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道友名姓?家住何方?可有親友在世?」
「不聽,不聽,不聽!」
木子良只是一味地搖頭,晃着腦袋不聽祝無傷所言。
祝無傷無奈地站起身,回首看向四周。
他想將此人收入麾下,自然是要好良言相勸,不能動粗,以免生出嫌隙。
此人這一身機關之術實在是太過罕見,他雖也曾對機關術起過心思,但一番思索之下。
機關術在凡間軍陣中用雖是無往不利,但在仙路上卻是顯得不夠用了
僅僅一個小術法,便能將其全部摧毀,連個渣滓也不留。
可眼前這人竟然能將機關術與仙路術法相結合,造出這天地反覆的景象來。
那股股威勢竟然是如真的一般,恐怕築基境界修士無論是人還是要,只要是踏進了這方山界之內,就只能是引頸待戮。
便是一些底蘊淺薄的金丹修士,恐怕也要被這番景象哄騙上去。
得要好一陣才能完全迴轉過來。
也就是遇到他了,但凡是遇到了別人,都能是被他唬住,倉皇而逃。
「道友,你...」
祝無傷不甘心,再次說道。
木子良直接是雙眼一閉,仰面躺着,一幅任你宰割的樣子。
祝無傷無奈,只能再次停了下來。
旁邊追雲看不過去,沒有言語,直接踏上前一步。
一手拽起木子良,另一隻手乾脆利落地劃出一個弧形。
「啪!」
清脆響聲立時亮了出來。
木子良一驚,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通紅的巴掌印,雙目震驚的瞪大。
瞳孔也是放開,看向了追雲。
旋即,整個面龐都紅了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
「你你你...士可殺不可辱...你...」
「啪!」「啪!」「啪!」
追雲手掌不停落下,清脆響亮的巴掌聲不絕。
木子良兩側臉頰立時又通紅上了許多,雙目像是噴出火來一樣,看向追雲。
「你...」「啪!」
話音剛才吐出口中,追雲手掌就已經落下。
木子良臉上的通紅,已經是分辨不出是被追雲手掌落下打的,還是因為氣氛使臉漲得通紅。
「我...」「啪!」
追雲手掌機械的抬起落下,不讓木子良說出一句話來。
同時有意無意地將眼眸瞥向了祝無傷。
祝無傷臉龐上立時一熱,血氣滾涌。
她總不能是連我都想扇吧...
祝無傷察知到追雲莫名奇異的目光,摸了摸臉頰,心下不自覺地嘀咕。
「別打了我說!」
木子良臉龐已是腫了起來,像是豬頭一般,雙眼腫得只剩下眯起的一條縫。
抓住追雲舉起手還沒有落下的空隙,含混不清的說道。
他雖然也是築基境界的修為,但顯然是比不上追雲,被追雲鎖住了周身靈力。
臉龐腫得都不能用靈力消了去。
「我說,我說,你要問什麼我都說!」
追雲手掌落下,像是沒事人一樣地向後退去。
示意祝無傷上前詢問。
追雲退下,露出了一直被擋着的木子良,方才追雲一直擋着祝無傷視線,未曾看得親切。
聽到巴掌聲不絕,看到木子良臉頰紅了起來。
直到現在,追雲身形退下,將木子良完全顯露出來,祝無傷才完全看清。
臉頰通紅腫脹大了一圈,無關都是被腫脹的臉頰擠得看不清。
眼角泛着濕潤的淚光。
祝無傷想到方才追雲看過來的奇異目光,也是猛地一緊。
「敢問道友姓名?」
「木子良。」木子良老實答道,餘光從眯成一條縫的雙目中飄向了祝無傷身後。
「道友家住何方?可有親友?」
「凡塵俗事,早就忘了!孤苦伶仃,四海為家。」
「道友方才所用實在是古怪的緊,看起來倒是像凡間墨家所傳機關術。」
「呵!」木子良雙眼雖是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可是也能從中看出不加掩飾的諷刺來。
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你們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是為了這?
木子良眼角餘光看到追雲身子微地一動,像是要上前。
臉色猛地一變,點頭應道。
「是,除了墨家機關術外,還有各行術法,金行的金甲術,木行的促生術,土行的覆地術...」
木子良起先還是不樂意,被追雲威逼着說了出來。
在打開話頭之後,卻是就像止不住了一般,滔滔不絕地說講了起來。
就連臉頰上的紅腫疼痛,好像都是要消失了一般。
說道興起處,直接蹲了下來,手指在地上寫寫畫畫,頃刻間就化出了不少物事。
祝無傷也是蹲下了身子,靜靜聽着木子良所講,眼神垂下,看着木子良在地上寫畫的東西。
雙目中越來越明亮,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已是顯露出不耐的追雲。
「今日與木道友相見,真是恨晚啊!恨不能把酒夜敘!
