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過用妖術,可你沒有發現嗎?越往裏走,我們的妖力就越是被削弱不少。」
池照月突然想到,這是蠱疆為了防止妖物作祟的一種特殊手段,「是我疏忽了,那要怎麼辦。」
「看來着第三層我們是進不去了,你看那邊,還有蠱師專門查驗入城的人是不是妖。」
池照月定睛望去,還真是,那他們豈不是只能無功而返。
罷了,「那要不然回去?找定南王從長計議。」
「眼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沈懷言找了個帽子蓋在自己頭上,「只不過今天還不能出去。」
「為什麼?」
「我們剛進來,這麼快就出城,是不是太可疑了。」
這倒是,池照月和沈懷言找了家西域人開的客棧住下,準備再待兩三日再出城。
這兩三日內他們還是照常賣貨,便宜賣完就撤出去。
但其實他們就算現在出去守衛也懶得管他們,嚴查進城的,對出城的沒那麼嚴。
*
另一頭,在此時的都城也發生了大事。
如今容靜雲的身孕已有四月,不知從哪兒傳起了風言風語,「我給你們說啊,這定南王府大公子那大少夫人啊,可不簡單,聽說揣了個肚子就嫁給大少爺了。」
「真的假的?還有這種事?」
「怎麼不是,你看他那肚子來得多蹊蹺,他們成親剛五個月吧,就這麼大了。」
一群男人貼在牆根嚼舌根,不久這樣的話也傳到了容靜雲和定南王妃的耳朵里。
「簡直胡言亂語。」定南王妃氣得眼睛都紅了。
自己兒子丈夫都在外面打仗,這群愚昧無知之人卻有心思傳出這樣的謠言來詆毀重傷她兒媳。
定南王妃下令嚴查此事,「給我把那些亂嚼舌根的通通抓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指使這麼侮辱定南王府!」
定南王府的人辦事很利索,不久就將那些以訛傳訛的人揪了出來。
「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定南王妃端坐在主位上,容靜雲居於下座。
二人周身散發出的凌厲氣勢嚇得那幾個老百姓腿軟,紛紛跪在地上磕頭,只有一個還在嘴硬,「什麼啊,難道我們說的有錯,她肚子是比尋常四五個月大,而且,說她剛成親就有了身孕,誰信啊,這麼快。」
定南王妃懶得和他囉嗦,「掌嘴!」
這樣亂嚼舌根的人,就算了拔了舌頭也不解恨,更何況只是掌嘴。
其餘人看見他的嘴被打得血肉模糊,全都交代了實情,「是有個黑衣男人給了我們銀子,讓我們傳的,說是要把大少夫人的名聲搞臭。」
這些人畢竟沒有得罪權貴的膽量,很快就將所有事情吐了個精光。
被打爛嘴的那個還是不肯說,不說也行,定南王妃有的是辦法治這樣的人,「給我拖下去,先打十杖,再給我去調查他的家世,務必查得清清楚楚。」
說到調查他的家世,男人忍不住了,衝到定南王妃腳下大聲質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定南王妃撇開男人的手,「想幹什麼?你不說,你的家人,就和你一樣的下場。」
「你好狠的心,這就是權勢嗎?呵我算是見識了。」
「狠心?你們造謠一個有着身孕的女子,就不狠心?更何況,她的丈夫還在外保家
衛國,你們卻在做什麼?」
定南王妃陰狠地笑了笑,她鮮少露出這樣無情的表情,「所以,和你們比起來,我這也不叫狠心。」
「不過」她頓了一下,這給了男人不少希望,「你如果願意說出主謀,我就放你一馬,這件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她有預感,這個男人一定知道得比另外幾個人多。
可男人的嘴硬得很,無論怎樣都不說。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高位上的人慾言又止,男人忍不住叫罵:「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來啊!」
「不殺你。」定南王妃叫人將他帶了下去,其餘交代清楚了的都放走了也沒為難他們。
容靜雲此時胎象不穩,直喊肚子疼,太醫來診脈後說是心火,「最近城中之事我也有所耳聞,少夫人不必理會,只小心安胎便是,待來日產下麟兒,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說得輕巧,這樣的事讓容靜雲怎能不掛懷,好在整個定南王府都是相信她的。
要不然她可真是有苦難言,「多謝徐太醫,勞煩你了。」
「這是我的本職,何談勞煩。」徐太醫為容靜雲開了幾副降火的藥,提着醫箱離開了定南王府。
不過三日,定南王妃的手下便尋到了那嘴硬男人的家中消息,「哦?他還有個孕中的妻子?」
「是,不過王妃」手下欲言又止。
定南王妃不耐煩地看向那手下,男人立馬開口:「只是他那孩子好像不是他的」
「這倒有意思了,細說。」定南王妃坐直了身子。
「那日屬下前去的時候」
手下開始回憶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城外農莊。
「這麼晚把我叫來,你就不怕被你男人知道?」男人一隻手不老實地撫摸着身旁之人的臉,神情猥瑣,令人作嘔。
