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將男人扔進了冰冷的湖底,這樣的方式是殺不死神的,但能讓他吃吃苦頭,這樣就足夠了。
重新回到萬魔淵,老臣們還覺得奇怪,怎麼剛走不久又回來了,「副統領您怎麼回來了?」
「上面那些虛偽的老東西發現我了。」
周圍妖魔倒吸一口涼氣,忙問少主的情況可好,「那他們發現少主沒有?」
「沒有,他們的目標是我。」泉冷笑一聲,略顯疲憊地靠在王位上,「呵,這些老東西,還不肯放過我。」
當然是不會放過泉的,畢竟沒了他,萬魔淵就徹底成一盤散沙了,這妖界的少主,也別想找到了。
「那副統領現在想怎麼辦?」
有老臣提議泉帶着少主去往其他的地方暫時避避風頭,「副統領,您完全可以帶着少主去那種靈氣充沛的地方,更益於修煉不說,還能躲避神界的追蹤。」
泉認為這是個好辦法,但實行起來就怕有些麻煩,畢竟溫沅的身份特殊,出行帶着一大幫人
「我考慮一下。」說着泉又撕開空間匆匆離開了。
萬魔淵的老臣們都已經習慣了泉這風風火火的性子,「這副統領這麼久了還這樣呢。」
回到公主府後泉立馬將今日種種事情說給了溫沅聽。
可他卻沒想到,溫沅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那我們去哪裏呢?」
這孩子,還真是完全放心自己啊
「天南地北,哪裏適合你修煉,就往哪裏去,就算咱們現在還沒有靈根,但積累的修為是不會消失的,你現在越勤奮努力,等到了靈根發芽時,你得到的回報就越多。」
溫沅從不懷疑師父的話,她指名要讓春花跟着一起去,還有池照月,她相信有池照月和師父在身邊,自己一定不會有危險。
沈懷言卻不高興了,一個人在角落裏悶悶不樂,「把懷言也帶上吧,他不是和阿月認識嗎?他倆也有個伴。」
一聽這話沈懷言可來勁了,也不委屈了,立馬跑到溫沅的身邊諂媚地看着她,「公主能想到我真是太好了,放心吧公主,我一定保護好您!」
說走就走,溫沅將自己的空間鐲子給了春花讓她為自己收拾東西,自己則是到王府跟父王母妃告別。
「怎麼又要出去遊山玩水?」溫沅是這麼說的,如果不這樣說,母親一定不會放自己離開都城。
定南王妃這次說什麼也要將溫沅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看着,「你說你,二十五歲的人了,都蹉跎成老姑娘了,還不收收心,還想往外面跑,不許。」
「哎呀母親您就讓我去吧,泉說帶我去那種靈氣充沛的地方,可以幫助我修煉。」
提到這事,定南王妃更不理解了,她甚至不惜往溫沅的痛處上戳,「阿沅啊,你從小就沒有靈根,是不能修煉的,你怎麼」
溫沅臉色一沉,「母親。」她打斷了定南王妃的話,「連你也不相信我能修煉嗎?我現在有了很厲害的師父,他說我可以,為什麼你卻不支持我」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成家,相夫教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敢問母親,什麼樣的生活是正常人的生活?」溫沅異常冷靜,「我不過是追尋自己的內心,我不想做百姓口中的廢人,我有什麼錯?」
她不想再聽母親的話,轉頭就想離開定南王府。
定南王妃絕望地在她身後說到:「你今日走出這個門,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溫沅的步子頓了一下,可很快,她還是決定遵從自己的內心,挺直了腰板踏出了定南王府的大門,
等溫沅回到了公主府,春花早已將東西收拾好,「小姐,鐲子。」
戴好鐲子後,溫沅穿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長衫走到泉面前,「師父我們走吧。」
「不和父母告別嗎?還有你的哥哥弟弟們。」泉勸說溫沅去見家人一面,但溫沅打定了主意不再踏入定南王府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只是不成親而已,自己真的那麼十惡不赦嗎?母親還那樣說自己
離開都城地界,溫沅問師父他們現在是要往哪裏去。
泉在地圖上指出了自己的路線,「咱們先去修煉的聖地,二羊山。」
二羊山以兩座對視的公羊狀山峰得名,這裏靈氣充沛,是每個修煉之人嚮往的聖地。
只是這樣靈氣充沛的地方當然不只有修煉之人嚮往,妖們也很喜歡往這裏來。
所以二羊山除了險峻的山勢,更有不少躲藏在暗處的妖物,以至於令不少修煉者望而卻步。
但有沈懷言泉和池照月這三人在,得多不長眼的妖才敢靠近他們啊。
這一路上妖們是長眼了,可總有人不長眼。
溫沅低調,就連在外面穿的衣裙都是素色的,只是這布料實在太好,被山匪盯上了。
