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風卿雪一看是這樣的結果,趕緊跑了。
「這怎麼辦?」溫沅看着地上付淼的屍體發愁。
誰知過了一會兒女人的屍體竟然變成了一隻三花貓,「扔了埋了,隨你。」
溫沅想了想,還是將付淼的屍體埋在了院子裏的杏樹下,「嫉妒叫人發狂,愛情讓人蒙了心智。」
很快,時間過去一個月,可雲中邈都沒有出關的跡象,溫沅在上月城裏待得快要發霉了
她現在能去的地方只有雲中邈閉關修行的那座山,再遠就不行了。
溫沅決定去往雲中邈修煉的地方看看。
「欸,那兩隻小妖今日怎麼不在了。」
溫沅看着被開啟的石門心道不好,趕緊跑進了山洞裏。
只見這裏到處佈滿了打鬥的痕跡,溫沅心想不會吧,自己才這麼幾天沒來就出事了?
她往洞穴的深處走去,越往裏面走,血腥味越濃重。
溫沅捂着鼻子小心前行,時不時從山洞頂上飛下來一隻蝙蝠嚇得她大喘氣。
「阿雲哥哥?」溫沅探着頭小聲叫到,「你在裏面嗎?」
洞穴的深處里傳來一聲沉悶的男聲後再無動靜。
溫沅聞聲抓緊往深處跑去,就快要到盡頭的時候看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雲中邈。
男人此時氣息微弱,看樣子時間不多了,溫沅本想將他帶出山洞,可誰知剛背上男人,另一個蒙面的人站到了她面前,「哪兒來的小丫頭。」男人饒有興致地看着溫沅。
正要伸手觸摸溫沅的時候,溫沅一掌打在男人的胸口,「滾開。」
她這一張只用了二成不到的功力,目的就是為了迷惑男人,讓男人覺得她不過是個妖力低下的小妖罷了,也是為了試探男人的虛實。
對面的男人撣了撣自己的衣服,因為半張臉被蒙住,所以溫沅也並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
「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多管閒事,那是我的。」他指向了溫沅背上的雲中邈。
可溫沅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摸清了男人的妖力,很強,不過照自己比也差遠了。
別說和她比差遠了,就算是和雲中邈比也不敵自己身後這個男人啊,可父親怎麼會被他重傷成這樣。
只思考了片刻,溫沅立馬不屑地笑了,「偷襲為君子所不齒。」
這話好像觸動了男人某根脆弱敏感的神經,他的語氣明顯變得憤怒,「我說了,放下,這是我要的人。」
「不可能,要想殺了他,你先殺了我。」
此話一出,男人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就憑你?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一掌,就像是在給我撓痒痒。」
「呵,笑話,怎麼可能,那可是我全力的一掌。」溫沅是故意這麼說的。
不出她所料,自己這話剛一說出口,男人周身凌厲的氣勢瞬間變弱了,看來是放鬆警惕了。
趁男人不備,溫沅又是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
只是對面的人依舊不屑地拍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塵,「我都說了,你的功力不夠,再回去修煉修煉吧。」
「哦?是嗎?你看看自己的胸口再說話吧。」
男人聽完立馬扯開了自己的衣襟,只見衣服下面的皮膚已經滲血,一個駭人的掌印在胸口。
「我這也只是用了一半的功力,你不如想想如果我使出全力,你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對面的人不可思議地望着溫沅,「你怎麼可能」
氣急之下不知是不是洞穴里不通風有些熱的緣故,男人一把將自己的面罩扯了下來,溫沅這才看清他的模樣,原來是妖族歷史上被雲中邈下令處死的副統領。
難怪呢,難怪會這麼熟悉雲中邈的一舉一動,選在這樣的日子裏來動手。
就在這時溫沅聽到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螞蚱跳在乾草上的那種嘈雜聲。
很快兩個影子出現在石壁上,溫沅看着覺得眼熟,威脅男人站在這裏別動,自己走了出去。
剛走沒多久,溫沅迎面撞上了那兩隻小妖,「太好了!大統領沒事,大統領在你的這裏。」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上次才告訴過你們不要總是忘記布結界,今日若不是我來了,只怕大統領都死了都沒人知道!」
溫沅此時是真的生氣了,她的怒吼聲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裏迴蕩,震得兩隻小妖只能捂着耳朵,「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錯了,現在大統領不是沒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你們看看都傷成什麼樣了!還沒什麼事!」
兩隻小妖湊近看了一下溫沅背上的雲中邈,「那現在怎麼辦?」
這兩個也是中看不中用的,這種時候就怕了。
「快去找人來幫忙啊,還怎麼辦,快點。」
