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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昭抽泣着蹲了下來。
並不是大哭特哭,但是那種傷心難過的心情蔓延了整個電梯,空氣好像都是壓抑的。
顧鈺霖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小手抱住了他,手輕拍着她的背。
「別哭,媽媽。我有辦法。」
許昭昭正沉浸在傷心的情緒中,只當顧鈺霖是為了安慰她說的話。
沒看到顧鈺霖正一臉專注地擺弄着自己的小手環。
安靜的空氣中只能聽見許昭昭隱約的抽泣聲——這本來就是醫院的專用電梯,沒有卡是不動的,誰又會進來自討苦吃呢?
滴滴滴。
沒過多久,電梯裏出現了提示音。
許昭昭也緩了過來,愣愣地感受着身體上失重的感覺。
不是……電梯怎麼自己動了?
電梯不僅動了,還直達天台的樓層。
「魚魚!快走!」
沒等許昭昭細想,便拉着顧鈺霖往外沖。
慢一秒,能阻止這場悲劇的幾率就少一分。
不僅是下頭熱鬧,天台上也圍了不少醫護人員,都一臉擔憂地看着那個瀕臨崩潰的婦女。
稍微受一點刺激,就可能在這一蹦而下……
眾人都不敢向前,走到前頭去的只有池禮——他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大家都比較相信他。
但同時,那個婦女也認得他。
「你不要過來!就是你們,把我困在那壓抑的病房裏!」
她眼含着淚,那被細沙磨破皮了的腳掌又往後退了幾步,距離懸空只差一步了。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待病房就不待了,」池禮依舊保持冷靜,頓住了向前的腳步,神情十分誠懇地對她招了招手。
「走!我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離開那個地方。」
果然,池禮的話一出,婦女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遠離了那個危險的邊緣。
大家在心中都默默鬆了一口氣。
但是還沒三秒鐘,婦女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情緒又激動起來了。
「不!!你騙我!!」
「你們同那群壞蛋一樣,只會把我困住,逼着我兒子交天價的醫藥費!!你們都是幫凶!」
這一段話,不了解情況的人聽得雲裏霧裏。
但是知情的許昭昭,心中像是被人用榔頭重重敲了幾下。
談及兒子,婦女的情緒更激動了,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手捏成拳頭,一拳一拳重重地捶到自己的身上,面上的眼淚也一直跟着掉。
「都怪我,都怪我……」
「是我太沒用了,總給小汀添麻煩,讓他被人威脅、被人欺辱都不敢反抗……都怪我,我要把他害死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那僅存的力氣不足以支撐她的身體,扶着欄杆慢慢軟癱下來。
「怎麼會呢?孩子那麼愛你,他不會怪你的。」
趁着婦女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池禮又往前走了幾步,聲線放得愈發柔和了,「他要是見不到你了,該有多傷心……」
「不!!」
沒等池禮把話說完,那婦女不知那來的力氣,又扶着欄杆站了起來,一退便半隻腳懸空了。
她的目光決然,「是我拖累了他,他本有光明的未來……我該死……我死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說着,她便轉身,對着廣闊的天空張開了雙臂……
「不要啊!丁女士你冷靜啊!!」
「快去救人,救人啊!!」
「不要跳啊,想想你的家人和孩子!!」
……
現場一片混亂,也沒有人注意到許昭昭。
在一片躁動中,一抹穿着玲娜貝兒睡衣的身影衝破人群,甚至衝過了池禮的身邊。
對着那個婦人喊道:「丁女士!江汀想見你!!」
那個婦人立馬收了往下跳的力,在反作用力下,她身體的重心不穩,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屁股墩子。
