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終皇帝還是沒有將那個捉妖師叫出來。
他只是滿臉失望地對溫沅道:「罷了。你帶着皇后走吧,從今往後不要再來了,朕也不會與你為難。」
傀儡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可以離開這座皇宮了,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感激涕零地看着溫沅,「多謝大統領,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去了萬魔淵他們會接受我嗎?尤其是主人他」
她口中的主人就是泉,畢竟是泉製作了她,所以害怕泉也是正常的。
溫沅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本還想留下來觀察觀察情況再說,但還是好心將傀儡親自送到了萬魔淵。
泉看見自己製作出的皇后傀儡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才問:「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傀儡在溫沅的身後有些緊張地盯着泉。
「她畢竟也順利地完成任務了,所以我帶她回來,萬魔淵以後就是她的家。」
「可是完成任務的傀儡是需要銷毀的,否則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危害。」
溫沅現在卻聽不下去這些話,「能造成什麼危害?她不過是個傀儡,春花你先將她帶下去。」
她可不認為自己和泉接下來的對話應該被傀儡聽見。
泉也並不是鐵石心腸,但這都是為了長遠打算,他將傀儡必須銷毀的原因告訴了溫沅,「我們若是想提取別人的記憶,是不是輕而易舉?」
見溫沅點着頭,泉繼續道:「這種傀儡,只要是個能夠修煉的人也可以很輕鬆地提取它們的記憶,甚至可以用特殊的方法策反傀儡,讓其為自己做事,所以你覺得我該不該銷毀她?」
「但她現在在萬魔淵不是嗎?這裏很安全。」
泉認為溫沅還是太過年輕了,很多事情她也想得太美好,「正因為我們現在在萬魔淵,所以你覺得安全了,但其實這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當年你的父親就是因為輕信了在萬魔淵的親信,所以才會在妖神大戰中被親信和神帝聯手暗算。」
「萬一這一次萬魔淵同樣出現了有心之人你卻不知道,那我們就將陷入被動,所以她是絕對不能留的,知道了嗎?」
溫沅將泉的話聽了進去,但她還是不忍心殺掉傀儡,畢竟她頂着皇后的那張臉,曾經也十分照顧自己。
一旁的泉看出了溫沅的為難,他上前安慰道:「如果你下不去手,我會親自動手,這分開就是我該做的事。」
「不用了我我會去的,只是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男人搖搖頭,「不行,要殺了她就得馬上。」
溫沅很是無奈,她輕嘆了一口氣後跟着剛才傀儡離開的方向而去。
找到傀儡後溫沅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想跟我來看看極鬼之鏡嗎?」
「好啊!」傀儡現在還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看着她無邪的臉,溫沅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壞事。
她將傀儡帶到了極鬼之鏡的面前,看到是溫沅來了,極鬼之鏡顯得很是親切,「我尊貴的小主人您來了,今天是想在這裏聊天呢,還是我送您進幻境中?」
「我是帶一個人來見你。」溫沅邀請傀儡上前,自己則退後了一步。
傀儡正欣賞着極鬼之鏡的妙處時溫沅在後面對極鬼之鏡使了個眼色,然後用力一推,同時極鬼之鏡張大了自己的嘴巴,傀儡順利摔進了他的嘴裏。
看着極鬼之鏡咀嚼的模樣,溫沅竟然心跳加快了。
「這次你送來的這個不太好吃啊。」極鬼之鏡吃完以後吐着舌頭呸了幾下。
「當然不好吃了,這是個傀儡。」
「原來是傀儡啊,那你怎麼這副表情。」
溫沅有些難過,坐在了極鬼之鏡的根莖旁,「我還未繼承父親的能力之前,是她在龍國呵護了我的成長,如果不是她,我或許不會順順利利的做上晅陽公主。可是現在我卻要親手殺了她。」
「小主人,你應該感謝的不是傀儡,而是泉啊。是他製作了這個傀儡並且下達了保護你的命令,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而不是傀儡的。再說了,傀儡死了才能永久守住秘密。」
就連極鬼之鏡都這麼說,看來在萬魔淵,殺掉完成任務之後的傀儡是必然的事情了。
但他的話確實讓溫沅豁然開朗,「你說得對,我該感謝的是泉而不是傀儡,你這麼一說我心裏好受多了,我在都城還有些事,就先走啦,下次帶好吃的給你。」
*
