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低着頭,掩面而泣,哭聲讓人心碎了。
秦子衿拉過母親的手,把那張支票平平整整的放在她手心。
「媽,你快去銀行吧。項目的事,還有一些需要商討,我和劉總去公司談一下」
假話,安慰媽媽,也是眾目睽睽之下的最後一點體面。
但是!
這句話沒說完,猝不及防,放在掌心的支票,突然被人搶走了。
秦子衿一驚回頭,
身後一個陰影籠罩,他的氣息霸道侵襲,帶有危險信號。
男人微眯着眼睛,俯視盯着她。
突然的變故,秦子衿覺得他是不懷好意。
「金先生,何意?」
「呵呵,這話該我問你,秦小姐,何意?」
金仁賢指尖夾着支票,故意在她眼前晃一晃,那種輕挑,那種戲謔。
莫名其妙,
胡攪蠻纏,來搗亂的男人。
秦子衿嚴肅的冷着臉,對誰都有笑容,就對他不笑。
「金先生,你聽力沒問題吧?我一晚上講投資的事,你沒聽見?別跟我浪費時間,拿來!!」
「呦呵,這麼着急去哪兒啊?大晚上的談生意,怎麼個談法?我很好奇!」
他在笑,笑意陰鷙。
像貓逮住老鼠,弄死她之前,還要戲弄一翻。
故意揭短,揭開她最後一層遮羞布。
.
眾目睽睽,一個女人,多麼無助。
曾經的雲巔之雪,跌入泥潭,孤兒寡母被逼迫到這種程度,沒人能幫忙。
看熱鬧的,連徐二少和榮小姐那樣的刺頭,都不在落井下石了。
可是金仁賢,狠心的,還要出來踩一腳!
這人得記仇到什麼程度?狹隘到什麼程度?
秦子衿的好脾氣和容忍度,面對他的時候,歸零。
「好奇,你自己去試試!金先生,祝願你家早點破產,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麼談了!」
秦子衿像變了個人似的,好大的脾氣!
沒耐心,直接伸手去搶支票。
"拿來!"
金仁賢也較勁兒,死捏着不放,倆人一搶,「撕拉」一聲扯壞了。
支票不能有絲毫損壞,否則視為無效。
秦子衿壓抑已久的脾氣,爆發了。
「金仁賢!幹什麼?你有神經病呀!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金太子的脾氣更大,誰敢跟他大呼小叫,一秒都忍不了。
低沉的嗓音,如發怒雄獅,居高臨上的威壓。
「今天我站在這,我看誰敢幫你?誰敢給你一分錢,就是和我作對!勢不兩立!」
一聲怒吼,把所有人都震驚了。
沒想到,這麼大仇嗎???
秦家怎麼把金太子得罪透透了?
沒聽說發生什麼衝突啊?
解除婚約,也不算大罪,當時沒鬧起來,怎麼現在這樣了?
秦家落魄至此,金家一點兒不幫忙。
全程看熱鬧,最後還下達「追殺令」,不留一絲活路。
金太子將怒火的視線,轉到了劉總身上。
走近幾步,威脅似的問:「劉總很有閒錢啊?你在東南亞出口貿易,月底就有一批貨要出吧?如果海關壓着不放,滯銷停留,那麼你還有這40億現金調動嗎?」
生意運作,最怕扣押滯銷,更怕資金鍊出問題。
金太子的話,直接就是威脅和警告。
他家的勢力大,在幾個國度以及東南亞都有生意。如果惡意競爭,打價格戰、壓住市場,導致劉總的貨物積壓,就會出資金問題。
大魚吃小魚,劉總根本扛不住,慫了。
「是,是,小金總您說的對,提醒的對!」
他陪着笑臉,金仁賢完全不吃這套。
撕碎了手裏的半張支票,甩在他臉上。
劉總認慫,陪着笑臉說:「對,對,撕毀的對,我這就把合同撕了。」
一把年紀,卑躬屈膝的賣好。
金仁賢的壞脾氣,這才哪到哪,冰山一角。
隱壓怒氣,暫時放過劉氏集團,仇恨記下,秋後算賬。
該死的老傢伙!等我騰出功夫,剁掉你那隻手,敢摸我老婆。
「劉總,秦子楠的那批貨?」
「是,是,馬上送到金家倉庫里去!」
.
人為刀俎,秦子衿為魚肉。
做完這一切,生死大權就轉移到了金仁賢手中。
他像刑場上的劊子手,像地獄索命的閻王,偏偏不弄死她,慢慢逗弄,慢慢折磨。
等着她稍微一掙扎,他就動動手指,毀滅她的幻想。
金仁賢的勾着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悠哉悠哉,走到秦子衿面前。
一貫的譏諷語氣:「聽說你要嫁軍婚,嫁給誰呀?姓蔣的?」
「金先生,與你無關!」
「記不記得,你當年是怎麼說的?你說性格不和、強扭瓜不甜、就算搬座金山你也不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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