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對朕已經有了取而代之之心了。她既然想奪取朕的江山,到時候勢必就要發生戰爭,那到時候,龍國的百姓怎麼辦?」
這話刺痛了定南王的心,男人緊盯着桌上那一瓶毒藥,心中甚是糾結。
最終他還是拿起了這瓶毒藥,「這就對了,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兒,既然溫沅已經影響到了龍國的安定,你作為定南王,就不得不出手了結了她。」
「朕已經查清楚了,她根本就不是你與已故王妃的女兒,她的父親,就是妖族的統領雲中邈。」
相信這個名字,對於三界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會陌生,定南王始終不願意相信,她竟然會是雲中邈的親生女兒。
皇帝見他已經動搖了的樣子,繼續添油加醋地說到:「雲中邈當年為了攻打神界讓我們人族吃了多少苦史書上可是有記載的,而且他殞命不過短短數十年,他的女兒就要來繼續為禍人間了。」
定南王現在腦子就是一團漿糊,他將毒藥揣好,失魂落魄地從暗道里走出了密室。
而在他身後的皇帝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滿臉陰險地看着定南王離開的背影。
而妖姬就這樣一路跟着定南王回到了王府,她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定南王沒有打算動手的跡象,就先回公主府找溫沅稟報此次的情況了。
「你說什麼?皇帝給了父王鶴頂紅,讓他親手下毒殺了我?」
「是的,而且毒藥還是鶴頂紅,看來皇帝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大統領,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動手把他殺了?」
「派個人密切監視定南王,不要輕舉妄動,記好了,沒有本尊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溫沅怎麼也沒想到,皇帝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竟然讓父王親自動手
不過溫沅還是有諸多欣慰的,畢竟剛才妖姬將定南王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傳達給了她,果然父王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溫沅打算看看定南王會怎麼做,所以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日子照常過。
也不知是不是定南王的猶豫惹惱了皇帝,老皇帝這兩日竟然將定南王府的三個兒子都宣去了宮裏,還不放出來。
溫沅決定事態不太對勁,正想進宮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知定南王竟然主動找上了門來。
「阿沅,同為父聊聊吧。」
這些日子定南王一直在糾結,糾結到底要不要完成皇帝交給他的任務,糾結要不要最後再以父親的身份保護溫沅一次。
「父王請坐。」無論如何,在溫沅的心目中,他都是自己的父親。
養育了自己那麼多年,極盡寵愛,溫沅也不是沒有感情的人,自然不會忘記他的養育教導之恩。
定南王自己從王府裏帶了一壺酒來,說是新得佳釀,特意送來給溫沅嘗嘗的。
「這壺酒,是皇上賞的,說是感激我這些年為龍國做出的貢獻。」定南王眼中的悲傷讓溫沅明白了,他今日來,是帶着皇帝的聖旨的。
其實定南王也不想,可皇上軟禁自己三個兒子,他也沒有辦法,再一個就是他確實被皇帝的話蠱惑了認為溫沅是禍國的妖女,留着她在世上,總有一天會發動三界的戰爭,作為人族的將軍,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
溫沅已經明白了父親的來意,但她不怪父親,「皇上賞賜的自然是好東西。」
定南王往她的杯子裏倒滿了一杯澄澈的液體,沒有一絲雜質,「你我父女二人,這杯酒,敬你母親。」
好那就,敬母親。
溫沅根本不將鶴頂紅這樣的毒藥放在心上,長時間服用泉煉製的丹藥,如今的她早已對各種毒免疫了。
父女二人碰杯後雙雙喝下了自己杯子裏的酒,可等了一會兒溫沅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她看見身旁的父親,老王爺嘴裏含着一口血,始終不肯彎下自己的腰,也不願意露出一點痛苦的表情。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強撐着。
溫沅不敢相信父親喝下了這杯酒,「父王你幹什麼?!」
「阿沅啊皇上說你是雲中邈的女兒,我相信他,但你也是我的女兒我要保護你,為人父母,不就該為子女打算的嗎我死了,皇上就沒了籌碼威脅我,你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去吧,放手去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吧,為父始終相信,你內心深處仍然藏着善良」
