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幽冥山之前,初晴先去了趟雜役司。
上次在幽冥山吃閉門羹,主要是周文茂有眼不識泰山,瞧不起她所致。
所以她想先來雜役司看看能不能巧遇水月,如果有水月的帶領,她能憑自身成功上幽冥山的話,就省的費力變化周文茂這麼麻煩了。
昨夜她變成楚冥,引得玉峰殿那些雜役議論紛紛,相信今日肯定有好事人,把外門有人和小師叔長的相像的消息傳出去。
外門沒有和楚冥類似的人,初晴不怕萬劍去查,但是周文茂可是切切實實在外門。
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所以初晴決定儘量少用別人的臉。
但是事實常常並不能如人所願。
初晴在雜役司溜達了好幾圈,耽擱了大半個時辰,也沒看見水月的影子。
不得已,她只能用周文茂的身份去幽冥山了。
離開雜役司之前,她刻意繞到後院,把孫管事豢養的那幾隻靈羊一股腦裝進空間手鐲,才悠悠哉離開。
路過挑戰台的時候,正巧有兩個男青衣雜役在比試。
其中一人初晴看的眼熟,正是那日辱罵他的邱宇。
而另一人,初晴看着也眼熟,似乎是當初跟在萬劍身後兩個跟班其中之一。
初晴對他們的比試沒什麼興趣。
兩人你來我往用到術法的時候甚少,剩下的全是赤手空拳的肉搏,完全沒有技巧可言。
有了和萬劍對戰的經驗,她雜役們之間的比試,實在是不入流。
而且,就算要看挑戰台的比試,她也要看外門弟子的。
兩月後的外門弟子考核。
雜役入外門的考核有兩項。
第一項考核,是雜役之間對戰,三局兩勝。
互相淘汰之後,剩下的人進入第二項考核。
第二項考核,是隨機挑戰在外門排末位五十中的任意弟子。
只有打敗了排在末位的外門弟子,雜役們才有機會進入外門。
這樣的考核,不可謂不是困難重重。
雖然初晴現在已經進入鍊氣期,但是她對敵經驗始終少。
所以她才渴望看一下,外門挑戰台上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在合歡宗,天賦排在努力前面。
天賦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倘若一個人天賦低而加倍努力,即使最後憑藉自己的努力爬進內門,也不會太得宗門看重的。
比如崔宏之流。
在雜役弟子看來,他是上進的典範,是微賤如螻蟻般的雜役中的一點星星之火。
但是在合歡宗看來,即使他打敗了外門弟子成功進入內門,也大概齊家止步於外門了。
一旦到了核心弟子的層次,那時候拼的就不單單是努力了,而是天賦。
在核心弟子當中,微末的一點天賦差異,就可以拉開同儕之間很大距離。
這也是幾十年來,核心弟子團隊穩固,少有內門弟子能衝擊到核心位置的真正原因。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天賦極高卻一直停留鍊氣期的宋玉,始終沒被宗門給他降級處理。
更是在他有可能要突破時,驚動了五長老、師尊和小師叔。
所以,看雜役間的決鬥,對初晴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肥胖的身軀從看熱鬧的人群中穿過。
在沒人的地方,她周身靈力運轉,繼而開啟了狂奔的模式。
很快,一陣兇猛的狂風過後,初晴臉不紅氣不喘的出現在幽冥山附近。
四下看看無人,她來到旁邊的密林里換上周文茂的黃衣,然後大搖大擺來到幽冥山山門前。
再次面對幽冥山甲乙兩個守門人,她學着周文茂的聲音淡然一笑。
「兩位師兄,說起來,有點慚愧。」
「同門之間,有什麼慚愧的,你是不是有事需要幫忙?」甲弟子好奇的問道。
「提前說好啊,」乙弟子道,「你要是有什麼難處需要幫忙可以,借靈石就不可以。」
「啊?」初晴一愣,倒沒想到外門弟子小氣的很。
不過,隨便他們怎麼說,她擺擺手,「不,不是借靈石。」
「不是借靈石就好,說吧,你半路轉回來,是有什麼事?」
初晴看看幽冥山頂,然後收回視線。
「兩位師兄,是這樣的,我今日和山上的水月有約,能不能勞煩你們不要對旁人提起?」
「水月?」
單聽這個名字,甲乙二人面前立刻有了畫面。
溫柔如水的面龐,妖嬈嫵媚的身段,這水月可是小師叔身邊出了名的侍女。
「你說的是在幽冥殿裏侍奉的水月?」
「是。」初晴羞赧的點點頭。
「和她約會一次不容易,你們也知道,水月可是小師叔身邊的大紅人,很多人都覬覦她,我怕傳出去我和她」
「怕傳出去,你小子被其他追求者暴打,是這樣嗎?」
初晴點點頭,「是這樣的,沒錯,所以我今日上山的事,兩位師兄能不能當作沒看見?」
今日事,今日畢,省的他們拿這件事明日嚼舌根,再讓周文茂知道了有人冒充他的身份。
「你這個小子!」
甲弟子眼中含着嫉妒,「那水月是個極品,我都追求不到,想不到竟然和你暗通曲款,水月是瞎了眼不成!」
初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接着又掏出六顆補血丹。
「我這新得了六顆丹藥,給兩位師兄以後外出歷練時防身用。」
補血丹是她才煉成沒多久的。
因為用藥複雜,初晴窮盡大青一天種植的藥材,才堪堪煉製出二十顆。
初晴不了解行情,不知這藥的具體價值如何。
但是憑它消耗這麼多藥草,耗費她大量時間煉製,只煉製幾顆的工夫,就升級三階的速度,初晴知道用這丹藥來送禮,定然是能堵住這兩人嘴的。
果然,這二人看到初晴手裏的丹藥,都是大吃一驚。
「這是三階補血丹!」
「煉製補血丹的藥材生長緩慢,煉藥房裏一向短缺,平常都是咱們要出任務,才能在煉藥房領到一顆防身。」
甲弟子不可置信,「周文茂,你竟然有六顆,你是怎麼拿到這麼多藥的?」
「就是,」乙弟子狐疑的道,「就算你最近外出做任務,沒消耗過補血丹,也不會在短時間攢到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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