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薄景行,清冷矜貴,是一枚人間佛子,不可高攀。
那麼現在的薄景行,就是一位沾染了紅塵俗事的人間遊子。
他醉意微熏,步子踉蹌。
卻偏偏每一次呼吸,都透着一種骨子裏的欲。
白雪壓着心跳,扶着他出去,問他去哪兒,薄景行腦中只有一個地方:「回家。」
家裏有那個軟軟的女人。
一口一個薄醫生的喊着他,雖然他覺得很生硬,但是聽習慣了,也是真的好聽。
「好,回家。」
出租車來了。
白雪把人扶上車,試探着說道,「可是景哥哥,我沒有你家鑰匙,我進不去。要不,你去我家好不好?」
薄景行沒有回答,好像已經睡着了。
白雪眸光柔柔的看他,視線落在他微抿的薄唇上,只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
酒意上頭,她的身體空的很。
想要。
但現在不行,不合適。
「師傅,去xx公寓。」
她報的是自己家的位置。
黑夜籠罩着一切,白日裏的喧譁遠去,整座城市徹底陷入安靜之中。
白雪好不容易把人帶回來,發現薄景行已經醉的不醒人事,白雪守在床邊看了他半晌,心頭歡喜,忍不住低頭想去親他。
薄景行剛好翻身,她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耳邊。
她一怔,臉有些紅,暗罵自己太過急切了。
現在,她身上也酒氣熏天臭呼呼的,想了想,抓了衣服去洗澡。
水聲嘩啦,遮蓋了一切。
半個小時後,白雪準備好所有該準備的步驟後,她馬上去了臥室,可進去就傻眼了。
人呢?
夜色已經很晚了,時間到了凌晨兩點鐘。
舒情剛剛租的房子,是偏離市中心的地方。
經過上次顧紹強的事情,她挑着安保條件比較好的地方租房,哪怕就是房租貴點,也沒關係。
丁克一直幫着她忙着忙後。
「舒姐,這是最後一點東西了收拾好之後,我們就可以吃飯了。」丁克是個陽光男孩。
他笑的時候,能露出一口白牙,給人一種清新向上的感覺。
舒情倒是真不反感他,也挺感激他:「丁先生,這個房子挺好的,這麼便宜租給我,我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丁克:「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他房子多,也不過來住,最近一段時間也出國了,問了他之後,就租給你了。正好,你一個單身女性居住,也得條件好一點才行。」
「那還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這麼好的房子,月租金三千塊錢可拿不來。」
之前舒情也懷疑,是不是丁克把他自己的房子租給她了。
但後來看了租房合同,房主並不是他的名字,舒情這才把房子租下。
「好了,都是朋友,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要不這樣,你非要感謝我的話,就請我吃個宵夜好了。」
丁克說道。
舒情點點頭,也挺痛快的:「行,那你等我洗個澡,就出去請你吃飯。」
住院好幾天,她的傷好了七七八八。
洗澡的時候雖然還是有些費勁,但總歸能慢慢的洗了。
因為有丁克在等着,她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只用了大概差不多二十分鐘便出來了。
吹了頭髮,換了衣服,兩人凌晨兩點半多的時候,在街頭的燒烤攤上坐了下來。
「很接地氣的吃食,這家的烤肉不錯。忙活一天,我覺得我能吃下一頭牛。」丁克誇張的說,舒情也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但總歸,兩人都餓了,點了不少東西吃。
「舒情,說個事唄,你說咱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吧!」丁克一邊吃着一邊說,他看着舒情的臉色,見她沒什麼意見,又接着道,「你以後叫我名字好了,你看,你總不能一直丁先生丁先生的叫,這樣多見外。」
舒情答應了:「行,那就以後叫你名字了。」
「對啊,叫名字挺好的。來,舒姐,咱們乾杯,慶祝搬了新家。」
丁克舉起手中的啤酒與她碰杯,兩人這一頓宵夜吃得很是放鬆,氣氛也好。
通過交談之後,舒情發現,丁克的知識面挺廣的。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麼話題都能接上。
舒情忽然就萌生了一種,要把他融入她的漫畫中塑造一個最溫柔多情又學識淵博的男二出現。
兩人很談的來,不知不覺,時間滑向了凌晨四點鐘。
街道對面,樹影的黑暗中,有一道人影已經站了很久。
他是醉了,但好像又沒醉。
他能清楚的看到她,正與另一個年輕的單身男人,聊得那麼起勁,笑得那麼開心。
而這些,是她在他面前時,從來不曾有過的另一面。
心裏有個地方,隱隱的刺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面無表情。
拿出手機,撥出號碼,語氣清冷的很:「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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