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暝看着黃倩倩,深不見底的長眸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宮祁暝這樣的男人,只要獲得他的注視就已經足夠黃倩倩虛榮心爆棚。
而現在安家大少也一臉深究的看着自己,黃倩倩覺得自己簡直成了絕對主角,更加毫不吝嗇的想要把許蔓柔抖出來:「許律師告訴我,就是把扣費失敗記錄扣下來,到了聖慈醫院的死線,就把葉凝白跟那個死不了的老男人」
黃倩倩學着許蔓柔的話,安耀斯眼中的迷惑越來越深,他認識的蔓柔怎麼可能。
黃倩倩正要說道就把葉凝白跟那個死不了的老男人一起像是垃圾一樣扔出去,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去:「耀斯,你怎麼到了這裏,我找了你好久。」
整個病房都被許蔓柔溫柔嗔怪的聲音牽引過去,安耀斯神色複雜的看着許蔓柔,黃倩倩正在奮力把許蔓柔的老底都抖開驟然看到許蔓柔,所有的話都噎在喉間,就算是葉凝白她沒有看許蔓柔,但是纖細的手指在看到許蔓柔的一瞬間收緊。
除了宮祁暝,宮祁暝神色沒有改變半分,許蔓柔的凌晨到訪不能引起他一絲波動。
「蔓柔,這位護士說的什麼意思?」安耀斯首先打破沉默,純黑的眸子第一浮現對許蔓柔的質問。
「黃倩倩護士?耀斯,我確實是不經意收到過聖慈醫院打過來的繳費電話,但是我要說的是,這位黃女士的言論一直不可信。」許蔓柔不虧是明星大狀,一發言就帶着就有壓倒性的邏輯與引導是她爐火純青的風格。
「這位黃倩倩女士一心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總是妄想通過跟非富即貴的患者家屬建立激烈交集從而嫁入豪門。」許蔓柔看着黃倩倩,沒有半點剛剛進來的柔弱姿態:「為了博得男人的眼光信口雌黃只是她眾多手段中的一種。黃倩倩在任職半年期間,院方已經接到男家屬的投訴七次,為了表現更是差點造成醫療事故,為了宮少,跟安耀斯你的注意,你覺得她的發言是否還具有可信度?」
安耀斯眼中的質疑慢慢落下。
「你,你胡說!」黃倩倩黃倩倩也是在一群心機又擅長勾心鬥角的所謂名媛中長大,她的鬥志與心性才不會那麼容易被粉碎:「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安少你要相信我!」
「那麼我讓你最好不要打耀斯的主意是不是說過?你說只要我給你介紹我身邊的男人,靠你的本事絕對能抓住一個,是不是也說過?」許蔓柔輕笑一聲字字藏刀。
黃倩倩徹底慌了,這才感受到律師的可怕!
自己確實打過安耀斯的注意,所以才會有許蔓柔不留情面的敲打,而敲打過後,許蔓柔說只要她能乖乖聽話,她就會給自己介紹身邊的男人,這是事實真相,但是許蔓柔一個接一個問題問出,卻跟真相無關了,只指向了她是一個為了抱住男人的腿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
「我想聖慈醫院如果一直留用這樣心懷叵測,腦子想得都是怎麼把病人家屬騙上自己的閨床的醫護人員,聖慈醫療也已經離破產不遠了。」
「我會向院長報告,黃倩倩護士確實不太適合從事醫護工作。」一直存在感頗低的醫生總結道,他就覺得黃倩倩從一開始衝進來就透着古怪,這時候才想起來,這樓的病患根本不由她負責,而且剛剛不管是用藥或則撿碎片,都是讓人厭煩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黃倩倩瞪大了眼睛,她明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對着許蔓柔一句話都無從分辨,明明她是今天最接近在聖慈的巔峰的時刻,但是明天她就要被趕出醫院。
「你的腳還沒好,怎麼跑來醫院了。」事情到這裏似乎是落下了,自己應該是誤會了蔓柔,安耀斯走向許蔓柔。
安耀斯還沒有走到許蔓柔的面前,許蔓柔就像是支撐不住受傷的腳一般,撲進安耀斯的懷裏。
安耀斯的身體一僵,視線幾乎本能的掠過葉凝白。
「耀斯,我突然醒來發現找不到你,我不能形容我有多擔心。」許蔓柔再對安耀斯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咄咄逼人,完全是一副弱小得不能離開安耀斯獨立存在的依賴。
許蔓柔拉着安耀斯的衣領收起眼底的精光:「五年前,你就經常半夜不見,我總是在醫院的走廊一遍一遍找你,所以我一發現你不在,我就本能的來到這裏。」
其實,五年前安耀斯入院的樓層根本不是這一層,而且五年前許蔓柔說是在半夜一遍一遍找安耀斯,其實全部加起來之後一次,那還是許蔓柔第一次聽說安耀斯清醒過來了,她的父親勒令她要到醫院看望安耀斯。
但是等到許蔓柔到了醫院,安耀斯拖着滿是針管的身體卻已經跑出病房,跌跌撞撞的想要找葉凝白。
安耀斯也想起了這個情節,一想到自己滿身是傷卻擔心葉凝白擔心的要命,一顆心從那個時候寧願自己死也不要葉凝白有事,一點一點熬到心的每個角落都長滿對葉凝白的恨!
