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妃一聽就惱火了。
聽說昭華公主毀了容,她本就對這樁婚事十分不滿,不過被太子他們搶了先,她又不能違抗聖旨,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撒。
這對賤人母女還敢派人去刺殺阿追,也不撒潑尿照照昭華那熊樣,配得上她弟弟嗎?
「阿追,你想怎麼辦?這回說什麼都要讓陛下取消你和昭華的婚約。」玉貴妃恨得牙痒痒的。
沈追嚇得不輕,作為紈絝他最是惜命了,他冷笑一聲,惡狠狠道:「姐姐,那幾個刺客已經逃了,這件事我們並無證據,就是鬧到陛下跟前我們也不佔理,只會叫別人覺得,是我們無理取鬧,是我不識抬舉,膽大包天看不上皇家公主。」
玉貴妃咬牙切成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沈追撫摸着下巴,他神色透着幾分輕佻,「姐姐,我們得識抬舉,但也不能就此放過他們,聽聞聖上已經醒了,不如讓昭華早早嫁入我們沈家,到時候她不就落到我手裏了。」
「哈哈哈,這個主意好,姐姐這就去。」玉貴妃笑得搖曳生姿,前幾日她去找陛下,想讓陛下收回成命,卻碰了一鼻子灰,也是,女兒再不好,也是自己親生的,她自然比不了。
玉貴妃派了幾個侍衛保護沈追,她叫小廚房熬了參湯,收拾了一番,便裊裊婷婷去了太極殿。
陛下最是多疑。
太子和皇后一走,他便把陳珂召到跟前仔細詢問了一遍。
陳珂全不似在太子面前那副愧疚的模樣,他眼神有些躲閃,匍匐在地,只說他身受重傷,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京都,那番話也是下面的人轉述的。
昭明帝越發疑心太子。
蕭逸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若蕭逸沒死,太子得了那三十萬兩黃金,他們最有可能做什麼?
太子沒有兵權,他怕是想要私自練兵。
他揮手遣退陳珂。
陳珂是笑着離開的,主子真是料事如神,陛下本就猜忌太子,這下他們父子之間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
最後的結果,不是陛下廢黜太子,就是太子逼宮謀反。
不論哪個,都對主子極為有利。
昭明帝細思極恐,他甚至懷疑刺殺他的那些人,都是太子派來的,他對着身後虛無的空氣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去把蕭逸給朕找出來。」
「諾!」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玉貴妃端着參湯來的很快。
昭明帝以為她又是來求他收回旨意的,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冷淡,當聽聞玉貴妃想讓昭華與沈追儘快完婚的時候,他面色才緩和了幾分。
欽天監占卜過後,很快呈上來幾個吉日。
玉貴妃選了最近的那個日子,就在十天後,「陛下,依臣妾看這天就很好,昭華這些日子時運不濟,似衝撞了什麼,就讓他們儘快成婚,也算沖喜了。」
昭明帝點頭,禮部的人立刻着手準備起來。
玉貴妃這才滿意的離開。
顧家。
顧南枝雖然睡得晚,但她起得早。
她才用過早飯,竟然收到裴照江的信,她笑里多了一抹暖意,拆開信一看,裴照江已經在嶽麓書院安頓好,他現在已是周大儒的弟子,她自然不擔心這些小事。
讓她沒想到的是,裴照江準備參加今年的秋闈。
滿打滿算只剩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之前趙氏一直刻意打壓他,即便他在聰慧,可他讀書的時間尚淺,顧南枝不禁有些擔憂,可她轉念一想,周大儒收他為弟子,固然有她周旋的緣故,但定是看中他這個人了,她該相信他。
她提筆給裴照江回了些鼓勵的話,才放下手裏的筆,顧南山就來了,他面色凝重,「枝枝,你與東宮禁衛軍陳珂有什麼交情嗎?他剛剛叫人過來傳話,說陛下已經清醒過來,且下旨要召你入宮覲見,傳旨的人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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