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就有些焦頭爛額,一聽這話,他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不是說顧文鶴病重嗎?這個時候他們鬧什麼鬧?」
前來報信的侍衛,「御史大人確實病重,這會人還昏迷不醒,是刑部侍郎叫人把他抬過來的。說父親病重,只想見女兒一面,身為人子不能不孝,求太子殿下成全。」
太子將手裏的奏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這個顧南山沒事添什麼亂子,「去告訴顧南山,他妹妹被行刺父皇的刺客擄走了,等捉到刺客,把人救回來之後,孤自會讓他們父女團聚,讓他趕緊把顧文鶴帶回去,省得死在宮門口晦氣。」
「諾。」那個侍衛領命就走。
在御書房議事的幾位大臣,只覺得心寒,顧姑娘是在皇宮裏被刺客擄走的,說白了是被陛下連累,太子怎麼能這麼說?未免太薄情寡義!
幾個人暗戳戳遞了個眼神。
不是說太子最是仁善嗎?
這仁善在哪裏?
是被狗吃了,還是他現在懶得裝了?
宮門口。
顧文鶴躺在簡易的木架子上,他一臉虛弱,緊閉着眼,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心裏暗暗慶幸,幸好那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他準備一床褥子,第一次躺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挺不習慣的,為了枝枝他豁出去了。
講真,這小子的腦子好像變得特別好使了。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鬧的整個京都人盡皆知,即便陛下僥倖熬過來了,也不好意思再把枝枝強行留在宮裏。
「父親病重,唯一所求就是再看一眼自己的女兒,求太子開恩,准許枝枝出宮,讓我們一家得以團聚」可苦了顧南山,他跪在顧文鶴身旁,哭的悲痛欲絕,情緒渲染十分到位,真叫一個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一旁圍觀的百姓,忍不住紅了眼眶,紛紛出言替他們鳴不平。
「孝字為大,給公主祈福再要緊,也越不過一個孝字,御史大人病的這麼重,說不定這是最後一面了,怎能不讓他們父女相見?」
「誰說不是呢!御史大人也太可憐了,就讓他們父女見上一面吧!」
「」
聽着百姓的議論,顧南山眼底拂過一絲笑意,謝狗子可真是慣會利用人心,不知接下來他準備怎麼做?
他與父親在宮門口,煽動人心,逼迫太子,追捕他們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他想好應對的法子了嗎?
「顧大人」很快,那個前去報信的侍衛便回來了,他把太子的話轉述給顧南山,當然省略了些不該說的。
「什麼?你是說昨晚枝枝被刺客擄走了,皇宮戒備森嚴,她怎會被刺客抓走,我不信,你還我妹妹來,今日若是見不到枝枝,我與父親絕不會離開的。」顧南山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那個侍衛只能好言相勸,「顧大人請回吧!御史大人病的這麼重,就是為了他的身體着想,也該讓他回府養病,太子殿下已經派人捉拿刺客,等把顧姑娘救回來,殿下自會讓你們一家團聚的。」
「嗖」倏的,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穩穩的釘在宮門正中間。
「什麼人?」宮門口的侍衛大驚,一部分嚴守着宮門,一部分衝進人群中,想要找出那個射箭的人。
可等他們衝進人群的時候,射箭的人早就沒了蹤跡。
「大人,那支箭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一個侍衛指着釘在宮門上那支利箭說道。
為首的侍衛定睛一看,立刻叫人取下來,箭尾處竟然掛着一封捲成團的信,他拿過匆匆看了一眼,頓時面色大變。
給了顧南山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他轉身進了宮。
顧南山:「」
他那是什麼眼神?
眼裏竟帶着幾分同情,那封信上究竟寫了些什麼?
可以肯定的是,這又是謝狗子搞出來的,枝枝在他手裏,倒是不用擔心她的安危,只是謝狗子究竟想敢什麼?
「這又是怎麼了?」見那個侍衛又來了,太子臉色一沉。
「請太子殿下過目。」那個侍衛雙膝跪地,呈上剛剛那封信,順道說出這封信是怎麼來的。
太子看過之後,氣得臉色鐵青,「放肆,真是放肆,那些刺客射傷了父皇不說,擄走顧南枝之後,竟還敢傳信過來索要贖金。」
「呵,三十萬兩黃金,好一個獅子大張口,他們怎麼不要三百萬兩黃金呢!」
「還說什麼三日之後,若是不拿錢贖人,他們就要殺了顧南枝,好啊!隨便他們,不過一個御史大夫之女,他們想殺便殺,孤絕不會叫人拿一個銅板。」
幾位大人一聽,也覺得這些刺客十分荒謬,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向皇族索要贖金,這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難怪敢射傷陛下!
發作了一通,太子抬眼問,「顧南山與顧文鶴回去了沒有?」
那個侍衛搖頭。
太子越發惱火,把手裏的信往地上一扔,「去給顧南山,叫他自己想法子去吧!想救顧南枝可以,只要他們顧家能拿出三十萬兩黃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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