坐在床邊的女人許是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肚子看上去隆起不少。
「他已經幾天沒回來了,也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女人嬌嗔着鑽進了男人的懷裏。
「你這」男人摸着女人的肚子,「不也是鬼混來的嗎?」
女人打開了他的手,「討厭,不都怪你,還好他沒有懷疑。」
聽到這裏,定南王妃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連忙叫停手下,「夠了,你的意思是,男人的孩子不是他的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是的王妃。」
「很好,我就不信有了這個消息,他還能死咬着不鬆口。」
過了一會兒,男人被帶到前廳,「你死了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如果,我用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信息和你交換呢?」
男人半信半疑,「什麼信息?」
「關於你媳婦兒和腹中胎兒的。」
可男人卻覺得是定南王妃要以她們的性命做要挾,直罵上位之人不要臉。
甚至還啐了一口唾沫到定南王妃衣裙上,「呸!你個毒婦!竟然連有身孕的孕婦都不放過!」
「誰說我要對她們怎麼樣了?」定南王妃眯着眼笑起來,「我從來沒說過會對她動手,我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男人細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定南王妃,「是金夫人,我妻子曾是她的侍女,當初我也不同意幹這種喪良心的事,但我沒辦法,她用我妻子威脅我。」
可他沒想到啊,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被抓了,自己做這種事情什麼下場他都認了,但妻子和孩子是無辜的。
「現在輪到你了。」
定南王妃只不過猶豫了一下,男人就以為她要反悔,「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定南王妃也會反悔。」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你這麼疼愛你的妻子,該如何跟你開這個口。」
但之後的事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恩怨了,與她無關,她現在要做的,是將那所謂的金夫人,請到府上做客。
得知真相的男人被放走,他頹廢地走回了農莊,看着正在外面捶打浣衣的妻子,他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相公你回來了!」女子挺着肚子從小板凳上站起身迎接男人。
看着妻子挺立的大肚子,男人心中五味雜陳,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翻找了一會兒,又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用自己的積蓄和從金李氏那裏得來的錢在采香閣點了一個頗有姿色的低等花娘帶回農莊。
花娘比起容貌並不出眾的女人不知好了多少,「爺怎麼帶奴家到這裏來,瞧瞧,這還有個孕婦呢,難不成爺是想玩些刺激的?」
可不就是為了玩刺激的刺激刺激這個賤婦嘛。
男人當着自己妻子的面就與那花娘演起了活春宮,氣得女人差點沒拿凳子砸死他二人。
采香閣出來的花娘哪個不是經歷點風浪的,料想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便也沒在意。
收了該收的銀子後在男人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爺下次還要來找奴家哦~」
說完便笑嘻嘻地穿好衣裙離開了農莊。
「我為你生兒育女!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臉都不帶紅的。
夫妻二人就這麼吵吵鬧鬧,而在定南王府,也正有大戲上演。
「金李氏,我定南王府可有得罪於你?」定南王妃居高臨下地看着正跪在堂下的金李氏。
陪她一起跪着的還有金靈。
「民婦不知王妃何出此言」金李氏認定了定南王妃沒有證據證明最近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她指使人幹的,所以還在這裝傻充愣。
「近日都城一些可笑的流言想必你也聽說了,碰巧我抓了個男人,他說一切都是你指使的,要不要我讓你們當面對峙?」
一聽要當面對質,金李氏瞬間慌了神,「不不不,你說什麼啊,抓人可是要有證據的,別因為你家是當官的就能隨意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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