他們臨走前在雲中邈的周圍佈下了結界,這還算讓溫沅放心了。
兩隻小妖離開後,溫沅回到剛才的地方尋找那個男人,剛一進去就被男人從後面死死勒住了脖子,「呵,女人果然是女人,沒腦子。」
誰知溫沅嘴裏念念有詞,緊接着就往他手上不知打了什麼印記,男人疼得齜牙咧嘴,「你為什麼會心火術?!這是萬魔淵的秘術,向來只有大統領或者副統領才會!」
「閉嘴吧。」溫沅不想和他多說什麼,用妖術封住了他的嘴等人來將這個男人帶走。
很快兩隻小妖就搬來了救兵,萬魔淵的禁軍們將雲中邈帶走後還想抓溫沅,被兩隻小妖攔下,「幹什麼?!這是大統領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在後果不堪設想,你們不能抓她。」
溫沅有些疲倦,指着裏面對那群妖族禁軍道:「真正的壞人在裏面,你們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至此,幾人都被帶回了萬魔淵。
這是溫沅第一次離開上月城以外的地方沒有被傳送回去。
雲中邈的傷養了三個月才養好,這期間溫沅在萬魔淵受到的待遇別提有多好了。
「溫小姐,這是新做的所以,您試試吧?」
「放在那裏吧,我有時間就試試。」
「溫小姐,這是膳房根據您的口味新制的一道菜,您嘗嘗?」
「一會兒吧,我現在沒胃口。」
像這樣的對話幾乎天天會出現在溫沅這裏,但她的內心卻得不到滿足,時刻擔心着雲中邈的身體讓她食不下咽,人也在短短時間內清瘦了許多。
妖族侍女們見泉進來了以後安靜地退了出去,反正泉總有辦法逗溫沅開心。
「你來了,坐,我給你倒茶。」
溫沅見今日的泉話格外少,還以為是雲中邈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大統領那邊不太好?」
「不,不是的,我是在想,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大統領,阿沅,你是不是對大統領有別樣的情愫?」
一聽這話溫沅可緊張了,慌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怎麼可能對大統領有男女之情的想法,我是覺得他真的很親切,像我的家人一樣,所以我才關心他。」
「親切?家人?」泉諷刺地笑了,「我跟在大統領身邊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他,你真特別。」
溫沅沉默不語,男人許是也覺得無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告訴了溫沅雲中邈的近況,「大統領沒事,現在各方面都平穩下來了,只是還不見清醒,不知道為什麼,大夫說可能是因為修煉的時候被傷了根本的原因,如果醒不過來的話可能一輩子就只能這樣了。」
這聽起來還是很嚴重啊,怎麼能叫沒事呢
「我知道了。」
晚上,溫沅趁着守衛換崗的時候偷偷溜進了雲中邈的寢殿裏。
她看着躺在床上沒有生氣的男人心中很是悲痛,「父親醒醒啊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醒過來」
溫沅第一次這樣真實地接觸到父親,她輕輕地伏在床邊,看着雖然還在呼吸,卻如同死了一樣的父親。
「妖力」
對如果是因為修煉中突然被襲擊導致的妖力流失,那再將妖力補充回去不久行了。
想着溫沅就已經站了起來,她將自己從沈懷言那裏得來的舍利子修成的內丹祭在半空,操控着內丹中的妖力緩緩流入雲中邈的體內。
很快男人的臉就變得有血色了,不再像剛才一樣蒼白可怕,只是溫沅的嘴唇卻從好看的淡紅色變得有些烏青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值得,但她就是想救自己的父親
或許是因為他處心積慮保全尚在襁褓中的自己的那些父女之情,讓溫沅無法坐視不管。
好在自己的妖力是會一點一點恢復的否則還真是難辦了。
溫沅用妖術迷暈了在外面看守的侍衛,又悄悄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中。
第二天就傳來了大統領甦醒的好消息,溫沅聽到時欣慰一笑,卻就在這時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被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溫沅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昨晚她輸送了多少妖力進雲中邈的體內。
她也不在乎,她只想要父親活下去至少在幻境中,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真是讓人擔心死了,怎麼會突然暈倒?大夫說你體力的妖力也缺失了一大部分。」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溫沅不知道該怎麼編下去,呆呆看着泉,「可能我命里有此一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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