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上寫的清楚,游湖的時間定在下午申時中。
白露看了還嘀咕了一句,「這時間定的未免也太晚了。」
顧南枝笑而不語,別人出招了,她接着也就是了。
她讓白露把請帖收好,游湖的時候記得帶上,出門前,她先去看了夏令和秋辭,為了救她,兩個人傷得很重,傷才好一點就嚷嚷着,要回到她身邊伺候。
她好說歹說,還找了兩個婆子看着她們,精心養了這些日子,兩個人才長回些肉來,氣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
一見她,秋辭就紅了眼眶,「小姐,奴婢真的好了,不信你看。」
生怕顧南枝不信,她還在顧南枝面前轉了幾圈。
夏令也委屈巴巴,「小姐,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兩個人眼裏噙着淚。
顧南枝笑了,「真是兩個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們呢?我只是想讓你們徹底把身體養好,誰也不能取代你們在我心裏的位置。」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最苦最難的時候,都是秋辭和夏令陪她一起熬過來的,她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在她心裏早就情同姐妹。
「奴婢想回到小姐身邊伺候。」兩個人異口同聲,可憐巴巴看着顧南枝,看的她心都軟了。
「好,不過咱們得事先說好了,你們什麼活都不許沾手,只看着她們那裏做的不對,教導她們兩句,不然我可不依。」眼見她們兩個都快哭了,顧南枝敗下陣來。
不過游湖不適合她們兩個人跟着,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她可不敢讓她們以身涉險。
顧南枝一襲天青色的衣裙,這種素淨的顏色,穿在很多人身上,難免顯得寡淡,但穿在她身上,清麗脫俗,給人一種人淡如菊的感覺。
她比請貼上的時間,足足早到了半個時辰。
可饒是如此,等她到的時候,畫舫已經走了。
一眼望去,都駛到湖中央了。
白露氣得咬牙,「小姐,她們肯定是故意的。」
崔窈這點小伎倆,顧南枝早就看穿了,她淡然一笑,「着什麼急,我們來了便不算爽約,既然畫舫已經走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天氣炎熱,最適合游湖,湖面上大大小小的畫舫,給這夏日增添了一抹濃重的色彩。
顧南枝說完這句話,主僕三人瀟灑轉身,走的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今日崔窈可不止邀請了她,還邀請了很多貴女,甚至請到了靖王家的安定郡主,還有驃騎大將軍之女穆慈。
有御醫看着,還有各種補品吃着,崔窈膝蓋上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了。
她故意叫畫舫停在這裏,顧南枝一來,她便看到了,她眼底噙着嘲弄,等着看她出醜,沒想到她轉身就走。
這個顧南枝
哪有這樣的?
她怎麼能走!
她瞳孔一縮,一口銀牙險些咬碎了,準備叫人派一條小船去接她。
「咦,那不是華陽縣主嗎?崔姑娘也邀請了華陽縣主?」如今顧南枝也算京都炙手可熱的人物,不等崔窈開口,當即便有人認出她來。
崔窈點了點頭,「興許華陽縣主有事耽擱了吧!」
她扭頭吩咐人,去接顧南枝。
她看似再給顧南枝打圓場,實則暗指她不守時,她一個縣主,休夫後在自己的娘家住着,一不用在掌家,二沒有子嗣教養,能有什麼事。
顧南枝就知道崔窈不會讓她走的。
這不,崔窈果然派人來接她了。
她帶着白露和霜降,從善如流上了小船。
船夫是個中年男子,瞧着賊眉鼠眼的。
顧南枝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崔窈今日請她來,打定主意要讓她出醜,有什麼比濕身落水更刺激呢?
若是這個船夫再救了她
崔窈遠遠看着這一幕,眼底掠過一絲暗芒,等着吧!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眼看小船就要追上畫舫,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
「啊」白露身子一傾,差點落入湖中,幸好顧南枝早有準備,扶了她一把。
中年船夫暗暗冷笑,他還準備使壞,突然膝蓋一疼,像是被擊碎了一樣,他身體不受控制,撲通一聲,一頭栽進湖裏。
「呀!他怎麼落水了?崔姑娘派來的船夫可不行,這若是我剛才沒坐穩,落水的豈不就是我了。」顧南枝坐在小船上,揚頭看向畫舫上的崔窈,只見她面色有些僵硬。
崔窈一臉歉意的笑,掩下眼底的失落,說了幾句客套話,又派了一條小船來接顧南枝。
同樣的手段,只能用一次,若是再用就顯得刻意了。
「華陽縣主姍姍來遲,這架子可真大,你怕不是忘了,你只是個野路子的縣主,在我們面前擺什麼臭架子!」顧南枝才上了畫舫,安定郡主便看着她陰陽怪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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