咚。
骨頭嗑在地上的聲音,聽這聲音就知道很疼。
但是那婦女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連滾帶爬地摸到欄杆,淚眼看着許昭昭,眼裏有着急切。
「你,你見過我兒子?他現在在哪裏?!」
自從那批人把兒子帶走之後,她已經整整三個小時聯繫不上江汀了,情緒才開始崩潰。
許昭昭是一路衝過來的,胸腔的氣都沒有順過來,還是儘量壓着自己的氣息,放輕聲音對婦女說話。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她的眸子裏是滿滿的戒備,「我怎麼知道你和那像壞蛋幫凶們不是一夥的?想把我抓回去,又威脅我兒子,是不是!」
說着說着,她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甚至拿起了旁邊的一顆小碎石,往許昭昭的方向砸去。
她偏頭去閃。
那小石子擦着她的臉頰過去,留下了淡淡的血痕,往外滲着小血珠。
「許昭昭!」
池禮看着她臉上的傷,眉頭一皺。
這女人可是個明星啊……
許昭昭絲毫不管臉上的傷,見軟攻勢沒用,那便轉硬的。
她收斂了神情,「現在江汀在急診室里,求生欲望極低,就算救回來,也是植物人了。」
許昭昭不停,繼續說道:「但如果有重要的人在旁邊喚着他,他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我來找你了。」
一句話,救不救你兒子,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當然,這都是許昭昭編的。
江汀的傷雖嚴重,但大多都是皮外傷,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許是還有利用價值,沒有下死手。
果然,這招奏效了,許昭昭的話說完之後,婦女的情緒已經從絕望變成焦躁了。
她迫切地想見到自己的兒子。
許昭昭又為她添了把火,「你在這耽擱一秒,你兒子就多一點風險。」
話落,婦女便笨拙地翻越了欄杆,衝到了許昭昭的面前。
她雖然比許昭昭瘦,但也高,一道銀色的冷光閃過。
「媽媽!」
一向成熟的「小大人」顧鈺霖,語氣中也帶上了驚慌。
「我無意傷害你。」
弱雞的許昭昭被婦女擒住,不知在哪順來的手術刀抵在許昭昭的脖子上,飽含威脅。
最鋒利的刀可就是手術刀了,輕輕一划,就能讓她白皙修長的脖子被紅色淹沒……
「若我今天見不到我兒子,便拉着你給我兒子陪葬!」
頂着天台寒風的許昭昭,一陣凌亂。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了還能聽到如此炸裂的話語,但對方是精神病患者……
這也能理解。
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雖然許昭昭膽子挺大的,但還沒機會進手術室,更別說見手術刀了。
「在急診,唯一一間亮着燈的手術室就是他。」
許昭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將江汀的情況誇大了講。
至少她知道江汀在哪,只要身後的女士不手滑,她的小命就暫時沒有威脅。
「走!帶我……」
婦女扯着許昭昭,話還沒說完。
咻——
背對着兩人,一支微型極速鎮定劑無聲地發射,準確地扎進了婦女的背部。
哐當。
鎮定劑即刻生效,她不甘地閉上了眼,手中的手術刀因脫力而握不住,落在了許昭昭的腳下,發出聲響。
危機算是解除了,烏央烏央的醫護人員衝上來,回收了手術刀,拿着擔架將婦女抬了下去。
「小姐,你沒事吧?跟我們來處理一下傷口吧?」護士在許昭昭的耳邊說。
但她只是出神地望着一個方向,根本聽不見身旁的聲音。
那個鎮定劑發射過來的方向,顧清延穿着一身黑西裝,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黑髮被微風吹着,隨風微擺。
右手舉起,圓潤的佛珠在月光上閃着光,手中舉着一個類似槍的東西,應該是用來發射鎮定劑的。
本來側向對着許昭昭,察覺她的目光後,轉頭與她對視,那雙桃花眼專注地盯着她看。
那一瞬,許昭昭清晰地聽見了自己那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媽了個巴子,這男人要不要那麼帥啊!
