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有救護車的聲音沖入小區,時間不長,接走了一位割腕自殺的醉酒女士。
聽說,這位女士,還是醫院的醫生。
梁主任今天不值班,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黑着臉差點把手機扔了:「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她這是想要幹什麼?就算對醫院有所不滿,也不該用這種過激的方式。」
如果說,兩個億的投資讓梁主任覺得心下不安,還有些愧對蘇醫生的話,那麼現在她的割腕自殺,讓梁主任當場便下了決心:走!趕緊走!這樣動不動就自殺的醫生,他是不敢留了。
再猶豫一下,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怎麼就搞成了這樣?」院長也打電話來問,語氣有些嚴肅,「有什麼想不開的,至於到了要放棄生命的地步?」
醫生是有醫品的。
如果醫院的醫生都像蘇醫生這樣,有點坎坷就自殺的話,這真是太了不起了。
總之,醫院是不能留了。
梁主任不敢說,這其中大概還有薄景行的原因,只能說,馬上去處理這事。
薄景行是在半小時後到達醫院的,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他縱然薄情,可蘇雅也的確是他的師妹。
更何況,也在一起工作這麼多年,也是朋友了。
在看到照片以後,他第一時間就打了急救電話,報了蘇雅的住址。
要不然,半個小時沒人管的話,她流血也能流死。
「傷得怎麼樣?」薄景行問,眉眼散着冷意,眼底拉着血絲。
他連續五天沒有休息好,全身氣壓極低。
林霄跟着他來的時候,半路上就把這裏的事給老宅那邊說了,晚飯也就不用回去了。
「哎呀,我的小薄總啊,你可算是來了。來來來,趕緊的過來。」
梁主任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你跟蘇醫生的事,你打算怎麼辦?我剛剛看了傷口,割的挺深的,差一點就救不回來,蘇醫生這是真發了狠啊!你說說她,都這麼大人了,什麼事不懂呢,這還說割腕就割腕。」
梁主任也是生氣,還帶着唏噓,這要再割深點,真救不回來了。
「她傷的是左手,恢復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如果是右手的話,這輩子可能就拿不了手術刀了。」
可即便是如此,這以後也對她的醫生生涯有着最致命的影響。
醫生最寶貴的財富是什麼?
除了腦子,最重要的就是手。
手毀了,以後跟這個行業,也就徹底無緣了。
「用最好的藥,把她的手治好,別留遺憾。」薄景行說,他心情不好,氣勢也強,這一時之間,竟把梁主任也壓得厲害,下意識就服從了。
「行,這事我肯定是知道的,我會盡全力去搶救蘇醫生這隻手。可是她以後要怎麼辦?」梁主任答應着,「出了這種事,就算沒有你的兩個億,海城醫院她也不能留了。至於其它醫院,一旦聽到風聲,又有哪個醫院敢要她?」
情緒不穩,說自殺就自殺這樣的醫生,真怕她上手術台的時候,萬一又誰惹她不高興,直接把病人給嘎了。
到時候,那就是天大的事故了。
「這事我來辦,你先救她。」薄景行說。
就在這時,門外護士着急的衝進來,連聲說道:「主任,怎麼辦啊,蘇醫生不肯治手,還把剛剛包紮好的紗布全都撕了。她鬧着要見薄醫生,說見不到薄醫生,她就不治,我們誰都按不住她。那床上都是血啊,傷口二次撕裂,看着都嚇人」
護士也是個會描述的。
三言兩語就有了畫面感,梁主任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對着薄景行說道:「聽到了吧,還是要見你。」
護士這才發現薄景行也在,頓時滿臉喜色:「薄醫生,您在啊,您在的話就真是太好了,快去看看蘇醫生吧,我們可是真沒辦法了。」
病房,蘇雅借着酒勁,扑打着上前的醫生與護士:「不,我不治!我要見師哥,他在哪兒?你們讓他過來,師哥不來,我寧願流血流死!」
醫生是新調來的年輕醫生,是個小伙子,也是打算接替蘇雅的。
他長得帥氣,耐心也有,這會兒臉上被蘇雅打了一耳光,半邊臉都紅了,但脾氣還是挺好。
忍着疼說道:「蘇醫生,你喝醉了,你手不疼嗎?先治了手,薄醫生很快就來了。」
醫院的八卦傳得也快,他才剛來一天就知道蘇雅口中的師哥,就是薄氏集團的小薄總了。
也知道薄景行以前是醫院最厲害的那名醫生。
「放開她,她要是自己不想活,你們再努力,也救不了她。」
薄景行站在門口,看着裏面的亂象,眼底都是涼浸浸的冷意。
如同外面秋夜的風,裹着風雨,席捲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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