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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許昭昭和顧清延是夫妻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對她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也算是嫁給霸總的煩惱了。
許昭昭不想給他添麻煩。
噓噓:好。
噓噓:對不起你個頭,夫妻之間說啥私密馬賽。
噓噓:[乖巧.jpg]
許昭昭以前也試過待家裏十幾天不出門,但是這次的情況不一樣。
別墅的網被斷了!
手機也沒信號!
找了管家,只是說讓人來修,修了好幾天也沒見人。
消息頁面只停留在顧清延發的最後一條微信。
小豬:寶寶,手機可能沒信號。不用擔心我。
她還以為是顧清延的手機可能沒信號,原來是她的啊!
扶額苦笑。
顧鈺霖也不粘她,這幾天別墅被全面封鎖了,沒有老師過來給他上課。
起初許昭昭還怕他無聊,結果他能把自己在房間裏關一天,神秘兮兮地,也不告訴許昭昭他幹嘛。
許昭昭也沒閒着,拿出了婚禮的請柬在寫。
婚禮擬邀請一些娛樂圈的、聖庭的、顧家宋家的熟悉的人,賓客名單長得咧。
也不是所有的都要她手寫,許昭昭就手寫了一些比較重要的。
她的時間主要浪費在練字上。
自己的小學生字體,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練了幾天,能寫一點點連筆了,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雖然寫請柬聽起來挺簡單的,但許昭昭真的寫了很長時間。
已經過去一周了。
許昭昭欣賞了一會自己的「拙作」,放鬆了一下自己的肩頸和手。
拿過一旁的手機,咔咔拍了好多張照片。
打開的微博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沒有網。
嘖。
看着滿是加載圈圈的頁面。
許昭昭有點煩意了。
「媽媽!」
emo的情緒還沒鋪開,就被顧鈺霖略帶喜悅的聲音給衝散了。
轉頭看見樓梯上兒子的帥臉,許昭昭又瞬間開心了。
顧鈺霖很少露出如此明顯的興奮,朝着許昭昭揮了揮手,「媽媽,快來!」
「怎麼了?」
許昭昭一邊問着,含着笑跟着顧鈺霖朝樓梯上走,直到走進了顧鈺霖的房間——這幾天一直不讓她來。
看見一個被布蓋着的東西,春山在繞着它轉圈圈,還有一束專門的燈光照在它的上面。
「什麼東西啊?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
許昭昭說着,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壓不住。
是親親兒子給自己準備的驚喜誒!
「媽媽不要眨眼喔!」
顧鈺霖走到黑布的旁邊,在許昭昭的注視下,「唰」一下,將它抽了下來。
「媽媽,送給你和爸爸的新婚禮物!」
許昭昭的眼睛裏印着一個兩個積木人,有些怔愣。
這兩個積木人,是她和顧清延的等比例縮小版,大概縮小了3倍。
但所需的積木還是很多。
他兒子是會挑形象的,顧清延穿着西裝,她穿着小黑裙,簡直搭一臉。
許昭昭自己的腿還自己拼過呢,她都沒認出來。
一周,幾乎是廢寢忘食地拼積木,給她準備新婚禮物。
細看顧鈺霖的小手,還能看到隱隱的凹痕。
許昭昭的眼淚十分不爭氣地往下滾,顧鈺霖遞上了提前準備好的紙巾。
含着哭腔問:「怎麼沒有魚魚寶寶啊?」
顧鈺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聲音有點弱弱地,「有的……」
他往旁邊挪動了幾步,將身後的兩個積木也搬了出來。
好傢夥,他自己的積木和顧清延的一樣高……
兒啊,你是懂比例的。
動作還是做成了準備發射光波的模樣,十分可愛。
他原來設想的是,他打跑顧清延,保護媽媽的……
許昭昭一下子就破涕為笑了。
還有另外一個積木就是春山了,是這幾天新訂的。
這些積木人中,只有春山是一比一的積木人。
「這些積木人一定要出現在爸爸媽媽的婚禮現場!」
看着顧鈺霖欲言又止的模樣,許昭昭補充了一句:「全部!」
他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
……
昨天欣賞積木人,還指導四歲的兒子拍照,鬧到有些晚。
顧清延不在家,自己吹頭髮能把許昭昭累死。
許昭昭洗完澡之後就抱着兒子睡覺了。
第二天起床,許昭昭沒有吵醒熟睡的魚魚,躡手躡腳爬了起來。
窗戶應是關上的,有些悶。
她走到窗前,輕輕推開了窗戶,縷縷早晨的涼風吹了進來。
剛想伸懶腰!
