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大牛大氣不敢喘,手舉着自拍杆僵直在原地。
突然大牛抖動了一下右肩,我用眼神示意他別動,他當沒看到一樣繼續抖,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他實在沒忍住向我求救。
「我感覺有蟲在我肩膀上爬。」
說話聲音特別小,幾乎聽不清,全靠憑嘴型猜。
長久沒有人氣的房子不僅髒東西喜歡待就連蟲子也喜歡。
一般的蟲子爬上身也不怕,就怕蜈蚣、蠍子甚至是蛇毒性強的動物。
盯着大牛肩膀足足看了一分鐘,並沒有直接看到蟲子的影子,只是衣服肩膀位置出現了一點點痕跡,就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是我看錯。
正要將目光收回的時候,突然發現大牛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隻手指,緊接着,兩隻、三隻直至整隻手掌全部搭在大牛肩膀。
「來隔重山,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開,萬邪弄不開,破!」
手掌收回大牛身後的瞬間,房子裏的霧氣開始消散。
「他」要現身了,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發生了改變,與昨天不同的是中間的棺材和紙人不在了。
原本雙鬼像的位置變成了一團黑影,我以為是有什麼物品遮擋了光照射的影子,心思就沒放在那上面。
「狗哥,你…快看…前…面!」大牛顫抖着提醒我。
影子動了,它從剛才雙手懷抱雙腿的姿勢舒展着身子站了起來。
雖然分不清它是否是正對着我們的,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盯着我的眼神。
一瞬間眼睛的位置發出了光亮,它睜眼了!
和它成功對上眼的同時,它竟然咧嘴笑了。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行」
咒語剛念完,它並沒有念戰,竟直接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還是那塊佇立的雙鬼像。
想起爺爺的囑託,轉頭看了燒在角落的香,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燒成了兩長一短。
今天算是被盯上了,俗話說:鬼睜眼,壽命減;看對眼,命數盡。與鬼對上了眼,這下好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就經過這麼一鬧,大牛雖然嚇呆了,但是還很敬業的舉着自拍杆,直播也一直在繼續。
「嘿,醒醒醒,現在不是嚇呆的時候!」
我輕輕的拍了拍大牛的臉,直到大牛的眼睛重新有了神采。
「狗哥,它睜眼了,你快看看我的魂還在不在。」
大牛驚慌失措的在身上亂摸,看樣子不是怕魂不在了,是怕器官少一個。
「你看看現在直播間有多少人了,剛才的都錄上了嗎?」其實我不關心直播的事情,只是想轉移一下大牛的注意力,讓他別那麼驚慌。
「馬上10000人了,照這樣下去我要準備收門票了!」
打個岔話題就成功的被我引走了,大牛的沒心沒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雖然我不算是行家,但是和大牛比至少要懂一點,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要命的!
背包沒有放下,因為我隨時準備說跑就跑。我反手抽出插在背包里的桃木劍,將劍立於胸前,不管有沒有用,我想把架勢端足讓它覺得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其實我一直都不擔心堂屋裏的雙鬼像,我最最擔心的反而是房間裏那個滿是抓痕的衣櫃。
我輕手輕腳的進入臥室,臥室里的溫度與堂屋相比明顯低了好幾度,凍的我汗毛都立了起來。
低溫是能說明有髒東西的最直接的表現。
和昨天的場景一致,兩櫃一床,晃眼一看並且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
難道是我感覺錯誤,它根本不在這裏?不可能啊。
我小心翼翼的往裏移動,一點一點的搜查。大牛那個莽子舉着手機「咻」的一下就衝進去了,攔都攔不住。
對着床和柜子就是一通錄。
「床上有人?哪裏有人!」正在錄柜子的大牛可能是看到彈幕,轉頭就將攝像頭對準了床。
不說還注意不了,床上的被子形狀真像是個人形,正躺在床上睡覺的樣子。
這下我和大牛都不敢動了,就這樣把床看着。
仔細一看,那不僅像個人形,還在上下起伏,像在呼吸一般,「他」是在呼吸,但是我和大牛大氣都不敢喘。
突然肚子的位置,開始劇烈的起伏,瞬間像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被子也隨之被頂得很高。
可能是擋住了「他」發揮,被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到了地上,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個孕婦!
「吱~」的一聲,孕婦的衣服被肚子撐破,露出了雪白的肉,說的好聽是雪白,但是其實就是沒有血色,像是死人色。
這一幕我總感覺似曾相識,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從哪個電影裏看到過。
直到孕婦的肚子生生被撐開,從裏面鑽出來一隻黑色的手的時候,我終於想到是在哪裏見過這一幕了。
在我做的夢裏!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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