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顧燁還是磨磨唧唧不肯履行自己的承諾,溫沅不慣着他,讓一旁的玄淵將他踹跪在地上。
眼看周圍的人臉上譏諷的笑容,顧燁只覺得此時的自己臉頰發燙,他垂着頭不敢抬頭看向溫沅。
這樣丟臉的時刻,溫沅怎能不歡喜,「跪得太遠了,過來在我面前叫。」
顧燁心想終於有機會可以站起身了,誰知玄淵在他站直了身子後竟然又是一腳,「誰允許你站起來的,跪下!」
重新將顧燁踹跪在地上後,玄淵扯着他的衣領生生將人從地上拖到了溫沅的面前跪着,「不錯,這個距離就很好,行了,開始吧。」
可這哪裏學得出來!顧燁只覺得恥辱,怎麼也不肯當着眾人的面學狗叫。
這時顧燁的母親顧夫人從人群里鑽了出來,看到自己一向疼愛的兒子此時正跪在一個女人的身前,發了瘋似的從人群里撲向溫沅,「你這個毒婦!竟然讓我兒給你下跪!」
春花在女人撲向溫沅之前就攔住了她,「放肆!在你面前的是當今聖上的侄女晅陽公主!」
「公主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兒丟棄了的廢物!」女人此刻一定是瘋魔了才會當着眾人的面說出這般自討苦吃的話來。
溫沅聽後讓春花讓開,她倒是要讓這個女人親眼看看,誰才是廢物。
只見溫沅走到了顧夫人的面前,剛才還凶神惡煞的顧夫人此刻卻如同乖順的小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那表情還是猙獰。
她越過顧夫人走到了顧燁面前站定,我用滿是塵土的鞋子踩在男人的臉上,「誰是廢物?被我踩在腳下的才是廢物,顧夫人。」
女人神情癲狂,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溫沅此刻恐怕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眾人還奇怪為什麼顧燁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不反抗,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反抗自己完全就動不了,只能任由溫沅羞辱。
現場的氣氛太過緊張,溫沅也不想完全駁了皇帝的臉面,便拍拍裙擺將母子二人放了,「行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不過顧公子,你缺的狗叫,日後我一定會親自討要的。」
周圍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若是一直揪着不放,難保皇上不會生氣,到時候再牽連他們,那當真是冤枉了。
「溫沅,你別太得意,你明明就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如今卻擁有了這樣非人的實力,就算你千萬般抵賴自己與妖族沒有瓜葛,可誰又會信呢?」
男人既然敢當着眾人的面這樣說,就是認定了溫沅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否則他沒有這樣的膽子。
「放肆。」
溫沅還沒說話,倒是皇上先開口了,當初溫沅與妖族勾結抓她的是皇上,放她的也是皇上,顧燁這話,不是在打皇上自己的臉嘛,所以他當然不允許顧燁再說下去了。
「那件事情朕已經說過了,都是誤會,你今日再提,可是覺得比朕更了解其中原委了?」
「阿沅的靈根,是慢慢長出來的,是要比尋常人用時更久,可總歸是自己長出來了,加之阿沅日日勤於修煉,這才能有如今實力。」
有皇上出來作保,其他人對此事的信任更多了幾分,「原來如此那晅陽公主是屬於大器晚成的咯,難怪呢。」
話雖如此,但還是有人不相信有人會一夜之間變成修煉高手,這其中就包括了顧燁。
但皇上都這麼說了,他還敢在置喙什麼,悻悻閉上了嘴,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欠溫沅幾聲狗叫的。
不過不急,溫沅有的是辦法討回來。
二人的鬧劇到此為止,顧夫人也因為御前失儀被送回了自己府上。
有了這麼一出,氣氛完全冷了下來,大家似乎也沒有興致再繼續看下去了。
溫沅正打着哈欠心想什麼時候離開呢,卻見太后身邊的於嬤嬤跑了進來,「皇上太后讓奴才來請皇上皇后即刻前往福壽宮一趟。」
「可是母后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是孝子,一聽福壽宮的消息立馬從龍椅上彈了起來。
於嬤嬤為難地環顧了一圈,「皇上去了就知道了,此事不方便當着眾人的面說。」
那看來是涉及到什麼隱秘之事了,否則嬤嬤不會這麼難以啟齒。
帝後二人抓緊趕往福壽宮,溫沅也想湊個熱鬧,急步跟在二人的隊伍後面。
剛一趕到福壽宮的外面,就聽見裏面傳來了女人的哭聲,溫沅可是越來越好奇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皇上讓宮女太監都撤出福壽宮,溫沅則是先一步進到了正殿中,「皇祖母~」
雖然皇上一直在算計他們一家,可太后對父親和自己是真的好,所以溫沅對太后自然也是真心的敬愛。
