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斷山中,各處山巒之間,一道流光在其中穿梭不斷。
瞬息之間,就在山巒之間留下了一道道空痕。
追雲鬢旁垂下一顆汗珠,臉龐愈發凝重了起來。
方才她已是去了另兩位金丹出去了一遭,皆是如胡娘子與劍猿一般,都是有強敵來犯。
她也僅僅只是早了一步,在她剛到那兩處之時,還未曾言語。
便就有強敵攻了過來。
那兩位大修的實力自是不用說的,能在縱斷山中成就的金丹,皆是百十年中才能出的一個的人物。
一身實力皆是驚天動地,皆是與劍猿有一般無二的實力。
若不是胡娘子才是方凝成金丹,步入金丹境界,才僅有數十年。
實力雖是強橫,但還是比不上其餘三位。
她也不會被鼠族特意挑中,以她這處為突破口。
其餘三位金丹皆是被鼠族請來的援手拖住,便是為了能有充足時間能將胡娘子鎮守那處攻破。
以她那處為突破口,進而在其餘三位金丹被纏住,老山君在閉關中未出之際,將整個縱斷一下佔據起來。
追雲心思愈發沉重,顧不得身心疲倦與靈力消耗,全力運使着自身那極速法門天賦,在縱斷山中各處山巒掠行。
額頭汗珠不停滾落下來,自半空中滴落。
縱斷山中各處山巒皆是有妖類潛修,雖是未曾凝成金丹,但也是有不少是凝成了虛丹,站立在築基頂峰的強修。
那四處金丹大妖,皆是有陣法在暗中布下,用以遮掩聲息,不使事情外露。
縱斷山實力雖強橫,但卻是只在修煉一事上,其餘丹符陣器等,皆是不通。
對所佈下的陣法,自然也是不懂,只能用蠻力一點一點去找出陣眼來。
以他們金丹修為破開此陣,破除陣法是早晚之事,但卻是能拖住他們,令他們不得脫身,去支援其他各處。
追雲也是明白自家短板,知曉鼠族用意。
當先要爭的,便是在一個時機,看是誰先撐不住。
是以她去各處山巒之中,喚醒正在潛心修煉,以求能凝成金丹的築基妖類。
去那崖壁處。
其餘三位金丹,皆是突破金丹境界多年的,手段雖是不多,但皆是能殺同境界的金丹修士的。
也都曾殺過犯縱斷山的金丹修士。
對他們自是不必擔心太多,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胡娘子處。
她本體乃是一白狐,身懷上古九尾血脈,可是天生三尾,便給她套上了一個禁錮。
令她在修行路上一路艱難,能突破金丹已是大機緣、大實力、大毅力、大決心。
兼得她為了凝成金丹,將築基時候凝成的道基都給崩碎了去。
比之那三位金丹,更是先天弱了三分。
如今面對那一眾十數位金丹,與數十上百的築基境界鼠類,再加上一座不知名姓的大陣。
形式便更要危急上數分。
追雲化成的流光在各處山巒皆是閃過了一遍,體內丹田靈池中靈力,也是快要耗盡。
只留下最後些許。
各處山巒,皆是有各妖類身形騰起。
蜿蜒數十丈,在半空中迤邐前行的大蛇,額頭上已是鼓起了拳頭大小一塊包。
四足踏空,留下道道清晰可見蹄印的青牛,頭上雙角斷去。
那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石怪,與天地融為一體,即使在人前而過,也不會令人發現他。
......
一時間,將整片天空都給遮掩了去,烏壓壓一片。
追雲輕吐了口氣,心中稍稍鬆懈,有這些妖類在,胡娘子那處也能輕鬆些。
攔住那一眾鼠類的幾率也更大些。
忽地,追雲像是響起了什麼事一般。
不顧還未恢復多少的靈池內靈力,腳下一動,身形閃過。
身子出現在了自己那被青藤碧蘿垂下遮掩的洞府石門之前。
揮手一招,石門無聲息的迅速展開,露出其中景象。
石桌、石椅、石凳...
與祝無傷那處洞府密室一般無二
身形一閃,沒入其中,待得再出來時,手中已是提着一件物事。
正是祝無傷放在洞府石門前的儲物袋,其中不但有祝無傷在東海中一路所收,更是有寶器在內。
便是尋常金丹得知了,都忍不住想要去窺探一番。
下一刻,追雲馭使調轉體內僅餘靈力,向上騰去。
在一眾築基妖類之前,率先像崖壁趕去。
以她掠行的極速,雖才是築基中期,可就連已是突破築基頂峰多年,遙望金丹的絕頂大修,也是那以追上。
僅只偏息,追雲已是在前方,遙遙消失不見。
......
