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喝酒會影響創面癒合,所以雖然高興,但蘇羽璃確實無法喝酒。
「哎等等!」
韓詩雅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跳下椅子,跑到自己的放在雜物架上的背包里去掏了一個什麼東西拿過來。
那是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盒面上刻着些燙金的英文字。
tracy看着這個小盒子,嘴角的弧度似乎揚得更大了些,但她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看着韓詩雅。
韓詩雅把小盒子打開,裏面裝着的是一排排晶瑩剔透的,各種顏色的果凍。
「這個是我在逛街的時候在一家酒吧買的,老闆說這是伏特加果凍。我用這個配合汽水幫你調一杯特製飲品當酒喝。」
江逾白此時雙手帶着隔熱手套,端着一盤剛剛烤好的焗波龍上桌。
他無奈地看着韓詩雅,「人家既然都叫伏特加果凍了,肯定也含有酒精啊!這個你最好也不要餵給羽璃吃。」
韓詩雅有些不服氣,拿起一枚藍色的果凍,將上面黑色的易揭膜撕開,吃了一個,表情有點不屑。
「你這就好像在擔心蟹肉棒裏面真的有蟹肉一樣,這種果凍無非就是加了伏特加味道的香精而已,我嘗着就一點兒酒精味都沒有,一點兒都不辣。」
蘇羽璃在一旁點了點頭,覺得韓詩雅說得有道理,這種高興的時刻,如果能喝點兒酒確實會更高興。
果凍入口絲絲滑滑,冰冰涼涼的,口感還挺好。
韓詩雅一邊又拿起一隻粉紅色的果凍撕開易揭膜吃下,一邊拿了一顆綠色的果凍給蘇羽璃。
「璃璃你嘗一顆,味道真的還不錯,甜甜苦苦的,還真有點像伏特加,不過沒有酒精味兒。我等會兒給你碾碎了跟蘇打水攪合攪合,味道肯定不錯。」
蘇羽璃期待地點了點頭,接過韓詩雅遞過來的果凍,剛把易揭膜撕開,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響亮的酒嗝兒。
蘇羽璃的動作猛地停滯,她懵懵地看向韓詩雅的方向,卻發現一股紅暈,肉眼可見的,從韓詩雅的耳垂開始蔓延到她的臉頰。
韓詩雅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兩顆果凍放倒了,她又開了一個咖啡色的果凍,自顧自地說着。
「嘿,你別說,這果凍吃着還真是挺帶勁兒的!」
蘇羽璃眉頭輕輕皺起,將已經撕開的果凍,悄悄放回了桌上。
注意到tracy似笑非笑的目光,蘇羽璃指了指韓詩雅,困惑地看向她。
tracy喝了口奶油濃湯,語氣淡淡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種果凍度數不低。」
「」
蘇羽璃正無語着,突然被一雙手摟過,下一秒,韓詩雅的腦袋已經埋進了蘇羽璃的肩頭。隨着韓詩雅的湊近,蘇羽璃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嗚嗚嗚嗚嗚嗚。」
蘇羽璃震驚地看着突然哭起來的韓詩雅,不知所措。
「詩雅詩雅你怎麼了!」
「我該死啊」
「啊?」
意識到韓詩雅醉了,蘇羽璃趕緊回抱住韓詩雅,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背,「詩雅,你冷靜一點,你喝醉了,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
可韓詩雅此時完全聽不進去蘇羽璃的話,不斷衝上腦袋的酒意,不住地催促她,將她一直憋在心中的心事說出來。
「璃璃,我對不起你啊,我真是渾蛋,我明明知道你跟江逾白沒什麼,我還生你的氣,還避着你,我真該死啊嗚嗚嗚嗚!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
蘇羽璃都蒙了,她猜韓詩雅說的可能是之前她跟江逾白親密照被拍,無奈假裝公開戀情那會兒,韓詩雅躲着連續拍戲的事情。
她哭笑不得地想着,難不成詩雅還在為了一年以前的事情愧疚嗎?
