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荒術師 305、聖紋缺損

    看台上，君玉語眨着大眼睛看向君明川，

    「六哥，這四風海來的小子倒是有些本事。」

    「當然，洛前輩不止修為深不可測，看人也是很準的，這種大人物，你可得讓王叔把握住。」君明川道。

    君玉語漂亮的臉蛋上流露出喜色：「你這帝都皇族的人還對我們東海王族挺上心的。」

    君明川摸摸鼻子：「畢竟是一脈同枝。」

    雖然過了一千年，他們血緣關係已經很淡泊。

    君明川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妹妹的臉色不太好。

    「六哥，你說這姓雲的傢伙面具下的臉俊俏不？」

    「嗯，依我猜測，四風海的男兒，更多的應該是沖天豪氣。怎麼，你對他有想法，我可以給你撮合。」

    啪

    他後腦勺被君玉語打了一巴掌。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想法，我什麼心思你心裏不清楚麼？」

    君明川被打的一愣一愣的，聰明如他，也摸不透女人的心思。

    ........

    夜星雲給莫殤上了一堂思想道德課後，開始專心打量出現的那個核心靈陣。

    靈陣上的靈紋匯聚成山河、村落、野獸、人群的圖像，與鎮國鼎上畫的一般無二。

    看的時間長了，夜星雲仿佛置身其中，自己眼前出現了一片山河景象。

    「這靈陣不容小覷。」

    如果鎮國鼎真有『鎮國』之威能，這道靈陣絕對功不可沒。

    但好在不論靈陣多麼棘手，夜星雲不是首當其衝的目標。

    東方默與錢平商量一番，最後還是錢平接手了這道靈陣。

    維持靈陣固然重要，但這屬於是做成雖有功，但不大，出錯必然挨噴的行當，東方默要取頭功，當然要直接面對鎮國鼎。

    東方默衣袍股盪，火紅色靈氣籠罩住鎮國鼎。

    他的靈氣在鎮國鼎上方形成巨大煉金台。

    東方默袖袍揮動，幾十道光芒飛出，分別落在煉金台不同的位置，那是修復靈器用的不同材料。

    材料落在煉金台上後，立刻化為了精純的液體，而後液體順着煉金台上的流道匯合到一起。

    混合後的液體流入鎮國鼎的鼎身中。

    「竟然還有這種方式麼。」

    夜星雲屬於是開了眼界，東方默使用靈器構建的煉金台同時將材料提純融合，這一手着實精妙。

    在他視線中，那液體落入鎮國鼎內後，鎮國鼎表面的缺口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復原。