「變陣!殺!」
崖壁上,為首大鼠尖銳叫聲響起,厲聲叫道,聲音幾乎可以穿金裂石。
隨着這一聲尖叫之後,崖壁上陣勢立即變了起來。
一眾眼珠赤紅的金丹與築基修士也隨着陣勢一同變化了起來。
向祝無傷與胡娘子分別掩殺而去。
祝無傷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警示意味,福至心靈一般,腳下突得一動,靈光炸顯。
向側處躲閃而去。
在他方移開的那一刻,腳下站立之處,便騰的升起一股股烈烈焰勢來。
外黃內白,在燥熱意味之下,同樣掩藏這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與方才胡娘子自口中所噴出的那股冰冷寒意,卻是未有絲毫遜色。
甚至在那股燥熱焰意遮掩之下,還隱隱勝出一分。
「呼!」
一眾金丹同樣向胡娘子首尾結成箭矢殺去。
胡娘子口齒一張,口中含着金丹,對着一眾金丹一噴。
與先前一般無二的嚴寒之氣自她口中噴了出來,遠遠不斷。
一眾金丹鼠類身上,覆着了一層淡淡白光,將那嚴寒氣味擋在身外。
「砰!」。
祝無傷手中重山杖子落下,向一殺上來的築基境界鼠類打去。
杖頭上層層疊疊的山嶽虛影顯現,在杖頭上壓落下去。
威勢驚人,比之先前更是要勝上數籌。
可是在這一擊之下,那沖在最先的築基鼠類,竟然是沒有半點損耗。
像是輕飄飄無力一般,被重山杖子打在身上,沒有半點損耗。
淡淡金光自那妖類體內現出,在重山杖子落下的那一刻。
猛地一震,將即將落下的重山杖子震了回去。
祝無傷手掌心中震動,重山杖子像是要脫手而出一般不斷的在手心中掙扎。
血氣滾涌調動之下,才將手中重山杖子牢牢握持住,未曾令它脫手而出。
陣法!
祝無傷心頭驀然出現兩個字。
方才那為首的紅目大鼠說,此地有大陣布下,沒想到不禁能遮掩氣息,有警示之用。
竟然還能有如此護身與殺敵之用。
胡娘子處,同樣也是如此,金丹中噴出的那股寒氣,絲毫沒有建功。
反倒是被一眾鼠類首尾相連而成的箭矢逼得閃躲起來。
就連身上也被那『箭矢』剮蹭,出現了一道向外翻裂的血痕。
「哈哈哈哈哈。」
尖銳笑聲立時響起,那頭大鼠立在一旁,手中掐着指訣,置在胸腹之前,指向天地兩處。
「如何?這大陣乃是與那生造金丹術法一同得來的,其中奧妙自然不是你們能參得透的。
早早降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紅色眼珠子亂轉的大鼠尖聲說道。
「若是你真能輕易殺死我等,還用在這裏廢話?
以你這等鼠目寸光,只怕是早就動手了!
定時有什麼要處,使得你不敢動手,抑或是根本殺不了我與這位金丹前輩!」
祝無傷心思堅沉,自是不會被這鼠妖一番言語蠱惑。
可是目眸在轉動之間,已是看到胡娘子面目中有了幾分猶豫掙扎,身形閃躲之間,也是有了些遲滯與猶豫。
若是她這位金丹生了心思,那自己這築基可就難存了。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只怕自己也要成了這金丹的投名狀。
祝無傷心內雖是驚疑,以這人如此道心,怎能凝成金丹,可扣上卻是不慢。
似有所指的說道。
「哼!」
如祝無傷所料一般,在他出聲過後,大鼠像是被看穿了一般。
眼眸中的嫉恨神色越發重了起來,手掌一揮。
「殺!」
一隻只鼠類,皆是自體內生出了一陣淡淡金光,在這金光照耀之下,向着祝無傷衝去。
似是無窮無盡一般。
「哈!」
胡娘子口中仍是含着金丹,向着祝無傷輕輕一吐。
一股飄然風頓時自她口中生了出來,一路直吹到祝無傷腳下。
拖着他的身子,將全力戒備的祝無傷托着到了她身邊處。
一身靈力籠罩祝無傷,三道長尾將他環繞,將他護在身後。
為首的紅眼珠子大鼠,見了祝無傷與胡娘子如此親昵,心中本就旺盛的嫉恨火焰頓時噌噌往上漲了數丈。
似是要將他整個人都被這股火焚燒盡了。
「殺!」
這次大鼠的聲音沒有前次尖銳,反而是如咬着牙一般。
惡狠狠說道。
同時置在腹前,指着天地的雙手也都是動作了起來。
隨着他一陣動作,圍繞崖壁的大陣也是都變動起來,將祝無傷與胡娘子裹繞在內。
一眾築基,眼眸中除了泛起的紅色,也多了一抹淡淡金色。
在大鼠法決掐動之後,向着祝無傷悍不畏死的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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