不知木道友可願與我一道去往寒舍,好好敘上一番。」
在木子良手指在地上寫畫的間隙,祝無傷將自己圖謀說了出來。
木子良一頓,轉頭看向祝無傷,眼眸中談起機關術的火熱慢慢的消失不見。
上下打量着祝無傷。
「你知道我木子良在這方圓數千里的聲名嗎?
就算是縱斷山山君請我,我都未曾應下,人族中幾大世家用劍修之術想要與我換我連看都未曾看一眼。
我在此地潛心鑽研的正好,你雖是將我的東西都打壞了,正好我也是有了些新想法,要好好地試上一試。
就不與你追究了!」
木子良手指划過上下,指着被祝無傷用流火打散了『天』與『地』說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道友,這可就由不得你了!」祝無傷笑眯眯的說道。
臉上笑容洋溢,一點也看不出笑容中藏着威脅來,可卻是就這樣說出了滿是威脅的話語。
「你...你什麼意思?」
木子良這才想起祝無傷身後的追雲可不是善茬。
能讓她都甘願站在身後靜心等待的祝無傷,自然也不可能是個好相與的。
「你想幹嘛?」
木子良緩緩站起身,警惕戒備地看着祝無傷,在雙眼警惕戒備之下,還隱藏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他只是築基境界修士,空有實力境界,連半點殺力都無。
一身實力都在機關術上,方才自己窮盡心思造成的天地翻覆的大殺器都被眼前這人一道術法輕鬆毀去。
一跺腳之間,更是將『天』都跺出了個窟窿來,一身實力自然是不必再說,恐怖得緊。
先不說他,但只他身後那個娘們,就是一個狠人。
最毒婦人心,這話是一點也不假。
她竟然就能下得去手,那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扇在自己臉上,她是不知道有多疼啊!
木子良眼眸中的恐懼,越發的重了起來,此時已是想要轉身向後逃去。
最後撇了一眼祝無傷身後的追雲,身形騰起,就要掠行而去。
「道友,哪裏走?隨我走一趟吧!」
祝無傷的聲音從身後緩緩響起,像是有着魔力一般。
木子良心頭的震恐立時升上去了一大截。
頭也不敢回,埋着頭向前奔。
祝無傷聲音越來越近,在話語說完時,就已是站在了木子良身旁。
「道友請了!」
木子良只在眼角余光中看到一個身影朝自己一鞠,而後整個人就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
動彈不得。
丹田靈池內的靈力,在馭使之間,處處受到阻,不能隨欲的運轉出來。
祝無傷一手掐在木子良肩膀上,渾身靈力從肩頭井穴處噴涌而入,將他周身靈力都給封了氣力啊。
只要是有經竅所在之處,便是有一道龍虎靈力盤踞,截住他靈力的去路。
就算是能衝破一道龍虎靈力束縛,可在周身百骸,各處經竅,皆是有龍虎靈力存在,令得他的靈力不能隨心運轉。
「你..你...你放開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木子良不斷地掙扎,想要從祝無傷手上掙脫出來啊,不過動作卻是越來越小。
「不過是一門用來封禁靈力運轉,將自身靈力湧入你體內的小手段罷了!
道友你若是想學,待到了我家中,再教你不遲!」
祝無傷含着笑容說道。
「放開我,我在東海上享有盛名,交友也是廣泛,各處皆是有我友人。
便是金丹,也能與我稱兄道弟,東海上人族幾大世家,也不敢招惹我。
東海李家知道吧?就是那個得了古劍修傳承的那個!
他們族中一位金丹與我乃是摯友你今日若是擒我,他必是饒不了你!」
木子良禿嚕禿嚕地說出一大堆。
眼眸在祝無傷與追雲之間來迴轉動,想要尋出一線生機來。
追雲突然踏動腳步走上前來。
看着追雲逐漸靠近的身子,木子良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是如蚊蠅一般,一點也聽不見。
祝無傷不會對他怎樣,這個娘們可是真敢啊!
隨着追雲靠近,木子良頭顱也是低垂了下去不敢抬頭與追雲對視。
眼帘放了下去,在地下四處尋摸,不敢與追雲對視。
手足無措,侷促得像是未出閣的閨女一樣。
身子也是抖了起來,像是在篩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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