追雲看去,頭顱緩緩搖動,神色嚴肅。
追雲與祝無傷沖陣廝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曉如今形勢危急。
腳步向後輕輕退去,身子隱入近旁石護法身後。
石護法臥牛石一般的身軀上裂出幾道縫隙,分為雙眼,與口鼻。
一股莫名的氣息從他身上散出,將追雲氣息同此方天地遮掩住。
他活了無數載,雖還只是築基境界,可靈智卻是勝過常人不少。
自然知曉追雲所欲為何。
眼前這隻鼠類散發的金丹氣機,遠遠超過胡娘子這個方才突破金丹境界的。
只有劍猿、白鹿、前代山主的子嗣能勝過他,可如今他們三人已是被拖住了。
老山君又在閉關中,壽元將近,等閒不得出,若是與人爭鬥,只怕頃刻便要消散,被無常勾去魂。
也只有在縱斷山中看守靈谷的黃鶯能救下眾人性命。
方才黃鶯已是透發出了一陣威勢,應當是鼠潮過去。
以她的實力,清楚鼠潮應是不難,待追雲過去,接替她將身下的些許鼠潮驅散打殺。
替她看守靈谷,換黃鶯來此處,才能救下這一眾妖類性命。
石護法眼目口鼻閉合,穩穩落下,像是一塊本就立在此處的石頭一般。
將自身氣機纏繞在追雲身上,替她遮掩住自身氣機。
追雲雖是有掠行極速,且能自如穿梭於各處陣法秘境,可身上氣息卻無法遮掩。
難免會被這已是成了人形的大妖看破行蹤。
鼠族族主目眸突得抬起,察覺到一股怪異氣機,向追雲在處望去。
豆子般大小的眼珠子中泛着人一般的靈光,不斷轉動,透着精明的意味。
只看到一巨大石塊立在那處,並未有什麼異樣。
心下還是拿捏不准,雙眸中猛地亮起一陣火毫一般的光亮,充溢在雙目中,透過大石,看向大石身後。
也僅只看到一片如常的山巒數目,並沒有其他物事。
才放下心來,將目眸轉向了胡娘子。
在石護法身後,追雲身周環繞氣機,若是用靈覺看去,只是與周身天地融為一體,沒有絲毫異樣。
可若是用肉眼看去,自然是能看到她的身影。
有石護法那臥牛一般,等同人高的大石在,擋住鼠族族主的目光視線,也未曾暴露出來。
追雲身周靈力轉動,身形一閃,向着遠處而去,消失不見。
「本座乃是金丹後期,與那些泥捏的崽子般不一樣,是一步步修煉上來的。
根基實打實的雄厚,你勝不過我。」
鼠族族主眼眸緊緊盯着胡娘子,豆子般亂轉的眼珠子中閃着人一般的精芒。
突然,自眼底深處泛起一股血紅意味。
僅僅瞬息,便將他整個瞳目都染得通紅了起來。
鼠族族主忙地下頭顱,將通紅的雙眸遮掩住,不使被胡娘子發現。
「怎麼回事?玉冊上不是說,只要吞噬了足夠的血食,化血食中靈力為自身根基。
便與尋常一步步修煉上去的金丹沒有什麼不同。
我怎會如此?!」
鼠族族主心內恨恨道,他自從用了那秘法後,雖也是有了金丹修為。
可卻是連築基境界中好手都打不過,更不用說其餘金丹境界的大修了。
為了能讓自身修為能有一身實力,匹敵真正的金丹大修。
他從剛踏上仙路的鍊氣一重修士開始,一路向上吞噬,用以當作自身血食。
化他們的修為為自己的金丹根基。
耗費了莫大的心裏,才將自己這一身金丹修為的根基打磨好。
為了能讓這從血食中化來的根基更紮實穩固,他甚至還用秘法在鼠族中早就了無數築基、金丹修士。
這些生造出的修士對上同境自然是不敵,便是對上低上一境界的好手,也是堪堪能留得一條性命。
可金丹對上尋常築基,築基對上尋常鍊氣,卻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便是對上了其中能越階而戰的佼佼者,一個不行便兩個,兩個不行便三個。