    「成了，我師父果然不凡。」

    莫殤見狀，頓時大喜，他一掃之前的鬱悶，看向夜星雲的目光也更加囂張，那目光仿佛在說：你小子能幫我是你的榮幸。

    「嘁，接下來才是進入正題。」夜星雲低聲道。

    在第一層的人都覺得這場靈器修復已經穩了，而在第五層的這時候面龐逐漸凝重。

    莫殤這種貨色顯然不夠檔次。

    在場煉金師中不少都長舒了一口氣，而南宮情玉等少有幾人則是面龐變得嚴肅。

    嗡~

    鎮國鼎上所有缺口都被彌補，鼎身微微顫動，發出一聲輕吟。

    伴隨着這聲輕吟，一道難以言喻的波動擴散而開。

    強橫威壓蔓延，仿佛是洪荒之力的凶獸覺醒。

    以為勝券在握的莫殤一個不穩，跌坐在地。

    他被突如其來的威壓震得兩股戰戰，那控制着靈陣的靈氣更是一陣紊亂。他徹底方了，想着享受勝利果實的他全然沒料到這種變故。

    他忙不迭地向夜星雲投去求助的目光。

    靠，這時候又想起勞資來了，之前不是很囂張麼。

    你這樣，換成是個女的，絕對是女海王，有事找備胎，沒事玩得嗨。

    夜星雲罵罵咧咧，但還是給他送去了一縷靈氣。

    為了大局考慮！

    場內，不少煉金師都是受到波及，根基不穩的就是出現了莫殤那種情況，但好在大家品德都在線，互相幫助之下也沒出什麼亂子。

    夜星雲幫莫殤擺平困難後，視線回到鎮國鼎上，他目光一凝，此時鎮國鼎上空出現了一道靈紋。

    靈紋長三尺，寬兩寸，顏色是青色與黃色交織。

    最重要的是這靈紋上散發的威壓，那是一種超越靈品的威壓。

    當這道靈紋出現後，所有人儲物靈器內的靈器都如同遇見了君王的臣子，匍匐了下去，姿態放到了最低。

    就連他們的儲物靈器都是偃旗息鼓，自我封閉。

    萬器臣服！

    「好強的靈紋！應該要稱其為聖紋。」

    夜星雲驚愕。

    這種威壓，他只在自己的古道紋身上感受過，四風祭神術與大浪覆靈術或許能達到這種層次，但以他如今的造詣顯然不可。

    夜星雲目光變得熾熱，這才是聖靈器之威啊，好像要，可惜不是我的。

    他心中貪念起來，卻發現此時自己儲物靈器中的青竹棍微微顫動，它在儲物空間中左衝右突，似乎想要出來，與這靈器爭鋒。

    「有志氣啊小老弟。」

    夜星雲誇獎道，眼下他所有的儲物靈器都是被壓得封閉了，然而這青竹棍竟然還沒服氣。

    嚴格來說，他的青竹棍並沒有品階，因為他幾次要鍛造，但這玩意倔的跟牛似的，根本不服從管理。

    但儘管沒有品階，這青竹棍的威力卻實打實的在線。

    就沖它這時候敢向聖靈器挑釁的勇氣，夜星雲以後也得對它重點培養。

    ......

    「聖紋，是聖紋！」

    看台上，夜絡目光發怔，激動得語無倫次。

    「夜兄，何為聖紋？」東海王用困惑的目光看向他。

    不只是東海王，其他人也都紛紛看向夜絡，等待他解惑。

    雖然他們不清楚這道靈紋到底是什麼，但感覺很牛逼的樣子，這時候就需要一位淵博的長者來為他們傳道受業解惑。

    夜絡平復下激動的心：「我也只是在典籍上看過，傳說聖器鍛造成功後，內部會誕生聖紋，這聖紋乃是一件聖靈器的核心，因為聖紋中蘊含着天道法則。」

    「正因為聖紋的存在，聖器才能夠力壓眾靈器。」

    聖紋中蘊含的天道法則，與天道境術師的天道氣有異曲同工之妙，而這也正是夜絡激動的原因。

    如果讓他參悟這道聖紋，說不得他真會有所頓悟，踏入那個他夢寐以求的境界。

    東海王聞言，默默低下頭，他在掩飾目光中的熾熱。

    聖紋出現後，就連他身上帶的護身靈器效果都是大幅度被壓制，這讓他安全感下降的同時，又是心中激動萬分。

    有了這聖靈器，他們東海王族的勢力將更為穩固。

    甚至，他可以有更遠大的目標！

    「只是，這道聖紋有殘缺。」

    夜絡激動過後，開始用以理智對待眼前的聖紋。

    其餘人聞言，定睛看去，也是見到了聖紋上的缺陷。

    聖紋的末端並非完整，而是有個缺口。

    如果跟前段對比，這個缺口倒也不大，大概是一寸左右的長度。

    先前眾人為其浩瀚的威壓所懾服，為其華麗的外表所吸引，若不是夜絡提醒，他們也不會發現聖紋上的殘缺。

    聖紋殘缺，對這件聖器的使用有沒有影響，有多大的影響？

    沒人見過聖靈器，更沒人見過聖紋，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得修復，這才是聖靈器損壞的關鍵。」夜絡沉聲道。

    聖紋只有完整才能發揮出其中天道法則的威力！

    ....

