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滿意地看着司徒小小,覺得自己的孫子真是了不起。
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自己如同廢物一樣的孫子,居然可以與兩位公主訂婚,真是做夢一樣的福氣。
「爺爺,你們祖孫之間說會貼心話,我們就不打擾了。
小小,跟我上樓。」
司徒傲雪伸手輕輕掐了白板的腰一下,做了個手勢,向他使了個眼色。
白板瞬間明白,上前一步,來到白老爺子的面前,伸手將他抱起。
「爺爺,我帶你回房間給你檢查一下。
孫兒學了些醫術,正好向您演示一番。」
白老爺子何等精明,立刻說道:
「好,想不到你這蠢才居然學了不少本事,我就讓你試試。」
等到白板抱着爺爺回到自己的臥室,司徒傲雪走到司徒小小的面前,低聲問道:
「妹妹,去年我們在這個時候,父皇讓我們做了件什麼事情,你還記得嗎?
這兩天父皇問我的已經完成了,你的呢?」
司徒小小瞪着姐姐,很快眼神中就出現了迷茫,變得呆滯起來。
過了片刻,司徒傲雪幽幽嘆息道:
「果然如此。
妹妹,看來你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我要帶你去見父皇。」
司徒傲雪取出一條繩索,非常利索地將妹妹手腳捆住,抱在懷裏出了大廳。
白板帶着爺爺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將爺爺放到床上,準備調動精神力對他進行一下檢查。
識海中的胡魅兒提醒他道:
「白板,你現在不可能調動精神力。
任何手段你都用不出來,這是心魔的睡夢空間,你沒有任何能力。
相反,心魔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來折騰你。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擺脫心魔的陷阱,直到讓心魔的陷阱徹底失效。
你每破除它的一個陷阱,它的實力就會弱上一些,你的實力就可以恢復一分。
你明白了?
這是你唯一可以戰勝它的辦法。」
白板沉默不語,退出了識海。
心魔的陷阱到底是什麼?
我的心魔又是什麼?
白板還是想不明白。
既然無法使用任何手段,白板只能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遍爺爺的身體,故作輕鬆地說道:
「爺爺,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
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自己行走了!」
白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惱怒地說道:
「不懂裝懂!
你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不過你這模樣裝得真像,要不是我懂些醫術,還真被你騙到了!」
白板震驚不已。
「爺爺,你懂得醫術,我怎麼不知道?」
白老爺子得意揚揚地說道:
「這麼多年了,我的本事都廢了,只剩下嘴裏念叨了。
孩子,你是想知道爺爺這半年來經歷了什麼吧,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白板忙不迭地點頭,他確實有這想法。
「爺爺一直躺在床上等死。
脊柱斷了,這輩子是活夠了,沒有辦法再站起來了。
三個月前,傲雪帶人來將我接走,送到軍方最高級的醫院,給我做了脊柱修復手術,很成功。」
白板暗自估算一下,三個月前,按理自己還在旭日帝國朝陽城,與顏瑞雯暗中卿卿我我。
慚愧啊!
自己虧欠傲雪太多,都不知道她在為自己暗自操心。
「小板,你可不要虧待傲雪,她可是一位好女孩。
懂事,識大體,有能力,絕對是一位賢妻良母。
小板,你的運氣太好了,爺爺都羨慕你。」
白板臉上泛起紅暈,心情舒暢。
能夠得到爺爺的誇獎,傲雪確實是優秀到了極點。
「她很好的,就是有點凶!」
白板低聲說道,言語中帶着一絲得意。
白老爺子感慨道:
「凶了好。凶點好!
傲雪不凶些,怎麼能保護她妹妹,又怎麼能管得住你?
長兄為父,長女為母。
做老大的責任太重,你沒有兄弟姐妹了,你感覺不到。
小板,你結婚後,我就回去了。
待在這裏,我很不自在。」
白板驚訝不已,急忙說道:
「爺爺,你說什麼呢?
孫兒已經能夠給你養老,你舒適地生活在這裏,不好嗎?」
白老爺子微笑說道:
「你能夠自立,能夠得到公主殿下的賞識,爺爺就安心了。
我白家是前朝舊臣,身份低微,能夠娶到公主,已經是邀天之倖了。
爺爺不想在帝都待着,是有原因的。
爺爺不想看到一些人與一些事,明白嗎?」
白板明白了。
這是懼怕即將面臨的人情世故,不想給他增添麻煩。
「爺爺,明天我帶你去見陛下,或許陛下會給你一個留下的理由。」
白板感覺一陣揪心,有些事情並不向他所想的那麼美好。
夜晚來臨,司徒姐妹沒有出現,白板帶着爺爺享受了一次安靜的晚餐。
白板心知肚明,司徒傲雪已經給了他暗示,要收拾司徒小小,她覺得自己的妹妹有問題。
白板心中慶幸不已。
自己的老丈人新平陛下可不是普通人,心魔想要再附身司徒小小,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這或許也算是破壞掉了心魔的陷阱呢!
