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
溫沅現在一看到翎姬頭都大了,她總是會主動挑事,雖然雲中邈時常訓斥她,但她好像完全沒有收手的打算。
今天她又來找溫沅麻煩,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已經成為溫沅在萬魔淵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如果是往天,翎姬可能還會說幾句話,但今日的她一言不發,徑直朝溫沅走去。
她還不知道,現在的溫沅已經不是之前的溫沅了,溫沅的妖力已經全部恢復。
在翎姬伸出手要掐住溫沅脖子的一瞬間,溫沅輕輕一推,她就倒在地上了,「什麼?」翎姬一臉不相信地看着她,「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二人正說着話,泉從外面趕來,他一來就着急地看着溫沅,湊近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翎姬想要偷聽,卻發現周圍的結界她無論如何都打不破。
看着二人快步離開了花園,翎姬心中也有些不安,追着二人的腳步便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前後腳趕到雲中邈的寢宮,溫沅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白雪,心中升起疑問。
由於泉是跟着溫沅一起來到這個幻境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躺在床上的這個女人是誰,不過他現在要裝作第一次見到江白雪,「這是」
不得不說,泉的演技也很好,溫沅在一旁差點看笑了。
「她是神族,表哥你在哪裏把她撿回來的?為什麼不殺了?」翎姬眯着眼睛看着此時正躺在床上的女人,她一來就聞到了這女人身上神族的氣味。
在妖族的眼裏,神族與他們是水火不容的,所以她想不通雲中邈為什麼會帶一個神族回來。
帶回來也就算了,竟然還這樣好好的安置在自己的寢宮裏,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救了我。」雲中邈為了讓江白雪安全得待在萬魔淵,早就編好了完整的故事。
「如何救了你?」翎姬卻不相信,不過她就這樣生性多疑,所以周圍沒人覺得奇怪。
雲中邈看着床上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溫沅,那眼神仿佛是在請求她不要將真相說出去。
「我今日出門本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好日後修煉,誰知神族一直在跟蹤我監視我,最後還派了不少人將我團團圍住欲將我活捉,恰好她也在那群神族裏面,她設法將我趁着混亂的時候救下,不過她也被那群神族重傷了,我如果不救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翎姬雖然心中還是有諸多懷疑,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站到一邊去了。
「她傷得很重,還是先讓醫士們為她療傷吧。」說着溫沅主動走出了雲中邈的寢宮,緊接着就是泉,然後一個個的就都跟着他出來了。
隨着不少醫士的湧入,雲中邈也從寢宮裏走了出來。
但他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擔憂神色讓翎姬越來越感覺奇怪,她忍不住湊近了問:「表哥,你看起來不像是第一天認識她的樣子,這麼擔心?」
就因為翎姬太了解雲中邈了,他對外是個非常冷漠的人,不會因為對方救了自己一命就露出這樣擔心的表情。
所以翎姬斷定自己的表哥一定和寢宮裏的那個神族女子認識。
到這二人是怎麼認識的呢神族派一個女人到自己表哥的身邊,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一段時間後江白雪在萬魔淵將自己的身體養好,只是被傷得太重,神力已然大不如前。
溫沅時不時去找她玩,「白雪,我來看你啦,這是我讓廚房給你做的你愛吃的花粥。」
「這些日子都是你在陪着我,還好有你在我身邊,否則我一個人在這樣陌生的地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江白雪看着周圍的場景。
這裏與神界太不一樣了,但是在這裏她可以做自己,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所以心情好了,病痛自然也好得快。
溫沅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讓本還想再說着什麼的江白雪噤了聲,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後溫沅便起身笑着說自己要離開了。
當晚她化作了一隻蝴蝶飛進了江白雪的寢殿中,「白天你突然不說話了,是為什麼?」
「這周圍有監視你的人,所以在進來的時候我佈下了結界,這樣他們就會以為你還在睡覺。」
「因為我是神界來的,所以才監視我吧。」其實江白雪並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但沒辦法,神界那邊已經發現了她和雲中邈的關係,現在躲在哪裏都會被找到,只有在這裏最安全
她不經意看見了溫沅的眼神,心想這姑娘怎麼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啊,江白雪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二人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直到溫沅說要離開了,江白雪才終於拽住她的衣袖問了句:「你和阿雲」
哈?