    當局者的東方默與錢平在見到這聖紋後，他們的呼吸也都停滯了數秒。

    身為煉金師的他們，閱歷自然豐富，也清楚何為聖紋。

    而能見到聖紋，對於他們而言也更為激動。

    「我來修復它。」

    東方默說話都顯得有些顫抖。

    若是能修復聖紋，那對他而言將是無上的榮耀，憑藉這份資歷，他甚至可以去競爭煉金協會的會長。

    這種修復聖紋的機會錢平當然不想錯過，不過眼下他正維持着主陣，根本無法與東方默相爭，他只能忍痛把這機會讓出。

    東方默也沒有給錢平任何機會，他袖袍揮動，若干道材料已經出現在靈氣構建的煉金台上，而後很快化為精純的液體，流入這道聖紋內。

    聖紋吸收液體，表面散發的光芒稍微璀璨些，但很快就恢復如初。

    「用修復聖器的材料修復靈紋沒有效果，它需要的是天道法則。」錢平提醒。

    天道法則？

    我去哪裏找天道法則。

    東方默差點要罵出來。

    但眼下不是發牢騷的時候，這時候煉金知識如長河一般流過他的腦海。

    普通靈氣、元靈氣、本源靈氣、天道氣，靈氣品階一步步增強，靈氣靈性逐步遞增，而到了天道氣，則是誕生天道法則。

    然而天道法則是從天道氣才具備的嗎？

    不，天道法則從靈氣的時候就已經具備，只是那時候的天道法則太過稀少。

    越高等的靈氣擁有更多的天道法則。

    這個道理同樣適用在靈器、天材地寶上面。

    「如果沒有天道法則，那我就自己製造！」

    東方默眼中閃過決然。

    他靈氣催動，撬開被封閉的儲物靈器，一件件珍藏的靈器、天材地寶被他取出。

    身為日階煉金師，他的收藏堪稱豐富。

    被他取出的靈器、靈符、天材地寶大都是蘊含木系與土系靈氣，東方默很清楚，這座鎮國鼎的屬性為木系與土系，那聖紋中蘊含的天道法則也是這兩種屬性。

    他一咬牙，這些寶貝全部被投入到煉金台中，通過煉金台被煉化為最為純粹的液體。這些由各種靈器、靈材、靈符大雜燴而成的液體竟然真的蘊含了極為高端的靈氣。

    粘稠的綠色與土黃色液體滴入聖紋中，那聖紋再度泛起光芒。

    在東方默緊張目光的注視下，那聖紋末端竟然真的開始延伸。

    成了！

    東方默大喜過望，仰天大笑。

    然而他的笑聲頃刻間戛然而止。

    那延伸出的聖紋片段與之前的相比僅為不匹配，如果非要形容就是上面的是玉石，下面多了點磚塊。

    有些狗尾續貂的意味。

    延伸出的聖紋片段似乎也自知無法勝任，竟然自動的縮了回去。

    到頭來，東方默耗費大量財富搞的藥液只是讓這道聖紋比之前明亮了些。

    「這都不行？！」

    這個念頭浮現在眾多煉金師心間。

    東方默的手段已經超過他們所有人，然而即使如此，也是無法彌補這小小的缺口。

    「我來試試吧。」錢平道。

    東方默這下沒有任何猶豫，他接過靈陣的控制，讓錢平放手嘗試。

    錢平召喚出了一個巨大的獅子，他將各種天材地寶丟入獅子的口中，獅子大口咀嚼，吐出來一瓶精純藥液，至於那些殘渣則是從獅子的尾部被排除。

    錢平將藥液匯聚在手間，他沒有選擇將藥液與聖紋融合，而是控制着藥液形成聖紋殘缺部位的形狀，一塊一寸長的小片段。

    在他控制下，這塊小片段與聖紋拼接上。

    聖紋與錢平煉製的片段建立連接，但這連接維持了片刻，緊接着就是斷開，那片段被聖紋給吸收，而去。

    這聖紋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只管着吞，卻不慣着吐！

    「果然也是不行麼。」錢平頹喪地道。