加之她與春花姣好的容貌本就讓人垂涎,山匪們更是勢在必得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群山匪嘴裏念念有詞地從四面八方跳了出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人說這麼老掉牙的句子呢,溫沅嗤笑的樣子讓那群山匪怒火中燒,指着她叫罵起來,「嘿你這個小妮子,一會兒老子就先辦了你!」
刀疤男人這話觸怒了在場三個男人,沈懷言二話不說將男人割了喉。
神情肆意地擺弄着沾血的刀劍,目光陰冷地望向前面的人,「還不讓開?」
「嘿我就不信了,三個小白臉能有多厲害,弟兄們給我上!」二當家的發了話,做小弟的就算心中畏懼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往上沖。
可人群里的三人砍頭如切菜,沒一會兒就將山匪們清得差不多了。
只有大當家的活到最後,但他自知死期將至,氣勢不減,「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妖怪!我我」
話剛說了一半,沈懷言滿臉冷漠地利索了結了男人的生命。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侮辱溫沅,就算只是嘴上說說也不行
溫沅雖然驚訝但還是沒有顯露自己的情感在臉上,這是師父教她的,無論如何都不輕易將心情寫在臉上。
見她有如此成長泉很是欣慰,「行了,咱們上路吧,想來他們的屍體會有官府來處理的。」
可不嘛,這麼多無頭的屍體七橫八豎地躺在地上,官府想不處理也不想啊。
幾人一路遊山玩水,腳程難免慢些,「欸!前面有包子鋪!哇!好香啊!」
肉包子的香氣遠遠飄進溫沅的鼻子裏,她和春花聞到是讓人流口水的味道。
可在另外三個男人鼻子裏,這是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三人對視一眼,加緊步伐跟了上去。
泉搶在沈懷言之前拉住了溫沅的胳膊,「阿沅慢些,這包子鋪有問題。」
溫沅看向不遠處的包子鋪,尋思這麼一個小破攤子能有什麼問題,但泉說話她不敢不聽,站在原地詢問這包子鋪有什麼問題。
「這是人肉的味道」泉在溫沅耳邊小聲地說起。
溫沅驚恐得瞪大了雙眼,差點叫出聲來,她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人肉包子這得是何等殘忍的人才能做出來的東西啊。
再看向那個包子攤時,溫沅正好對上攤主的目光,這是城尾張屠夫眼裏才會有的凶光。
她被嚇得躲在了沈懷言的身後,連溫沅也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悄悄習慣沈懷言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沒事的,別怕。」沈懷言很是欣喜,但至今不敢有半分逾越之舉。
這一切泉都看在眼裏,他在心中默默嘆氣,果然這命運的紅線是誰都剪不斷了,縱使溫沅飲下了忘情水,也還是無法完全忘記沈懷言。
那攤主遠遠就伸手招呼着溫沅幾人,「嘿!小姐公子們也來試試我家的包子吧!」
溫沅見這附近趕路的人都被香味吸引,攤子邊坐了不少人左右手各捏着一個包子往嘴裏塞就反胃,差點嘔了出來。
「無事,就去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有三人在,溫沅和春花躲在他們身後,時不時伸頭觀察一下攤主。
等走到了前面,香味更甚,溫沅和春花二人都被吸引,只有沈懷言他們這樣的妖才知道這味道有多噁心。
不會錯了,這就是人肉的味道,現在可以確定了,「攤主,你這包子幾文一個?」
「兩文一個,客官要幾個?」攤主眉開眼笑地望着幾人。
泉掏出幾個銅錢擺在攤上,「要五個,在這兒吃。」
「好嘞!幾位客官坐,熱騰騰的包子馬上來!」一聽他們要在這裏吃,攤主顯得更加興奮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人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你們兩個可不能亂跑,必須好好跟着我們三人,知道了嗎?」
「知道啦~」溫沅撒嬌似的答應了。
等包子上來後,泉立馬掰開了一個,裏面油亮的湯汁還冒着熱氣,散發出的味道讓三個大男人差點吐出來,但無論如何溫沅聞着還是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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