蘇羽璃無奈地哄着韓詩雅,「詩雅,你在說什麼呢,你才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要錯也是我不對,怪我,沒有及時察覺到你的心思。來,起來一點兒,我扶你上去睡覺去!」
蘇羽璃站起身,扶住韓詩雅,只是她正準備將韓詩雅從椅子上扶起來時,卻正好對上了站在一旁的江逾白。
江逾白將手中的菜放到桌上,眼睛卻若有所思地看着韓詩雅。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蘇羽璃猜測着江逾白是啥時候站在那裏的,韓詩雅的哭訴他聽到了多少。
不過江逾白並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
他將手套和圍裙脫下來,走到蘇羽璃面前,目光卻一直落在韓詩雅的身上。
「我把她抱上去吧。」
蘇羽璃下意識地回答道。
「好。」
江逾白半蹲下來,一手攬過韓詩雅的背,一手環過她的腿窩,將她從高腳凳上抱了起來。
「哎哎哎?我怎麼飄起來了嗨?」
韓詩雅驚叫。
江逾白抱着韓詩雅離開後。
tracy用叉子在盤中卷着意面,思索了片刻,對蘇羽璃開口道,「你差不多,也該回國了。」
「啊?」
這也太突然了,蘇羽璃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在這兒住了大半年,都已經習慣了。
「啊什麼呀?」
tracy看着蘇羽璃的目光含笑。
「難不成你準備在我這兒賴一輩子?我可還沒退休呢,過一陣兒也要忙起來了。」
「沒有沒有。」
蘇羽璃連連搖頭,是啊,她也該回去了,之前tracy收下她的時候,本來說的就是幾個月,這都已經大半年了,自己繼續在這裏叨擾也不合適。
蘇羽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是該回去了,這段時間,多有打擾,謝謝您照顧我。」
「得啦,你也還算爭氣,對得起我這段時間在你身上花的心血。以後別忘了時常聯繫我。」
tracy朝着蘇羽璃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來,把你的橘子汁拿起來,我們喝一個吧。」
江逾白安置好韓詩雅從樓上下來,眾人歡聲笑語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除了不喝酒的井御和不能喝酒的蘇羽璃,其他人幾乎都是微醺狀態。屋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
江逾白回房間後接了通電話,是陳正,跟他說他在外面玩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該回去幹活兒了。
洗漱完畢,江逾白換了寬鬆的睡衣躺下,他雙手枕在頭下,仰躺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被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描摹出黯淡輪廓的墨綠色床幔。
突然,門的方向傳來了一絲細微而連續的動靜。
江逾白反射性地坐起來,打開燈,原來是有人在開門,但門已經被他從裏面反鎖了。
他走到門邊,將門打開,站在外面的是韓詩雅,借着屋內的光,江逾白看清韓詩雅的臉上還滿是帶着醉意的駝紅。
他溫聲開口。
「醒了?餓不餓?我給你去弄點吃的。」
「餓了。」
韓詩雅盯着江逾白的眼神怪怪的,「不過不吃東西。」
江逾白愣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反光晃了一下他的瞳孔,他反射性地向下瞟去,看見韓詩雅的手上,居然拿着一副手銬。
江逾白仰面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任由着韓詩雅將他的兩隻手用手銬銬在床頭的一根柱子上。
「我又有哪裏做得不好,惹到詩雅大小姐生氣了嗎?」
韓詩雅分腿在他腰的兩側,她手撐在他的胸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江逾白。
「有件事,我得跟你確認清楚。」
「你說。」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家璃璃。」
江逾白眸子一動,有些好笑地想着,這姑娘喝大了,居然一直在糾結這個事情,不過,這恰恰也說明,她在意這個。
江逾白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道。
「我對她,從來就沒有過任何想法,我也沒有擔心過自己會喜歡上她,我的心,從很早之前開始,就一直就掛在你身上啊,詩雅。」
韓詩雅明顯被江逾白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原地呆了半天,不滿地咕噥道。
「不行!反正你招惹我家璃璃就不對,我得懲罰你。」
江逾白無奈,「好,你想怎麼懲罰?」
兩人現在的姿勢不能說是不曖昧,江逾白胸膛的溫熱,不住地透過他輕薄的睡衣,沿着韓詩雅的手掌向上傳導。
韓詩雅只覺得熱氣不住地湧上自己的臉頰,酒壯慫人膽,她暈乎乎地想着,反正自己也確實喜歡江逾白,不如先下手為強,先強勢的那個人,在往後交往的過程中往往也是佔上風的。
想到這兒,她邪魅一笑,兩隻小手就開始解江逾白睡衣上的第一顆扣子。
江逾白看着韓詩雅突然越矩的舉動,先是愣了一下,但她的動作又是如此熟練,江逾白不禁皺起眉頭。
「詩雅,那你跟吳墨格公開戀情,是為了氣我嗎?」
他的聲音平靜得很,似乎扣子正在被一顆一顆解開的人不是他。
「嗯」
「你們,到哪一步了?」
下一秒,他的嘴巴被捂上。
韓詩雅眉眼精緻的臉,在他的面前驀地放大,她頭髮划過他的皮膚,痒痒的,她整個人看起來嫵媚又凌亂。
韓詩雅紅唇湊去江逾白的耳邊,調子裏帶着強勢和醉意。
「做一次,告訴你一點兒。」
「?」
江逾白再次愣住,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看着直起身來,危險地舔舐着下唇的韓詩雅,他滿頭問號地想着,從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喝醉了以後,居然這麼野?
遲來的慌亂,他試着大力地動了動手,手銬隨着他的動作發出了幾聲嘩啦嘩啦的聲響,剛剛韓詩雅銬他的時候,他根本沒設防,他的手被手銬銬着,沒有掙脫的可能。
他想起來了,這副手銬是他們到的第一天,一起上街去買紀念品的時候,韓詩雅看上的。他當時還有些奇怪,韓詩雅買這個東西幹什麼,感情這小丫頭從那會兒就開始計劃着要把他銬起來欺負他了嗎?
暗暗嘆了口氣,江逾白斂着眼看向正在他身上持續作亂的韓詩雅,索性順從她,享受着這場痛苦又愉悅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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