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急的紅了眼睛,抓亂了頭髮,站在地中間跺腳,大喊大叫。
恨女兒,怎麼還那麼幼稚,怎麼說什麼都聽不懂呢!
秦子衿委屈哭了,帶着哀求,帶着小心翼翼的保證:「媽媽,我也可以工作,我掙錢養活你,我掙錢還債!等我哥出來,我掙錢給他治病」
「不行!那不一樣!你哥哥是心病,他在拘留所裏面活不下去,就是因為他後悔,他自責。如果有一天他從監獄出來,他看看家裏都變了,秦氏集團沒有了,那他活不下去,他的心病永遠不會好,一輩子不會好!」
秦母說到傷心處,又哭着跪在女兒旁邊。
「子衿,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只要公司還能保住,你哥哥就還有希望,重頭再來,從新振作。」
「子衿,你想想,想一想你哥哥,從小到大,你們形影不離,無論去哪兒,媽媽都放心,因為你哥哥會把你照顧得很好,誰都不能欺負你。上學放學的路上,哪怕一點兒颳風下雨,你哥都把傘給你撐着,把衣服披在你身上!一點一滴,他對你的好,你都忘了嗎???」
「子衿,你想一想,如果今天交換過來,是你生病了,你哥哥也會義無反顧的救你,捐腎捐肝,你哥哥也會救你的!子衿,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子衿心亂,腦海中像一團亂麻,不知該怎麼辦?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糾結,或者說是有很多個小人在心理打架。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是不吭不響,無動於衷。
秦母又一次的暴躁,急眼了。
「秦子衿,我問你,從小到大,你為家裏做過什麼?你只會索取,你只會享受,現在家裏有難處,讓你奉獻奉獻,你為什麼就不同意?你為什麼那麼自私!?你為什麼那麼自私!?你說話!你說話啊!」
沒有希望也就罷了,此刻希望就在眼前,而秦子衿卻不救公司,不救她哥。
有希望,再破滅。
秦母就像抓狂了,崩潰了,恨透了。
一隻胳膊吊着石膏,另一隻手瘋狂的抓住女兒的肩膀,拼命撕扯她,拼命搖晃她!
「秦子衿,你這隻白眼狼,你為什麼這麼自私!你為什麼這麼自私!我生你養你有什麼用」
瘋狂的,撕心裂肺的喊。
女人的尖銳叫聲,穿透力強,隔着一層門,傳到宴廳都能聽見。
「秦子衿,你還想你爸,你就去找他,你去死!你去死啊!」
聞之無語,簡直聽不下去。
蔣沉舟忍不了,「這說的什麼話,沒完沒了」
他急匆匆的想過去敲門,但是蔣父把他拉住了。
「別去,不該管!」
蔣沉舟的手掌搓了搓臉,喘口粗氣,憤憤然的打抱不平:「秦阿姨明顯是刺激大發,不正常了,以前挺溫柔的人,現在這是幹啥呀?兒子犯的錯,都推到女兒身上!秦子衿已經很不容易了,包里裝的全是藥,全靠藥頂着,她媽還這樣罵她!」
蔣父:「那也跟你沒關係,人家是母女,人家的家事,咱們幫不上忙,就別摻和了。」
.
清官難斷家務事,誰也不能管。
一門之隔,裏面的尖叫聲還在繼續
「秦子衿,是你不救公司!是你鐵石心腸!你爸爸在天上也會怪你,不認你這個女兒,因為你自私!你自私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
像穿透曠野的風,穿透盔甲的利刃
.
宴廳里,十分默契,音樂聲停了,大家都在聽,好奇想知道謎底,秦子衿最後會怎麼樣?
已經半個小時了
一直聽到秦母的叫喊聲,指責聲,但絲毫聽不到秦子衿的聲音。
越喊越瘋狂,越講越歪理,最後全都是欲加之罪:「都怪你,都怪你!秦子衿,別想把自己摘出去,公司本來就是留給你和你哥的共同繼承,你為什麼不管不問?當甩手掌柜的,現在出事了,還想獨善其身!都是你的錯,如果你沒悔婚,今天不會是這個局面,金仁賢不會坐視不管,來看你的笑話!都是你自找的!從小到大,你都是自私,從沒為家裏付出過一絲一毫,你就是吸血鬼!寄生蟲!你對不起秦家,對不起所有人!」
眾人將目光望向了金仁賢,他很閒逸,沒有什麼表情,仿佛沒有聽到。
只看着身旁帶來的女孩,一邊吃薯片,一邊玩手機遊戲。
金仁賢就坐在旁邊陪着,看她吃,看她玩,始終沒有抬頭。
但其實,他有些三心二意,耳朵也在聽,聽的心煩。
吵吵嚷嚷個沒完沒了,
他心中不高興,覺得岳母是個瘋子,純純的神經病,以後得讓秦子衿離她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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