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放手的!
在她離開的這幾天,他味同嚼蠟,食不下咽,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哪怕故意去找別的女人,想要藉此來沖淡她對他造成的影響,可依然是做不到!
那些女人,別說碰了。
就算是站得稍近一些,他都覺得反胃,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覺得有可能是生病了,便抽時間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告訴他,這是對愛情動了心。
他如醍醐灌頂。
原來,愛情是這樣子的。
患得患失,欲罷不能。雖生氣,但依然惦記。
他輾轉反而的告訴自己,她就算是與別的男人擁抱了,接吻了只要她肯回來,他也不會嫌棄的。
他們可以從頭開始,當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舒情,我不同意。」
他把她壓在門上,低頭去吻她。
她用力掙扎,可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吻強勢又霸道,扣着她的腦袋,兇猛地吻上。
在兩唇相接的一瞬間,薄景行極輕的喟嘆一聲,有一種名叫滿足的情緒,在他胸中激烈的碰撞,成長。
很快長成參天大樹。
這個時候,身體也有了反應,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回應。
果然,他是真的對愛情動了心。
除了她,別的女人,他都不想要,也不可能要。
啪!
唇間忽然咬疼,他下意識退離,臉上再度被甩了耳光。
他頓住。
幾近失控迷戀的情緒漸漸回籠,迷離的雙眸也恢復正常。
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他覺得這耳光打的挺對的。
身體向後退開一點點,卻依然禁錮着她,不讓她離開:「抱歉,是我冒犯了,但我給會你一個交待的。」
舒情妝容亂了,唇上的口紅也花了。
原本嬌艷飽滿的紅唇,如今在經過男人的滋潤後,倒是變得更加水靈靈的,如盛放的鮮花,讓人着迷。
她雖然形容狼狽,但她一雙眼睛,卻是盛滿着怒火。
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那目光太過無情,甚至是厭惡,薄景行心頭重重一跳,總感覺心底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地遠離他,遠離他。
兩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大多時間是安寧的,溫柔的。
哪怕就是在床上,他做得狠了,她也保守得有些放不開,用力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聲。
後來,他也曾故意地去用力撞她,她破碎的低吟聲婉約動聲,像是給男人用來催情的最好的毒藥。
她是毒,他現在已經上了癮。
可為什麼,她卻要抽身而退呢!
薄景行做過醫生,眼下又是總裁,他對於人心的把握,自認為也到了一個極高的點。
可現在,他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着她憤怒的眼神,漸漸到後來的失望,以及最終轉過徹底的平靜,他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忽然就拉滿了。
「情情,你」
他出聲,試探着伸手想去安撫他,被她抬手用力拍開。
「別碰我!」
她冷冷說道,「薄景行,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不管是做為男人,還是做為一場交易,你始終都失敗的很。」
「你不信我,卻又貪戀我的身體。你哪裏來的自信,以為你不同意,我就得乖乖再回到你的腳下?」
「薄景行,其實你不過也是個捧高踩低的人。我落魄時,你以權勢壓我,以錢財壓我,因為我不得反抗,只能卑微可憐的攀附於你,滿足你的掌控欲。」
「眼下,你認為我身份高了,不能隨意打壓我,掌控我了,這才又想起來給我一個交待?你這樣的作派,跟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又有什麼區別!」
她錯了。
她天真的以為,不過是認個親,多個媽,多個哥以後的人生路,她還是要一步一步走,她不會去沾晁松便宜的。
無論是錢財,還是其它方面,她想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可是她忘了,這世上有些東西,它是隱形的。
是一朝得勢,雞犬升天的。
她變成了晁松的妹妹,往日那些見了她,總要鄙夷的吐一口口水的人,也都會上前巴結的喊她一聲大小姐。
所以,在外人眼中,她與晁松,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她是避不開的。
薄景行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吧!
看她身份水漲船高了,要給她一個交待了,可這個交待又是什麼樣的呢?
「我不管你怎麼想,總之,我這兩天會到晁家去提親。」薄景行說,他挨了兩耳光,臉也打紅了。
但他一雙目光卻格外堅定:「情情,你等着我。」
既然動了情,那就把她娶回家。
這也是他給她的交代。
「我與你不可能。」
舒情推開他,拉門出去,「我們之間,斷情絕愛,沒有以後!」
不論是從她自己本身來說,還是從晁家與薄家的恩怨來說,他們之間,都不可能的。
她不同意,晁松也不會同意。
「大小姐,先生很擔心你。」
小紅出現,往步行梯裏面看了一眼。
裏面沒有燈,只有幽幽的應急綠光瀰漫在狹窄的空間,照得那個男人像鬼。
舒情出來後,隨手把防火門關上,跟小紅說道:「我妝有些花了,上樓去整理下。」
「用我陪嗎?」小紅問。
她仔細看着舒情的妝容,明顯是被男人強吻而致。
她眸光顯得更冷。
「不了,我自己上去就行。我哥那邊,你看着他點,肋骨斷了兩根,還沒好,別讓他再動手,再喝酒。」舒情說。
從前沒相認的時候,她覺得晁松真是自己造啊,身體本來就爛,還不注意,活不了大歲數。
眼下這是親哥,她希望他能活得長長久久。
小紅眼底浮上暖意:「行,香海樓是咱自家的,門外的服務生也都是自家員工,有事喊他們一聲。」
舒情聽話地應了聲,轉身從電梯上樓。
晁松一直關注着這邊,招手讓小紅過去:「小情怎麼了?」
小紅想了想剛剛的狀況,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應該是被薄景行強吻了,她眼睛有些紅,我還聽到了打耳光的聲音,兩人的談話並不愉快。」
強吻?
晁松眯起了眼睛,冷笑一聲,握着酒杯,便要一口乾,小紅眼角一跳,快速說道:「大小姐說了,不讓你喝酒,對傷口恢復不利。」
剛要灌進嘴裏的動作頓住,晁松捏了捏酒杯,終是放下:「行,妹妹心疼我,管着我,我得聽。」
視線繞場一圈:「薄長海那老東西來了沒有?今天這場宴會,他可是壓軸的。打了我妹妹,不能白打。我這個當哥哥的要是不給小情撐個腰,那老東西還真以為我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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