實際上,白板的預測一點沒錯。
司徒姐妹回到皇宮以後,直接就去了新平陛下的書房。
新平陛下看了自己的一對女兒的情況後,沉思許久。
以他的見識,確實看出了司徒小小的情況。
他在詢問了司徒傲雪所有的事情經過後,感慨不已。
「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這才多久?
這也太逆天了,簡直不可思議!」
司徒傲雪不解,急忙問道:
「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小她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出了問題?」
新平皇帝微笑解釋道:
「小小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那小子。
唉!那小子的運氣太好了,朕實在羨慕。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那小子就是得道者,不服不行!」
新平陛下走到司徒小小面前,伸手按在她的頭頂上。
「這是朕的女兒。
你要對付他,可以選擇其他方式,可是你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
對於朕來說,女兒就是朕的逆鱗。
哪怕你是魔祖,朕也要試試你的斤兩!
你給朕死!」
新平陛下雙目圓睜,悍然發力。
一股黑煙從司徒小小的眉心飛出,很快就凝聚成一道人影。
「新平,我無心招惹你!
你當我離開,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新平陛下朗聲說道:
「你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朕卻不行!
你行你的道,我行我的道!
那人與我有大淵源,此劫必須過!
黑天魔祖,你今日如此對他,就不怕他將來殺你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天下間無不可殺之人!
你何必要自取其辱!」
黑天魔祖怒道:
「我有我的道!
此事若是落在你的身上,你能做什麼選擇?
我若是放過他,天道便會毀掉我的道。
我不放過他,一旦他渡過此劫,將來他也不會放過我!
你也一樣!
你今日若是幫他,天道立刻就會對你降下災劫,禍害生靈的過錯,全在你的身上。
你若是不幫他,於情於理又說不過去。
左右為難!
新平,他就是個災星!
他一個人渡劫,卻讓我等也跟着渡劫,何其可惡!
玄境九重,祖境三重,我們誰能夠禁得起他這樣的折騰?」
新平陛下沉默許久,長聲嘆道:
「唉!天意如此,如之奈何!
既然遇到了他,就是我等的因果。
黑天魔祖,你是無意中遇到,朕卻是有意為之。
朕只是沒有想到他的身份高貴到了如此地步,令朕都感覺頭疼。
罷了,既然上了賊船,萬萬沒有中途跳下去的道理。
朕還是那句話,你選錯了附身對象。
對不住了,黑天魔祖。」
新平皇帝心念一動,黑煙形成的人影無風自燃,很快就消失在空中。
新平陛下衝着司徒傲雪微笑,剛要抹除女兒的記憶,司徒傲雪大聲說道:
「父皇,女兒有知道一切的權利。
你今日若是抹去我的記憶,我就自殺!
我說到做到!
你救活我一次,我就死一次!」
新平陛下目瞪口呆,過了片刻他只能苦笑說道:
「雪兒,你與你母親一樣,性子太倔!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並不好,父皇也是對你好!」
司徒傲雪抱住還沒有恢復神智的妹妹,低聲說道:
「父皇,白板是你給我們選擇的夫君,我們應該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可是我不想知道這個理由。
我和妹妹只有一個想法。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只要父皇能夠平安,他能夠平安,那就夠了!
我帶妹妹回去了!」
新平陛下想要阻攔她,可是看到她那堅定的眼神,只能無奈地揮手道:
「你和你母親太像了!
罷了,兒大不隨爹!
走吧!
守護好他的爺爺。
老頭一生命運多舛,恐怕會有很多劫難。」
司徒傲雪默默點頭,抱着司徒小小,轉身走出了書房。
白板陪爺爺吃完飯,正推着爺爺在月下的花園散步。
突然間,他感覺渾身一輕,耳邊出來了一陣嗡鳴,眼前一亮,花園的事物變得清晰許多。
識海中的胡魅兒驚呼道:
「啊!白板,我的壓力變輕了,想必是你的心魔解決了好多,你都避開我做了什麼?」
白板輕鬆地長出了口氣,在識海中回應胡魅兒道:
「我沒做什麼?
可能是心魔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我,全都自盡了吧!
魅兒,你也該覺悟了!
與我作對,就是這樣的下場,你難道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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