「阿沅來了,到皇祖母身邊坐。」
溫沅坐在她身旁後,老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深怕看漏了一點,「上次的事皇祖母已經訓斥過皇帝了,自己的侄女怎能這樣懷疑。」
期間她不停用手整理着溫沅的碎發,太后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溫沅。
「皇祖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太后這才看向了跪在殿下的方貴人,「皇帝,於嬤嬤在哀家花園整理那這個特別栽植的牡丹時聽聞花間有異響,原以為是哀家養的貓,不曾想竟然是方貴人在和哀家宮裏的侍衛苟且。」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時溫沅都驚了,不是宮女和侍衛什麼的在皇宮裏也算多見了,這貴人和侍衛而且竟然還膽大到在太后的宮中花園內會不會有點太離譜了,想都想不到。
皇帝不僅是男人,更是這天下萬民的主宰,聽到這樣的事情怎能不動怒,當即下令就要殺了方貴人和那侍衛。
這都還算好的,太后嘆了一口氣後有些為難地說到:「方才哀家已經讓人給方貴人診過脈了」
溫沅一聽這話,得,懷孕了,看來這方貴人一家老小都要為她陪葬了。
皇帝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再聽下去了,正要下旨殺了方貴人時突然想到她還有個女兒,「去將那孩子給朕帶來。」
皇帝現在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別白白給別的男人養了那麼久的孩子還蒙在鼓裏。
兩歲的稚嫩小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父皇就想上去貼貼,可男人現在哪兒還有心思搭理她。
溫沅見小公主實在可憐,將她抱在了自己懷中。
這種事她也插不了嘴,只能靜靜看着事態發展。
皇帝命太監端來一碗清水,率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放血,緊接着便是小公主。
兩滴血在碗中四散,皇帝氣得直接掀翻了擺着那一碗清水的桌子。
「把這二人給朕拖下去縊死,而後削首。」
語罷他看向了溫沅懷中的小公主,溫沅見皇帝已經起了殺心,趕緊護住她,「皇上,稚子無辜,她也不想這樣來到世上的,不如皇上將她交給我,我把她妥善安置了如何?」
溫沅想將這孩子帶到外面去,用妖術讓她失掉宮裏的這段記憶,再尋個合適的人家收養了去。
但皇帝身為天子哪兒能容忍這樣一個孽種活在世上,不顧溫沅勸阻將孩子提起來重摔在了地上。
小兒稚嫩,只這一下就被皇帝摔得口吐鮮血暈了過去,「將這孽障一同打死,給那賤婦陪葬!」
「皇帝,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傳出去天下恐怕又要議論紛紛,不知皇帝有何想法?」
太后懶得慣這些事,她只在乎江山社稷的安穩,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個孽障,死了就死了。
「母后所言甚是,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堵住這悠悠眾口還請母后指點兒臣。」
太后之所以能成為太后,出了聰明才智,更有陰狠果決。
她看向了那幾個將方貴人和侍衛拖走的太監,面露陰狠,「皇帝身邊的暗衛也是時候該用用了。」
這意思就是要將知道內情的人一律殺了,皇帝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吩咐好自己的親信,將那些個知道這件事的宮女太監全部送進了亂葬崗。
只有那個孩子被留了下來,溫沅不認同方貴人的做法,但孩子的確是無辜的,她並不能選擇誰成為她的父母。
深夜,溫沅用妖術將女孩兒對於皇宮的記憶完全清楚,甚至篡改了一些並不快樂的記憶。
「尋處好人家妥善安置她。」
這小公主剛幾個月的時候溫沅還抱過,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就這樣命喪黃泉。
玄淵親自去辦這件事,溫沅相信他會為長公主找個父母疼愛的人家的,好過在這深宮之中煎熬,未來成為皇帝手上的棋子。
這件事情被皇帝手下的親信辦得滴水不漏,沒人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皇帝和皇后二人匆匆離開夜湖到底是為了些什麼。
只不過時間長了以後,也就沒人再關心這件事了,方貴人也被隨意安上了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消失在了後宮之中。
這期間有人猜測,但都被太后以捕風捉影為由斥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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