溫沅不明白她的意思,「怎麼了?你想要什麼?」
「你和阿雲關係很好嗎?」
這個語氣配上這個表情溫沅聽出來了,這是害怕自己搶了她的人啊,她想着讓江白雪放心,「我和他只是救與被救的關係,你別想太多了。」
而且你倆可是我的父母啊!溫沅心中咆哮,面上卻偽裝得很好。
回到自己的宮裏,溫沅見到泉這麼晚了還等在那裏,心想他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加快了腳步走上去,「師父,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
可當前面的人轉過身來時,溫沅清楚也不是泉,雖然他長着一張與泉一模一樣的臉。
這是這個幻境裏本該存在的泉,男人一把掐住了溫沅的脖子,「你們到這裏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可他一個幻象,哪裏是溫沅的對手,溫沅很快便將他給收拾了,不過這一切都被翎姬派來監視溫沅的探子給看到了,探子轉頭就將此事告訴了翎姬。
所以翎姬第二天不出意外的又找到了溫沅,「你怎麼天天都來,煩不煩。」
溫沅雖然已經習慣了她每天來找茬,可習慣並不是認同她這樣的做法,煩還是很煩她的。
「我問你,你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女人的語氣讓溫沅心頭一緊,難不成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溫沅抬頭看着翎姬,企圖在她臉上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但女人今天偽裝得格外好,溫沅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她只能沒有底氣地回問到:「你在說什麼?昨天發生了什麼和我有關係嗎?」
「你心裏很清楚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勸你最好自己說出來,而不是讓我親自去查到,否則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昨日那個探子雖然沒有聽到溫沅和泉的對話,但是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溫沅掐死了泉並將他的屍體用妖火燒毀了,那今日出現的又是誰?
「我根本就不懂你的話,我昨晚一直待在自己的寢殿裏哪兒都沒去過,翎姬,你不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要去問問表哥什麼意見了。」
「隨你去問吧。」反正溫沅認定了雲中邈不會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平時她去告的狀還少嗎?
可今天的雲中邈哪兒有心思關心她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啊,早上江白雪的宮中傳來消息,她的身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不好了,可把雲中邈急得不行。
翎姬在溫沅這碰了一鼻子灰,轉身問自己派出去的人有沒有消息傳回來,可得到的都是一切沒有問題的回覆。
這讓她心中越發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神族女子,在萬魔淵能待得下去?別騙人了。」
直到現在翎姬都認為江白雪是神界派來監視萬魔淵一切的,「我絕不會允許神族在我們妖族的地盤上撒野。」
有了江白雪以後,翎姬去找溫沅麻煩的次數都變低了。
她時常去江白雪的寢宮想要套出些什麼話來,但就她那個豬腦子,不被別人涮就不錯了,還套別人的話。
所以一段時間以後,除了讓江白雪認識到她是一個無聊幼稚的女孩,翎姬沒有任何收穫。
「這不可能的,先是來了一個妖力恐怖的女人,緊接着又來了一個神界的,這怎麼想都不對她們二人是不是有什麼牽連,又或者是潛入萬魔淵企圖尋找機會分裂萬魔淵的」
翎姬一天可能太閒了,腦子裏總是琢磨這些沒用的東西。
她找了雲中邈好幾次,男人都沒有空見她,好不容易抓到一次機會了,卻因為說的話不討喜被趕出了雲中邈所在的宮殿。
「你真的也是挺無聊的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自己的事情可以做嗎?我在的時候你找我的麻煩,現在來了個新的人了,你不找我的麻煩而去找別人的麻煩了。」
「你懂什麼!神族一直企圖對妖族不利,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神界女人,我多防備着點怎麼了,也就你這種沒長腦子的喜歡和她來往,你看看這偌大的萬魔淵有誰願意搭理她嗎?」
別說還真別說,這麼大個萬魔淵,能和江白雪說得上話的只有自己和雲中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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