溫沅現在沒功夫聽這些,不斷摸索着自己身上,好在泉為她煉製的丹藥她時時刻刻都備在身上。
「兒啊為父很驕傲有你這麼個孩子。」
定南王剛一閉眼,溫沅總算是摸出了丹藥送進父王的嘴裏,但她不知道這還有沒有用
看着從父親嘴角滴到桌上的黑血里,溫沅頭一次對自己的從小親近的人動了殺心。
她讓人將老王爺抬到自己的房間裏後找來泉為他診治,「師父,我父王怎麼樣了?是不是」
「所幸你餵得即使,最後一口氣盡之前將藥塞了進去,且等等吧,我會在這裏照顧定南王的。」
泉知道溫沅在乎定南王,所以自然會拼盡全力救治他。
聽到這個消息的溫沅就差跪下來感謝皇天后土了,「太好了多虧了師父你的丹藥,這才讓父親有命活下來」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溫沅覺得現在很有必要去拜訪一趟老皇帝了,她倒是要好好問一問,到底有什麼企圖。
溫沅找到皇帝的時候,男人正在和大臣說話,見溫沅這樣無禮地闖進殿內,皇帝還沒說啥呢,那老臣倒是先開腔了,「晅陽公主當真放肆!」
她懶得和這種雜魚廢話,抬手就封住了老臣的嘴。
溫沅走到皇帝跟前,將那一壺毒酒撒在了皇帝跟前,「你想幹什麼?是想毒死我,還是想毒死我父王?」
「你都知道了?是定南王告訴你的?」
「父王自己喝了毒酒,現在你滿意了吧?」
皇帝那麼了解定南王,他就是料定了定南王不會對溫沅下手,才會這樣交代他的。
果不其然啊,寧願自己死也要保全溫沅,「他果然還是這樣做了,呵。」
「所以你一開始想的就是除掉我父王而不是我對吧?」
「沒錯,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那朕就更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溫沅本還想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可還不等她問出來,皇帝就自己承認了,「他太礙眼了,在朕的宮裏到處安插眼線,為的就是幫你排除異己。」
幫我?
原來父王自始至終都在保護自己嗎?
「而且定南王曾被先帝議儲,對朕來說,就算到了這把年紀,他也是一個不得不提防着的對手。」
「他是你的親弟弟!太后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樣?」
太后如果知道了這件事?皇帝笑着搖了搖頭,「太后不會知道的,她現在的身體,出門都困難,怎麼還能將手伸到朕的前朝後宮來。」
「神界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同意與他們聯手。」
「沒什麼好處,不過是答應了朕,日後可以飛升成神,而且還是掌一方天地的主神罷了。」
這倒確實是神帝會做的事,溫沅皺着眉頭還想在問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捉妖師重重包圍了。
而此時的她也身處一個巨大的法陣之中,「哦?原來是利用本尊的父親,為本尊設了一個局。」
這就是上位者的姿態,即使身陷囹圄,也始終高傲。
溫沅用妖術幻化出一把椅子坐下,「真是可笑,以為你們這幾個人就能將本尊拿下了嗎?」
「我們沒什麼,倒是晅陽公主腳底下這法陣,不知公主知不知道是什麼啊?」
溫沅穿的裙子將她的兩隻腳蓋住了,所以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溫沅正在用足尖試探這個法陣的虛實。
在確定了不過是個脆若紙糊的結界後,泰然自若地重新靠穩了椅背,「不知呢,說說吧,正好本尊也閒得無趣。」
「哈哈哈!無知小兒!這可是咱們龍國第一捉妖師陳玄創造的陣法,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狂妄自大的妖怪!」
溫沅狂妄自大是因為有實力啊,這個陣法她倒是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那麼厲害啊。
眼見一群人擺開了架勢就要捉她,誰知道還沒開始動手,這群捉妖師倒是先內訌了起來。
「應該讓我來!」
「我來!你什麼東西!當然是年紀大的先!」
一群捉妖師因為誰負責捉拿溫沅吵了起來,倒是也能理解,畢竟溫沅這種境界這種實力的妖,只要抓到了那就能一躍成為全天下的頂尖捉妖師了。
幾個人鬧得不可開交,完全無視了上面坐着的皇帝,更忽略了一旁的溫沅,他們還以為溫沅真的被陣法困住了呢。
溫沅打了個哈欠,「我說幾位啊,商量好了嗎?難道你們就沒發現這陣法有一絲絲鬆動嗎?」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溫沅一臉壞心思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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