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賣丹藥之前,初晴先去了趟谷底。
又要幾天不回來,當然還是先去看看沈凌寒。
如果他那裏需要什麼,她好趁機給他準備齊全,之後只怕她回來的趟數會越來越少。
下谷底的時候,陽光正好照射幽徑。
初晴一路踩着陽光碎屑,來到小破屋門口。
本來,她想直接推門進去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禮貌的敲敲門。
「沈凌寒,你在嗎?」
算起來,這個小破屋,沈凌寒比她住的久。
乍然回來,她竟然覺得有種要進別人家的陌生感。
半晌沒有等到回應,她又敲了下門,「沈凌寒!」
又等了一會,一個高大的身影打開了房門。
不待初晴先說話,沈凌寒就先嘲諷起她來,「初晴,你有意思嗎?」
初晴被他問的一愣,「沈凌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凌寒道,「這是你的地方,你向來來去自由,突然要裝客氣,竟然還敲門?」
地火鼠是她的妖寵,這地火鼠日日在他身邊替她監視他,她何須裝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敲門?
「啊?」
初晴看着沈凌寒,「那你的意思,我不用管你是不是在換衣服之類的,直接衝進去就對了,是嗎?」
她知道他在換衣服,但卻不是通過地火鼠的監視知道的,而是剛剛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她注意到他衣領還鬆散着。
顯然是匆忙間剛換上了一件新衣服,不過,再怎麼換怎麼穿,也都是她從雜役司領的衣服。
那些衣裳在過去的她身上很是肥大,但是被個子高的沈凌寒穿着,竟然還有些好看的樣子。
果然,好看的人,是不需要衣服來點綴的。
初晴摸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有一張好看的臉呢?
沈凌寒看初晴這副樣子,反而越發懷疑她真的是通過地火鼠監視了他所有的行動。
不過,這個就是他誤會初晴了。
初晴雖然是地火鼠的主子,也可以隨時和它精神連接,讓它匯報一切。
但是,她只吩咐了地火鼠在遇到危險時,及時向她示警,並沒有讓它時時監視沈凌寒。
「也對,」說完,初晴自己又點點頭,「你全身上下我哪沒看過,是不用和你這麼客氣的!」
「那我下次就不敲門,直接進了啊!」
誰料初晴這句話說完,沈凌寒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看他這個樣子,初晴不再逗他,而是問道,「那個,最近是不是時常有人來找我,他們有沒有看到你?」
「托你的福」沈凌寒語氣冰冷,「來的不少。」
「你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怕被人追上門來,所以才躲起來的麼?」
初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尖的發現他頭上竟然沾着一根鵝絨。
「啊,哈哈」
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沈凌寒會突然這麼陰陽怪氣。
原來他怕被人發現,又躲去了豢養靈禽的草棚嗎?
「抱歉,抱歉!」初晴忍着笑道歉,「我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到這裏來找我買丹藥!」
她記得上次把他推進草棚的時候,他還十分不悅,想不到這次,他竟然自己進去了。
「這麼說」她蹲身摸摸地火鼠的腦袋,「是你發現了外人的蹤跡,所以向他示警的嗎?」
地火鼠驕傲的點點頭,然後享受的接受着初晴的撫摸。
初晴獎勵了它一枚聚靈丹,得了丹藥的地火鼠,更是乖巧聽話了。
「你在賣丹藥?」沈凌寒暫時放下不悅。
前幾日,是聽那個女雜役來找她買丹藥的,她也說要讓她幫忙宣傳一下,但是沈凌寒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開始了。
而且,她都沒回來,是去了哪裏煉丹,又去哪裏賣丹藥了?
關於這個,沈凌寒十分好奇。
「是啊,」初晴點點頭,「我難得學會了煉製丹藥,學了點手腕當然要儘快換成靈石了!」
對於沈凌寒,她就不隱瞞了,對於他,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用的可都是她煉製的最好的丹藥。
「你放心,我會跟那些人說清楚的,我不在谷底,讓他們不要來谷底找我了。」
「你怎麼說?他們每次來的時候,你都不在!」沈凌寒真的不勝其擾。
也幸虧有地火鼠的預警,他才幾次三番匆忙躲進了靈禽棚子。
對,不是初晴看到他頭上還沾着鵝絨,就是一次,而是他已經鑽了無數次草棚了。
他怕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呆在草棚永遠與那些雞鴨鵝為伍,再也出不來了。
「你說的也對,怎麼告訴他們我不在,不讓他們下來找我呢?」
「誒?」忽然,初晴想到一個主意,「那我在山谷入口那裏立上牌子,就寫我在後山餵妖獸,有事去那裏找我,這樣他們就不會來騷擾你了。」
對於初晴的想法,沈凌寒頗感無奈,「你以為你這樣寫就會有人信嗎?他們還是會照樣來這裏找你的!」
「那就沒辦法了,」初晴搖搖頭,「只能再委屈你些時候了」
她也沒辦法,大不了她把豢養靈禽的窩棚再打掃一遍,她也沒有別的招了。
她把手裏的籃子遞給他,「諾,這些是給你的,我最近幾天都不回來了,你自己保重!」
等人急匆匆走了,沈凌寒低頭看向籃子中的種種
幾瓶丹藥,正巧他剛剛用完那些,初晴就給送來了新的。
十幾顆靈果還有一束鮮花。
留下有用的,沈凌寒拿起鮮花正想再扔出去,可是看到地火鼠正在看他,他便沒有扔那束花,而是把花插到桌上破損的褐色花瓶中。
之前花瓶中有一束花,但是那花早已經乾枯,沈凌寒的手輕輕一碰,乾花就成了齏粉。
沈凌寒把籃子裏的貼身放好,籃子放在桌上,繼而重新開始打坐修煉。
看他入定,地火狐貪婪的靠在他腿上,吸收他身上散發的寒氣。
初晴小跑着到了雜役司附近,這裏和昨日一樣,聚集了不少雜役。
但是買藥的人中,青衣雜役變少了,當中灰衣雜役比較多。
初晴知道,這是青衣雜役基本已經買丹藥到飽和的狀態,而且,青衣雜役也不是富裕的不行。
所以,初晴想這是她最後一次來賣丹藥了。
物以稀為貴,如果她讓丹藥大量泛濫的話,就賣不上高價了。
飢餓營銷,她還是懂點的。
按照約定,她讓邱宇以雙倍的價格買走了他需要的丹藥。
邱宇雖然肉痛自己的付出,但是這個旁人不能打擾任他挑選的優越感,還是讓他略略找回了些心裏平衡。
而因為有邱宇在前面打樣,後面的人討價還價就要從雙倍開始。
畢竟,第一筆生意從雙倍價格上開始成交了,後面的人怎麼可能出原價就能買到藥?
而且初晴一再和大家強調,這是她最後一次賣丹藥,之後就不賣了。
這一下,大家都開始爭前恐後的付雙倍錢買丹藥。
這時,陳雪在她耳邊悄聲問道,「初晴,你真的以後不來賣丹藥了?」
初晴點點頭,「我不來,這不還有你嘛!」
之後,陳雪就是她的代表,雜役司誰想要她的丹藥,找陳雪就是。
賣完初晴所謂的「最後一批丹藥」之後,陳雪沒領着初晴第一時間去星辰山,而是去了靈石兌換處。
有上次被石貔貅吞沒中品靈石的經歷,這次初晴要把靈石全部都兌換成上品靈石。
站在靈石兌換處不遠,陳雪指指負責兌換的白衣弟子,「內門弟子傲慢,你要小心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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