    兩人的思路事實上並沒有錯，量變的確可以引起質變，但那個量恐怕超出他們的想像。

    蟻多咬死象，但這得建立在螞蟻數量足夠多的情況下！

    整個場中迷漫上一種失落的氣氛。

    「到此為止吧，至少我們修復了這些缺口，至於聖紋的問題，再做打算。」錢平幽幽地道。

    東方默也是同意。

    於是在二人控制下，他們開始講靈陣重新烙印在鎮國鼎上。

    然而這聖紋卻是不樂意了，當主陣覆蓋上鼎身的時候，直接是被它彈開。

    這道聖紋亮起光芒，有着渴望的意念傳出，與此同時，所有的靈陣在他意念控制下也是波動起來。

    剛才的靈液雖然不能修復它的損傷，但於它而言卻是極好的養料。

    「它這是不滿足？」

    錢平哭笑不得，這傢伙吸收天材地寶的精華還上癮了。

    然而在場各位的收藏根本無法填滿他的肚子。

    場中煉金師還有二十多，但他們的收藏加起來，未必能及得上錢平與東方默其中一人，就算加上他們提供的天材地寶，他們又有什麼把握呢。

    可眼下靈紋霸氣的很，愣是不進入鎮國鼎內。

    把爺驚動出來，你不把我修好了還想走？

    它動了動，繼續發脾氣，所有靈陣都開始不受控制，似乎要掙脫煉金師門的束縛。

    聖紋動盪，波及靈陣，整個場面岌岌可危，處理不好就是靈陣破碎，聖器損毀的局面。

    錢平、東方默二人陷入僵局，進退維谷。

    ........

    望着場內局面，東海王真是心急如焚，但他並不是煉金師，如今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夜絡同樣焦心，但這時他的腦海中卻是出現了一個念頭，儘管這個念頭不夠道德，但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倘若所有靈陣崩潰，這聖紋也不會容納於鼎中。

    它只有兩條路：一是其中法則融於天地間，其二便是尋找新的宿主。

    那我能否是這個宿主呢？

    儘管聖紋中的法則與天道氣還是有所區別，但吸收了這道聖紋後，我何嘗不能將之煉化，轉變為屬於我的天道氣。

    心中這縷貪念出現，直接影響夜絡心神，讓他也僵立在原地。

    所有主心骨都六神無主，更不要說其他人。

    恐慌的情緒在場中蔓延。

    現在已經不是修復靈器的問題，鬧不好這件聖靈器就毀了，而且聖靈器損毀所引發的餘波會有多強？

    他們能否倖免。

    看台上的貴胄們完全破防了，他們就是來看個熱鬧的，可不想把命給搭上啊。

    就下面這些靈陣，哪一個爆破了那餘波都不是他們能承受的，更何況靈陣破碎引起的連鎖反應。

    已經有人想要腳底抹油。

    ........

    「兩位，往旁邊稍一稍，放開那個聖紋讓我來！」

    正當東方默與錢平一籌莫展，東海王恐慌，夜絡躊躇時，一道少年清亮的聲音響徹全場。

    眼下的場景，終於讓他混不下去了。

    場內，少年的聲音吸引了眾人注意。

    他們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射向夜星雲，這個位於最邊緣的煉金師。

    眾人流露出的全是困惑，這裏很多人甚至不清楚夜星雲是何許人也，一個邊緣煉金師，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的人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眼下這個不被注意的煉金師竟然說要修復聖紋？

