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暝沒有再問下去,門口防彈悍馬悄無聲息駛近。很快司機停穩車,標準的軍禮後給宮祁暝拉開車門,可是一瞬間卻突然從旁邊哄然而上很多記者!
「宮少,聽說您的訴訟案執意選擇名不見經傳的葉凝白作為自己的代理律師,請問是這樣的嗎?」
「宮少,您放棄具有訴訟玫瑰之稱的許蔓柔律師選擇葉小姐,並且在醫院同進同出舉止親密,請問是什麼原因?」
宮祁暝沒有預料會有大批記者撲上來,軍部從來威勢而嚴密,民眾與公開從來不是軍部的風格,而且就算是有軍部發言人的設置,也跟宮祁暝無關。
宮祁暝沒有回答,只是英挺的眉峰抿得很緊,帶着利劍特有的寒意。
「葉小姐,您跟宮少是什麼關係?你擠掉徐蔓柔小姐獲得代理權,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
「葉小姐身上都是傳奇,一如當年成為安家少夫人讓人刮目相看,您跟你的委託人共度一夜,是醞釀什麼大新聞震驚大家的視線?」
「葉小姐,一直在律政界籍籍無名,跟不同男人糾纏倒是一再一鳴驚人,葉小姐有什麼經驗需要分享?」
記者們看到宮祁暝不回答,就把矛頭轉向了葉凝白。對於葉凝白這個籍籍無名而且從來是全城笑話的存在,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差點就把話筒戳到了葉凝白的臉上。
宮祁暝眼風一沉,冷峻的下巴微微一挑,就有一襲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靠近,剛剛像是潮水一樣湧進來的記者瞬間被隔絕開來,就算記者這種屬性慣於見縫插針迎難而上,但是在最嚴密剛硬訓練有素的人員面前,根本沒有一點機會。
記者像是可笑跳動的魚兒被隔絕在堤壩之外,宮祁暝身邊被清出一片空白圈。
「葉小姐的沉默是否對共處一夜的無言以對?」
「葉小姐選擇不回應,到底是低調還是心虛?」
「葉小姐,從來沒有人得到宮少如此庇護,請問您還能簡單說您只是他的代理律師嗎?」
雖然記者們被牢牢擋在圈外,但是不甘心的聲音還是不斷傳來。
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已經為葉凝白和宮祁瞑護好了一條出路,儘管被攔住的記者依舊尖銳逼問,但是葉凝白想離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是她抬起的腳步卻突然蹲下,轉身看向剛才提問的那個記者。
「俗話說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葉凝白雙眼冷厲的盯着她,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幻起來:「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可以起訴你誹謗以及詆毀,告你告到傾家蕩產。」
那個記者臉色一白,一時的急切過後這下子才回過神來,想起來葉凝白的職業是律師。
但是想到那個人對自己的承諾,她咬咬牙,裝出一副害怕卻又倔強的樣子來:「葉小姐,我知道我和你這樣的大律師不能比,但是你也別嚇我,我是一個記者,尋求真相是我應該做的事,再說了葉小姐你這樣算是恐嚇嗎?如果葉小姐問心無愧,行得端做得正,那又何必在乎我問什麼樣的問題。」
葉凝白都快被氣笑了,她冷笑着看着這個記者,想不到還是個牙尖嘴利的。
「這位記者小姐,雖然我沒有做過記者這一行,但是我相信無論哪個行業,都會有自己的規則,請問你們記者的規則就是不管不顧的對當事人進行人身攻擊嗎?請問你們記者行業都是這樣隨隨便便就用內涵的話來污衊一個人嗎?請問你們記者行業的人都是這樣明里暗裏的用一些詞彙來引導大家的猜想嗎?」
葉凝白一字一句,說得逼迫感十足,卻又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一旁的宮祁瞑沉默着看着她,似乎又看到了法庭上那個自信得發光的人,讓他有一瞬間迷了雙眼。
「我」那個記者被逼問得不斷後退,臉色難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邊上別的記者也被葉凝白的一番話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言以對。
場面一時之間僵了下來,就在大家都以為葉凝白會到此為止離開的時候,卻見她又再度向那個記者提問:「請問你是哪間雜誌社的?」
「你你想幹什麼!」那個記者被她嚇得身體一抖,手下意識的抬起來捂住了胸前的工作證。
葉凝白笑了笑,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你可以試一試,不止是你,就是你所在的記者,就憑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我都能告到你們停刊。」
別的領域葉凝白或許不敢說這種大話,但是涉及到她的本職,她有絕對的自信,也有這個自傲的資本。
「」那個記者喉嚨一緊,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葉凝白這才移開目光,轉而看向別的記者,她掃了一眼,發現剛才那番話到底還是有了一定的震懾效果,這下子所有人看着她的眼裏都充滿了警惕。
「我知道你們在好奇什麼,我也可以滿足一下你們的好奇心。」葉凝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不着痕跡的瞄了一眼宮祁瞑。