顧鈺霖跑了上來,緊緊揪着許昭昭的手,「媽媽。」
只是喊了許昭昭一聲,拽着她的手,什麼話也不說了。
那個站在月光下的傢伙好像生氣了,只是和許昭昭對視了一會,就扭頭走了。
許昭昭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小姐,跟我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護士再次開口說道。
這次許昭昭終於給了她們回應,點了點頭。
剛邁出一步,身子弓起,頭不受控制地一陣一陣眩暈。
「媽媽!」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快,將病人抬到最近的病房!」
……
聽到了些嘈雜的聲音,下一秒,許昭昭就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空間也變幻了起來,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裏,身體上的一切感知都沒了,像在一片虛空裏一樣。
她茫然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那個婦女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表情惡狠狠地,拿着那把閃着冷光切鋒利的手術刀,衝着她的面門而來。
「你騙我!!」
「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我和兒子變成鬼都會一直纏着你!!」
許昭昭下意識地閃躲,但是閃躲不及,那把手術刀貫穿她。
但……
疼痛並沒有到來,刀從她的身體穿了過去。
那把手術刀傷不了她。
婦女的神情怔住,絕望了。
她扔了手術刀,轉身走着,場景再次變換,來到了那個天台。
婦女的腳步不停,縱身一躍,從天台墜了下去……
許昭昭伸出手去拉她,仍然是從她的身體裏穿過。
「不要!」
一雙無形的手將她拉出了虛空,許昭昭睜大眼睛,身體猛地坐了起來,呼吸急促。
意識慢慢回籠,鼻尖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才恍然發現剛剛那是夢。
「醒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進許昭昭的耳朵里。
聽見這個聲音,她條件反射般地轉過頭,看見了剛剛站在月光下的那人。
她不顧自己手上還掛着點滴,抓住了顧清延的手,着急地問道:「江汀和他媽媽怎麼樣了?」
顧清延沒回答她,任由着自己的手被她拽着,眸子低沉得可怕,好似蘊着風暴。
他俯下身,緩緩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着,低聲喃喃。
「許昭昭,你懂不懂什麼是危險?」
但是人命關天啊!
「你先告訴我……唔……」
許昭昭急切的聲音還沒發出來,就被極具侵略性的木質冷香吞沒了剩下的話語。
她像條溺水的魚,只能緊緊地揪着他的襯衫,皺得不成樣子。
當許昭昭覺得自己馬上要被親暈的時候,兩片唇瓣微分,空氣爭相恐後地擠進她的肺里。
親是不親了,改成咬了。
是真的咬。
「嘶……」許昭昭輕呼。
那皓齒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嘴角處滲出血。
「顧清延,很疼……」
得,又添新傷。
聽到她的話,顧清延稍稍退開了點,但雙手還是撐在床邊,能把嬌小的許昭昭整個罩住。
「呵,原來還知道疼啊?」
那精壯的手臂很快環上她的腰,輕輕一提,許昭昭就落入他的懷抱,坐在床上。
許昭昭不敢和他對視。
顧清延的目光緊緊地注視着她,抬起手,食指輕輕拂過了她的臉頰。
這時許昭昭才感覺到臉上的絲絲痛意。
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着那粉嫩的菲菲創可貼,前兩天剛從房間抽屜里順走的,今天就回到了她的臉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許昭昭的臉上,「被石頭砸的時候,疼嗎?」
許昭昭僵直身子。
那隻手指沿着她的側臉線條往下,划過脖子,帶起陣陣酥意,最終停在鎖骨往上一點的地方。
他又問:「被手術刀劃的時候,疼嗎?」
許昭昭永遠不會知道,顧清延發射出那隻鎮定劑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不敢想,如果沒中,激怒了那個婦人,會有什麼後果……
這也是為什麼顧清延在與許昭昭對視的時候,馬上移開了目光離開。
再多看她一眼,就想衝上去掐死她。
雖然聽着像關心的話語,但是在這個臭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就是責怪的意味居多。
許昭昭自己伸手摸了摸,有個橫橫的擦傷。
原以為自己沒被手術刀傷到,沒想到還是受傷了。
手術刀實在太鋒利了,即使是蹭到也破了皮。
許昭昭翻了個身,躲過了顧清延的手指,把頭埋到他的肩膀上。
「親也親了,我疼也疼了,你就讓我知道下他們的情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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