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魏叔玉正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睡覺,忽然身子緊繃了起來
有人?
聽到這熟悉的腳步聲後,又放鬆了下來
崔神基用錦帛裹着頭,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又小心的關上,跟做賊似的。
他輕輕的走到魏叔玉身邊
眼睛一瞥,瞥到了放在牆角的一大堆棒棒糖。
換作以往,他肯定化身為梁上君子了。
反正他跟房遺愛這事也沒少干。
偶爾順個一根、兩根的魏叔玉也當作沒看見。
不過今天他卻沒有這個心情
「大鍋、嗚嗚」
崔神基慘兮兮的聲音響起。
「又怎麼了?」
魏叔玉也不裝睡了。
崔神基進門不大吼大叫,竟有點不習慣。
不過當他睜開眼看到崔神基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
只見崔神基鼻青臉腫的,左眼被揍成了熊貓眼,配上這漏風牙
這是哪位英雄人物仗義出手了?
「又被你爹揍了?」
魏叔玉摸着下巴說道:「也不對啊,你爹揍你不打臉,你這咋的了?」
「嗚嗚大鍋你要為偶做主啊。」
崔神基蹲在床榻旁,抱着魏叔玉的身子,眼淚鼻涕一大把。
「行行行你慢慢說。」
瞧見對方把眼淚鼻涕流在自己的床榻上,魏叔玉罕見的沒有敲對方腦瓜子。
都這麼慘了。
實在敲不下手啊。
「系遺骸,他不講武德!」
「」
魏叔玉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是說小愛愛揍的?」
「對,就系他!」
崔神基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經過崔神基的訴說,魏叔玉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前些天,魏徵用房遺愛威脅房玄齡。
然後房遺愛就被禁足了。
這幾日,崔神基沒事幹,就去找房遺愛玩。
結果不讓見。
那他喵的,本神基能忍?
咱連皇宮都隨進隨出,你一個小小房府敢攔本大佬?
接着崔神基就跟房府下人來了一場鬥智鬥勇的戰爭
第一天:自報爹門、怒罵咆哮、萬花閣引誘完全無用。
第二天:調虎離山、下瀉藥,搭梯子、爬牆、打洞再次失利。
神基大佬會就此放棄?
不會!
放棄不是他的性格!
崔神基放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罰酒。
第三天又展開了『大行動』:敲鑼打鼓,砸石頭,潑水、堵門
崔神基的背景硬,房府下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去崔家報信吧,這些天崔義玄忙的很,根本沒時間管他。
崔義玄不出面,誰又敢動他崔神基呢?
口頭上的訓斥?
從左耳聽進去了,右耳又飄了出來。
眼看都過了三天,還不能將自己的好哥們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神基大佬的顏面何在?
就這樣,崔神基放大招了
天還沒亮,攔住了一個正準備處理穢物的糞工,給了他一點錢。
然後這個糞工就把糞車停在了房府門口。
一時間,房府臭氣熏天。
崔神基就大大咧咧的站在糞車上,說什麼也不走!
事情大條了。
驚動了房玄齡。
宰相大門被糞車堵了
房玄齡又不是忍者神龜,怎麼忍的了?
然後崔神基就被『請』進了房府
崔家嫡長子,房玄齡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
若是他打了崔神基,會影響他的聲譽,更會留下一個被崔家攻殲的藉口。
不過這種小事又怎麼會難得倒房玄齡?
他將房遺愛、崔神基兩貨安排到了一起。
美其名曰:切磋武藝。
實際上就是讓房遺愛揍崔神基。
房遺愛還是挺講義氣的。
當即表示,絕不會對自己的好兄弟動手!