死了再生,沒了再造,以鼠族強大的繁衍和他所掌握的那們生造金丹境界法門。
終於是將一身金丹修為完完整整的化成了自身實力。
便是對上同為金丹的大妖,也是能有一戰之力,勝負輸贏只在兩可之間。
這次舉全族之力,甚至還付出莫大代價,換得其他族類出手,拖住縱斷山中幾位金丹。
為的就是圖謀縱斷山。
他在還是一隻靈智未開的懵懂鼠類時,曾經誤入過一個洞穴。
自其中得了莫大的機緣,首先便是開了靈智,踏上仙路,然後被那門生造金丹境界的法門造出了一個虛高的金丹修為。
其次便是一本記載無數雜錄的玉冊。
他以血食化成自身根基的法門便是從玉冊上看到的。
便是連那座護衛洞穴的陣法都被他拆了下來,可惜他不懂陣道,將好好一座上古大陣拆成了殘陣。
方才更是被祝無傷用七重玲瓏塔鎮破了陣眼,破了大陣。
如果沒有精於陣道的大修,只怕再也復原不了了。
他一番造勢苦修之下,吞噬了無數血食,修為也到了金丹境界。
鼠族壽元本就不多,僅有數年而已,他就算被造出金丹境界,壽元也未曾有分毫增加。
還是一路吞噬血食之下,壽元才得了增長,能活到今日。
壽元將近,他一身好不容易得來的修為境界,自然是不願拋棄。
而且還未享受金丹境界帶來的好處,便要死去,他自然也是不甘心。
在那玉冊上曾有記載,縱斷山所在之處,本應是一片曠野。
可卻生生的隆起了一座連綿無盡的山巒。
便是有曾經的大修士,想要打破天地桎梏,以山作陣,以山佈陣。
妄圖用這做大陣,破開天地,享無盡壽元。
鼠族族主自然是眼饞至極。
如今,山君病虎在龍功中已是無了聲息,老山君又是壽元將近。
沒了這兩尊金丹絕頂,殺力無盡的大修,他自然是眼紅心熱,再也等待不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是晚上些時日,山君病虎從龍宮中脫身而出。
自然是失了大好的機會。
便用出莫大代價,換來了些助力,幫他拖住縱斷山中其餘幾位金丹境界大妖。
換得他能盡入縱斷山中。
那玉冊中曾有記載,縱斷山這座大陣的陣眼,便是一座小山。
只要能把那座小山煉化,便能馭使這座山陣。
介時,就算是縱斷山中數位金丹大妖與那位殺力無盡的山君病虎來了,他也是立於不敗之地。
奈何他對縱斷中並不熟悉,從未去過。
「胡娘子,本座對你一見傾心,你若是從了我,日後你便是縱斷山主夫人如何?
豈不是比你作一個被人驅使的金丹妖類要好?」
鼠族族主眼眸中血色盡消,對着胡娘子緩緩說道。
「呵!」
胡娘子一言未發,卷身而上,口中含着金丹半露,對着鼠族族主猛地一噴。
磅礴靈力有如江河奔流,天河倒掛一般,浩浩湯湯,奔騰而去。
包括祝無傷在內的一眾縱斷山築基妖類,皆是向後退去。
作鳥獸散。
鷹擊空,蛇伏身,猿猴縱躍。
祝無傷腳下靈光內斂,五行遁術全力運轉,化成一道不起眼的內斂光彩遠去。
他們方才已是得了胡娘子暗中傳音,自是知曉該如何做。
鼠族族主乃是金丹後期,若想殺死一眾築基妖類自然是極為簡單。
若他差上一些,胡娘子雖然是初凝成金丹可也未必懼怕。
可金丹後期已是與黃鶯一般的修為,在縱斷山中僅次於老山君,與病虎山君。
她一個道基崩碎的金丹初期,自然是不敵,只能是拖延上一二。
為眾人博得一個逃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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