陷入這樣的回憶,安耀斯就失去理智判斷的冷靜。
葉凝白,她一直沒有出現,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是許蔓柔,安耀斯憐惜地為許蔓柔整理略帶凌亂的髮絲,把她攏入懷中。
終於撲入安耀斯懷中的許蔓柔眼角浮起得意的精光,而葉凝白本來蒼白如紙一下黯淡到像是一碰就會消失。
「許律師腳上的傷?」就在這時,一個低沉微挑的聲音響起。
「腳上的傷?」許蔓柔心中激盪起興奮,宮祁暝在關心自己?
她一定要把握這個機會,許蔓柔很快拿出非常隱忍住疼痛又十分通情達理的表情:「是今天一點點小擦碰,凝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找到了我的住處我相信凝白一定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而已。」
所有的話都說得點到為止,似是而非,尤其說道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傷而已,更是讓安耀斯的手臂一緊,如果葉凝白真的要把許蔓柔撞擊出三長兩短,他會讓她連帶她的父親一起付出代價!
「正好讓護士跟醫生看看。」宮祁暝的劍眉微挑。
許蔓柔本來想要正好感謝宮祁暝的有心,只要宮祁暝願意給自己機會,以她的手段跟資歷,代理權一定手到擒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宮祁暝的有心,卻讓許蔓柔本能的覺得危險。
然後下一秒許蔓柔就知道了原因:「許蔓柔小姐,你要誣陷葉凝白開車撞你嗎?你這樣的傷口,根本不可能是車禍造成!」
許蔓柔的身後傳來尖利的叫聲,許蔓柔暗道不好,如果是關心則亂而且沒有醫學基礎的安耀斯,那麼無論怎樣的傷口不至於讓人起疑。
但是如果是剛剛被自己開刀被自己打壓的跟地上的垃圾趴在一起的黃倩倩,許蔓柔本能的想要收回腳,但卻被黃倩倩像是抓住狐狸尾巴一樣拽住!
「別說這不可能是車禍,更像是自己故意造成!」黃倩倩使勁拽住許蔓柔的腳,把淤青移向光源。
「你在亂咬什麼?」許蔓柔拼命想要抽回腳,重心不穩,原本的氣場與優雅全部化為狼狽!
「我亂咬?我明天就回離開聖慈醫院,跟醫院的病人再沒有關係,我有什麼理由要亂咬?顛倒黑白我比不過許律師,但是分辨傷口我比許律師更專業!」黃倩倩搖晃着許蔓柔的腳。
剛剛許蔓柔在趕走自己可是毫不留情,這一次自己也不會留下半分情面。
「許蔓柔小姐不放心,還可以讓盧醫生,任何一個醫生看一看,怎麼樣的車禍能造成這樣的創面?我看隨便對着牆踢一腳就差不多了。」
黃倩倩尤其最後的隨便踢一腳讓許蔓柔頓時噎住,她從來不把黃倩倩放在眼裏,但是剛剛宮祁暝輕描淡寫的一句,竟然讓黃倩倩把自己咬的沒有還手之力!
在黃倩倩雞飛狗跳的叫囂聲中,盧醫生查看了許蔓柔的創面。
「確實不像是在車禍中產生」
「我想起來了。」許蔓柔咬起唇說:「我當時確實着急下車,可能自己踢到門了,可是因為太緊張以為是車體撞擊。」
「許大狀,你們在法庭上會相信這麼多的巧合嗎?」黃倩倩本來就不是善與的女人,或則說她太非常明白一個女人會用怎樣的手段吸引男人:「還是更會相信因為某些目的,所以特意製造出這樣的巧合?」
「目的,什麼樣的目的?你這樣的安耀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女人,才需要有目的,而我跟耀斯之間從來沒有秘密,我勸你不要枉費心機!」許蔓柔看着黃倩倩現在眼睛裏能噴出火來,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配折騰出這樣的風浪。
「你的目的不是安家少夫人的位置嗎?計劃了那麼多年還是沒有得手,那跟我有什麼不同?」
「黃倩倩,注意你的嘴」
「夠了!」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凝白聲音清冷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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