乒乒乓乓。
於是乎
房遺愛再次體驗到了一次父親濃濃的愛。
被胖揍一頓後,房遺愛乖了。
兩貨再次聚在院子裏,展開了切磋
「遺骸,你不會對偶動手的,系嗎?」崔神基一臉堅定。
「神基,你是我的好兄弟,就算我被我爹打死,也不會動手!」
房遺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哪怕面對房玄齡的怒視,依然不為所動。
可他卻慢慢前進,靠近了崔神基。
「好兄弟。」
崔神基十分感動:「等你解禁,偶請你吃喝嫖賭,三天三夜!」
「神基,你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房遺愛走上前。
正當崔神基以為房遺愛會給自己來個大大的擁抱神基
砰!
房遺愛一腳踹在了崔神基的肚子上。
崔神基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遺骸,你幹嘛?」
崔神基怒目而視。
「神基,抱歉了。」
房遺愛一臉認真的回道:「死道友不死貧道,比起我被揍,我還是覺得揍你來的舒暢。」
「偷偷告訴你,其實我想揍你很久了。」
我尼瑪
崔神基傻眼。
「你不系嗦不動手嗎?」
「我只動腳!」
「」
蹭。
崔神基站起身,嗷嗷叫着衝上前:「好你個騷包貨,偶跟你拼啦。」
兩個人展開大戰。
可崔神基哪裏是房遺愛的對手,哪怕房遺愛讓了兩隻手,依然被打的鼻青臉腫。
房玄齡在一旁喝着茶、撫着鬍鬚,看着戲
「」
魏叔玉都被兩貨的騷操作驚呆了。
「你的御賜麻袋呢?太上皇璽印呢?」魏叔玉問道。
「遺骸系自己人,不能以勢壓人,偶要以德服人」崔神基認真的說道。
「」
你這清奇的腦迴路,我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大鍋,偶深入斧穴,終於打探清楚怎麼救遺骸了。」崔神基突然道。
「他打你,你還要救他?」
「這不一樣,遺骸系被他爹逼的,他已經留手了。」
魏叔玉看着崔神基腫脹的臉,加那個熊貓眼,陷入了沉思
都被揍的不敢以臉面示人了,你確定是留手了?
「你不會是想把他救出來,然後一天打他三頓吧?」
魏叔玉突然問道。
房遺愛整天被禁足在房府,崔神基想報仇也沒辦法。
想來想去也就這理由最貼合實際了。
「」
崔神基很生氣,一臉憤怒的回道:「偶系那種人嗎?」
「你覺得呢?」
「偶不系!」
「你是。」
「偶不系。」
「你是。」
「偶不系。」
「你不是。」
「偶系!」
咦?
崔神基一愣,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所以你到底來幹嘛的?」
瞎扯淡了一會兒,魏叔玉問道。
「大鍋,房伯伯嗦了,想讓遺骸恢復自由可以,前提系給他找個妻子。」
嗯?
魏叔玉愣了愣。
妻子?
「他不會是想給小愛愛尚個公主吧?」魏叔玉下意識問道。
崔神基連連點頭。
「那個公主不會是高陽吧?」
崔神基繼續點頭。
臥槽。
魏叔玉瞪大了眼睛。
歷史還是沒有改變啊
按理我作為大哥,是得給小弟的婚姻出頭。
可這高陽
「大鍋。」
眼見魏叔玉發呆,崔神基呼喊了一句。
「要不把清河公主介紹他?」
魏叔玉此話一落,崔神基立馬炸毛了
「清吼系偶的。」
崔神基目露怒色:「你要系把清吼介紹給他,絕交,咱們絕交!」
「行行行」
魏叔玉輕輕拍了他一下腦瓜子:「我就開個玩笑,你至於嗎?」
「不准拿清吼開玩笑。」
崔神基嘟囔一句。
「換個公主不行嗎?」魏叔玉問道。
「不行啊。」
崔神基搖搖頭:「大唐的公舉里,就高陽最聰穎、最受陛下寵愛。」
「最重要的系,遺骸就喜歡高陽。」
「」
魏叔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是趕着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4.00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