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關上的瞬間,舒情閉上了眼睛。
緊接着,走廊里便傳來陣陣打鬥的聲音,中間還夾雜着重物撞在牆上的動靜,舒情睫毛輕顫,然後閉了眼睛。
外面的動靜卻在黑暗的感知中更加放大了。
很多人跑了過來,喊着「別打了,別打了」,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是誰被打了?
是薄景行,還是晁松?
一時間,心裏也跟着亂糟糟的。
漸漸的,外面的聲音停了下來,有人遠去,有人原地站定。
「咔嚓」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舒情側着身子躺在病床,她半邊臉上縫着針,貼着紗布,牽扯着那半邊的眼睛都有些腫。
單薄的身子蓋着雪白被子,這樣的舒情,再不似往日那般溫柔乖巧,受傷的她,有種疏離的破碎感。
而在這份破碎感的下面,是她一顆早就已經沒了溫度的心。
薄景行走了進來,門沒關。
晁松靠在門上,用紙巾擦着嘴邊的血。
忍不住低罵:「槽!一個當醫生的,身手竟這麼好」
兩人打了一架,半斤八兩,不分伯仲。
最後,是薄景行說了句話,讓晁松停下了動作。
他說:「今天的事,我會給她一個交待。」
晁松呵了一聲:「這小畫家我也喜歡,我也上心。不過既然薄總說了這話了,那我給你一個面子。這件事你要處理不好,我來。」
薄景行臉上也挨了一拳,他抬手壓了壓發疼的地方,跟晁松道:「我的女人,你別動。」
「那也得看你要不要得起!」
這話過後,兩人之間雖還有劍拔弩張,但也算是暫時停了戰。
薄景行站在病床一側,視線從她的臉上掠過:「你的手術視頻我看過了,等傷口恢復一些,我們進行整容手術。」
女人都是很在意自己這張臉的,她毀了臉,一定很疼。
舒情裝睡,不語。
縮在被子下的手指,指節泛白,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病房裏一時間陷入了安靜,男人手垂在身側,半晌不語。
他看着她睫毛輕顫,也知道她是裝睡,忍不住心頭嘆息,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固執的站着,大概有十分鐘之久,舒情身體都僵硬了。
終於還是吐了口氣,慢慢躺平,視線與他對上:「白小姐沒事了吧?」
隔壁病房的白雪,她知道的。
薄景行剛剛去看過白雪了,她也知道的。
他點點頭,聲音微啞:「只是摔傷,不嚴重。也就是一般的軟組織挫傷。」
舒情「嗯」了聲:「就算是我推的她,我現在也還清了吧?」
薄景行心頭一堵,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回她。
這種事,怎麼能用還?
輕聲說道:「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哦!
是他給交待,而不是白雪,或者其它人。
見狀,舒情勉強扯唇笑了笑,眼底有黯然閃過,跟薄景行輕聲說道:「抱歉,因為我的存在,讓白小姐誤會了。薄先生,我想我們以後,可以兩清了吧?」
兩清的代價,着實有些大。
說這話的時候,舒情的心窩用力的擰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
就這樣吧。
她最後還說了句「抱歉,薄先生。」
熱愛可抵漫長歲月。
她想,她對於薄景行的感情,不僅僅只是淺薄的熱愛卻,依然抵不過這現實的殘酷。
當天下午,她的卡上突然多出來一筆金額巨大的轉帳。
亞亞過來陪床,拿着她手機看,忍不住頭暈,給自己掐人中,恨不得尖叫:「寶!你發財了!這是哪個大冤種轉錯帳了,給你轉了幾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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