嘭!
一聲巨響驚了隔壁樹林中的鳥兒。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許昭昭往左偏頭,黑紅色的子彈擦着她的髮絲飄過……
下一秒,別墅響起了警報聲。
但處於驚懼中的許昭昭什麼都聽不見了。
意識再次回籠的時候,她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咔吧。
一周不見的顧清延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眼下有淡淡的烏青。
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脫下外套,裹住她輕顫的身體。
「沒事了。」
被驚醒的顧鈺霖早就站在她的身邊,眼裏蘊着水汽,擔心得快要哭了。
許昭昭的身體一點點回暖,飄忽的眼睛看向顧清延,艱難地開口:「誰?」
顧清延沉默着。
而後打開手機,調出了一個監控畫面,遞到許昭昭的面前。
殷齊的雙手雙腳都被銬着,他卻絲毫不掙扎,眼裏什麼情緒都沒有,唯余空洞。
身上的衛衣破了些小洞,頭髮和臉也染上了泥土。
有些髒但不狼狽。
九歲孩子,即便不是九歲孩子,槍殺未遂後,都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許昭昭知道,他的目標不是她,而是魚魚。
只是這個窗被她誤開了。
許昭昭將熱水放到了桌上,看向顧清延:「我,能見見他嗎?」
顧清延沒有回答她的話,卻默默地收起了手機,抱着她往外走。
殷齊是剛剛被抓到的,押他的車子就在不遠處。
許昭昭沒有讓顧鈺霖跟。
她扶着一棵樹站穩,顧清延打開了車門。
殷齊這才轉頭看他,語氣里只有冷靜,「能不能給我執行死刑?」
顧清延沒答。
「不行的話,我自己『畏罪自殺』也行。」
殷齊還無所謂地笑笑:「你最好殺我,我不會放棄殺你兒子的。」
他是知道怎麼激怒顧清延的。
顧清延一伸手,攥着了他銬子的鏈條,將他拽了下車,他踉蹌了幾步站住了。
眼裏閃過了一抹狠厲。
什么小Npc也敢這麼對他,下一次讓他死得慘兮兮的!
他剛站穩,就看見了不遠處的許昭昭,眉毛挑起。
許昭昭強撐着力氣,來到殷齊的面前。
「你應該也明白了……」
許昭昭的聲音小,但吐字很清楚:「你殺不了魚魚,他被這個世界的權力中心保護着。」
錢權偏向他,連群眾都是偏向他的。
「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會毀滅世界,我的任務就是感化他,我已經做到了……」
許昭昭看着他,「我們可以雙贏的。」
他不殺魚魚,魚魚不毀滅世界,這個世界就能正常運行了。
可以雙贏的。
魚魚得到了母愛,魚魚也沒有愛上甜甜,他不會因為愛而不得黑化,也就不會是所謂的「大反派」了。
完全是可以雙贏的。
殷齊垂着眸,也不動,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謝謝你提醒我,我一直都錯了。」
殷齊抬眼看她,笑意不達眼底,「我把顧鈺霖當這個世界的bug,一直都是錯的。」
許昭昭輕皺眉頭,攥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她看見殷齊伸出了手指,修長的手指指向她。
「而你,許昭昭……」
他的聲音冷靜且篤定,「你才是這個世界的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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