如果宮祁瞑有一點點的不樂意,她馬上就會停止。
但是卻不想正對上宮祁瞑的雙眼,那雙眼深邃得看不見底,像是沒有盡頭的深淵,讓人看着看着,不知不覺的就沉淪下去。
「那」有記者見葉凝白沒有繼續說下去,實在忍不住好奇戰戰兢兢的出了聲。
雖然剛才葉凝白的話讓大家忌憚不已,但是現在可是她自己自願說的,不管答案是什麼,拿到這第一手新聞是絕對的猛料。
葉凝白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急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宮祁瞑一眼。
「我」她一張嘴,才發生喉嚨有些干,不免有些尷尬,看出她不會是看宮祁瞑看呆了吧?乾渴了兩聲後才再度開口:「相信大家都很好奇宮少為什麼在最後會選擇我成為他的代理律師,這件事我有亮點需要說清楚。」
「第一,宮少之所以選擇我,是因為他相信我的能力並且我一再爭取,第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一定會贏!」
最後那幾個字,葉凝白說得擲地有聲,聽着她的聲音,讓人仿佛中覺得她好像已經贏了。
宮祁瞑打量着葉凝白的眼裏浮現一抹意外,他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單純得能一眼看到底的女人,想不到居然也會有這樣交際會說話的一面。
這兩個理由不管從哪個理由看,都是在告訴大家宮祁瞑之所以選擇她,是因為她的不斷爭取和努力以及給出了絕對會贏的保證,讓大家知道雖然主動權和選擇權在宮祁瞑那裏,但是得到這個機會確實葉凝白多方面的努力結果。
這個答案算得上是最好的,一些記者急忙記錄下來,但是仍然有不死心的記者覺得這個答案未免太官方,按耐不住想要問出點別。
卻不想剛一張嘴,宮祁瞑突然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頓時就感覺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來了。
葉凝白說完後也不管他們會有什麼反應,轉身邁着腳步優雅的離開了,宮祁瞑緊跟其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直到車發動離開,在場的記者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太嚇人了,不愧是宮祁瞑,一個眼神都能讓人腿腳發軟。
車在快速行駛中,葉凝白和宮祁瞑坐在車上,卻相對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葉凝白多少有些尷尬,剛才那些話雖然是權宜之策,又說得漂亮好聽,但是事實是怎麼樣的她和宮祁瞑心裏都清楚。
「記者怎麼會來?」宮祁瞑突然出聲,聲線依舊平穩低沉,猜不出情緒。
葉凝白偏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看向車窗外不斷向後飛逝的風景,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除了許蔓柔,還能有誰會這麼大費周章的做這些事。」
她和許蔓柔之間的恩怨,以前可以說完全是因為安耀斯,縱使和許蔓柔是一樣的職位,許蔓柔也幾乎沒有把她看在眼裏。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眼看就要收入囊中的代理權居然被她給截胡了,許蔓柔對她,只怕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們之間,除了感情和男人,這下子連事業也牽扯進去了。
反正宮祁瞑也參與其中,還知道一些事,葉凝白也沒有要瞞着他的意思,自顧自的開始分析起來:「我和宮少您之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再怎麼說也只是單純的僱傭工作關係,但是如果我們被傳出點什麼事,變得不清不楚起來,那一切就都很難說了。」
葉凝白停了停,抿唇有些不自在起來,當着本人的面說不清不楚這個字讓她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但是話趕話,說到這裏了也沒有停下來的必要。
「於宮少您不利,於我也不利,對這個案子的發展就更加不利,人們可不管事實如何,只看到眼前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人貼上負面標籤,再嚴重一點,可能因為這種一傳十十傳百的所謂特殊關係,代理資格會取消,宮少您的名聲也會多少受到影響。」
「最後一點,這件事被潑了髒水,我又被逼取消代理權,這時候如果有人站了出來,並且讓這件案子反轉,那麼不管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人的能力,都會呈現出翻倍的效果,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有這麼多好處,這樣的心機,用來對付我實在是太可惜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6s 3.99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