    這好比是從來都被安排在教室最角落的同學，有一天當着全班的面說老子要靠全校第一，趕緊把中間的位置給爺讓出來。

    何其荒謬。

    「放肆，這豈是你一個黃毛小兒能插手的，趕緊退下。」

    東方默不耐煩道，眼下情況已經讓他焦頭爛額，這時候竟然還有人出來搗亂。

    「我說，我能修復這聖紋！」

    夜星雲直視東方默，聲音無比堅定。

    「呵，就你，你覺得你配麼？」東方默被氣樂了。

    夜星雲淡淡地回應：「我配不配，至少要試了才知道，但你能，你已經失敗了，既然失敗，失敗的登山者，有什麼臉面去嘲諷後來的登山人，即便我同樣失敗，那我們也是獲得了同樣的成績。」

    「不過是憑着些資歷，就能這樣橫蠻無理？可笑。」

    夜星雲這番話竟然是懟的東方默啞口無言，他心中又一股氣，但竟然只能憋在心裏。

    「你...」

    「你什麼你，你如果覺得我資歷淺就可阻礙我嘗試的機會，那只能說你東方默太小，煉金協會的副會長就是這樣一位鼠目寸光的小人？」

    東方默剛要回應，直接被夜星雲一番搶白，這次不只是針對東方默，甚至捎帶上了煉金協會。

    一個大帽子直接扣下！

    東方默靈氣險些暴走，他氣的吹鬍子瞪眼，偏偏夜星雲說的還挺有道理，他拿夜星雲也沒有辦法。

    「東方兄，我看不如讓他試試。」

    這時候還是錢平來打圓場，他看向夜星雲，

    「雲小友，你可有十足把握？」

    夜星雲中肯地道：「十足不敢說，也就九成九吧，剩下的十分之一成看心情。」

    狂妄！

    這比直接說把握十足還要狂妄。

    「狂妄的鼠輩。」

    東方默惡狠狠地道，他很快被錢平攔下，錢平直勾勾看着夜星雲，半晌後才道，

    「好，我給你個嘗試的機會，你上前來。」

    「多謝。」

    夜星雲抱拳。

    他將手頭上的靈陣交接，交接給南宮情玉。

    「姓雲的，你站住，我老師都做不到的事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莫殤帶着譏諷制止他。

    還有一個原因沒說，你走了我手上的靈陣怎麼辦。

    夜星雲沒理會這普信的菜雞，徑直上前。

    「哼。」東方默冷哼一聲，將位置讓出：「你如果沒有半分建樹，休怪老夫無情。」

    「了解，你趕緊幫錢平前輩維持靈陣吧，嗯，順便照顧下你的寶貝徒兒，待會有大動靜。」

    夜星雲淡淡地道。

    等東方默退下去，夜星雲收回目光，啐啐念叨：「山林里，總是有些年長的猴子敢在年幼的老虎面前放肆。」

    沒走遠的東方默聞言，一張臉龐瞬間扭曲。

    他暴跳如雷，靈氣有崩潰的跡象，險些就要爆發。

    「東方兄，以大局為重。」

    錢平聞言，憋着笑沉聲提醒。

    眼下東方默也不是手頭空閒，而是與錢平等人一同穩固靈陣，如果他因為心態問題導致靈陣出現紊亂，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這姓雲的小子倒是牙尖嘴利，陰陽人有一手，東方默好歹是日階煉金師，在星月帝國名聲顯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比作猴子，這讓他臉面往哪擱。

    更可氣的是這小子還把自己比作老虎。

    「希望這小子並不是譁眾取寵，而是有真才實學，他如果不做出點成績來，恐怕不用東海王怪罪，東方默就要把他暗中收拾掉。」錢平心中默默祈禱。

    夜星雲離得近了，更能感受到聖紋上傳來的偉力，那是一種現在的他無論怎樣折騰都達不到的壓制，這聖紋對夜星雲的威壓就是降維打擊。

    但夜星雲也沒有什麼畏懼，他面色平淡如水。

    他已經看透了，要彌補這聖紋的殘缺，說到底就是要用等階能與之匹配的天道法則。

    而錢平、東方默雖然也是一代煉金大師，但他們還達不到接觸天道法則的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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