溫沅悄然回到了皇宮裏,她還帶着凌寒幾人,「你們在宮裏到處調查一下,看看這老皇帝到底憋着什麼壞。」
幾人在黑暗中四散開來。
溫沅直接朝着皇帝的寢宮去了,隱身的狀態下她大咧咧地走在宮裏也沒人會看見。
在溫沅看來這就是修煉的好處,能做到許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剛靠近皇帝的寢宮,溫沅就聽到了裏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湊近一聽,聽到的卻不是皇帝的聲音,更不是那些妃子的聲音。
而是一個男人嘶啞的聲音,「現在皇后也不在這個宮中了,皇帝大可放心了。」
「皇后雖然不在了,但難保溫沅不會安排其他的人在皇宮裏繼續監視朕的一舉一動。」
男人輕笑着:「如果有的話我會給你查出來的,放心吧。」
「朕真的很擔心,你說妖神最後一次大戰將近,那人族豈不是很危險,朕身為一國之君不能看着生靈塗炭。」
溫沅從另一個位置進入到了寢宮,可男人戴着兜帽,她看不清楚他的臉。
不過依稀能看出是個有些老氣橫秋的男人。
「不必擔心,這兩族從來就沒有將人族放在心上過,這正好可以讓我們偷偷發展,現在我訓練着你的修煉者軍隊,你也可以安心啊。」
話說得好聽,可皇帝還是不能完全相信男人。
不過就在皇帝想要再問些什麼的時候,男人突然詭笑着看向了殿門的位置,「看來咱們有客人了。」
溫沅也不知道他對自己施了什麼法術,反正自己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
她立馬反擊可這一切在男人的防禦下都顯得非常沒用。
「和你父親比起來,你差遠了。」男人一句話就讓溫沅徹底沉默了。
但她現在知道老皇帝的底氣是從哪裏來的了。
那晚她被重傷,如果不是凌寒他們幾人同時出現暫時壓制住了男人,只怕男人會直接將溫沅殺掉。
第二天,皇帝昭告天下皇后病重需要靜養,已經送去宮外的避暑行宮,從今往後後宮的事情暫時交給僖貴妃處理,位同副後。
溫沅在床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苦笑着心想自己還是棋差一着,竟然被老皇帝擺了一道。
「昨日傷你的人你看清了嗎?」
溫沅被隼背回萬魔淵的時候身上那個傷啊,泉看了真恨不得當晚就找到那人殺了。
可那人能傷到溫沅,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溫沅躺在床上回憶起了昨晚那個用兜帽擋住了臉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皮膚很老,聲音也很老而且很佝僂。」
長這樣的多了,一時間泉也沒有了主意。
不過皇鳥告訴他,為溫沅檢查傷口的時候在她的身上發現了殘留的妖氣,應該就是傷她的人留下的。
如果是妖的話通過這妖氣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線索了。
泉決定親自去宮裏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傷到溫沅,就算找不到人,通過那裏面殘留的妖氣應該也能找到。
雖然妖力不如溫沅,但泉畢竟是活了那麼久的狡猾老人了。
他在皇宮裏肆意地穿梭,這裏沒有任何妖逗留過的痕跡。
隨後泉找到了皇帝的寢宮,這裏的空氣中還有溫沅血液的味道,就是這裏了,這裏就是溫沅受傷的地方了。
還沒走進寢宮,泉就被一個男人從身後叫住,「你的小主人剛受傷,你又來這裏找死嗎?」
「原來是你。」泉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男人見是故人,乾脆將頭上的帽子取下,「試問這世間除了我,還有誰能贏過雲中邈的女兒呢。」
「呵,你那是光明正大的贏過那孩子嗎?不過是用着下三濫的手段罷了。」
「什麼叫下三濫呢?兵不厭詐不是嗎?再說了,這是我的天賦。」男人陰狠的笑容差點讓泉暴走。
他衝上前揪住了男人的衣襟,「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看樣子我是比我那眾星捧月的弟弟命長呢。」
說完這句話後男人就消失在了泉的面前,「後會有期,啊對了你們的那位小主人,真的很廢物。」
這裏的小主人,不用說都知道是誰了。
泉回到萬魔淵後第一時間找到了玄淵,「昨晚傷阿沅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這麼快?是誰?是誰竟然有這個本事能夠傷到她。」
泉環顧四周,看四下無人這才小聲在玄淵耳邊說出了一個許久沒提到的名字,「雲中軒。」
「這怎麼可能?!」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玄淵的反應也很大,「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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