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娘親不給我說,又怎麼知道我不會懂呢。」
看着凜兒天真無邪的眼神,溫沅一時間迷惘了,她不知道自己前路如何,面對這些事情又該何去何從。
「現在有兩個人在我眼前,我不知道該選誰了。」
沒想到凜兒卻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哦,你說沈懷言叔叔和珏哥哥啊。」
叔叔哥哥
溫沅聽到兩人這樣不同的稱呼差點都要笑出聲了。
但她並沒有否認,而是點着頭沒有說話。
凜兒剝開了一塊糖放進溫沅的嘴裏,「沅沅娘親,你覺得他們兩個人誰和這塊糖一樣甜呢?」
溫沅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珏,他一直都很讓我開心,沈懷言的話…他他會讓我難過,會讓我生氣,會讓我有好多好多的情緒。」
懷中的女孩兒像個小大人似的,「答案這不就出來了嗎?你和珏哥哥在一起會單純的感到快樂,和沈懷言叔叔在一起卻會因為他難過、生氣,我就從來不會為那些普通關係的人生氣,但如果是爹爹的話,我會很生氣很生氣,但很快又會和好,這就是人複雜的感情啊。」
她沒想到凜兒這麼一個小孩子看問題竟然這樣透徹,溫沅想了一下,自己確實很在乎沈懷言,但現在的她暫時不想再去糾結這些事情這兩個人了,她也應該為自己而活。
「如果覺得累的話,那就休息一下,也沒人會說你什麼。」
凜兒好像能看出每個人心裏在想什麼,這讓溫沅覺得有些驚奇,沒想到師父的孩子竟然是這樣厲害的孩子,還真是虎父無犬女。
是啊,就該像凜兒說的一樣,好好休息一下。
可凜兒說的休息是讓溫沅放鬆一下自己,不是讓她在自己的寢殿裏一睡睡個三五天的
還真是能睡。
溫沅的鎮定讓兩個男人心裏很是焦急,不同的是沈懷言不會表現出來,倒是珏,一天就去打聽溫沅的事情。
「她到底要睡多久啊都這麼多天了,不會是」男人的猜想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那肯定是有可能的,但對象是溫沅的話,那就完全沒有這種可能了。
溫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醒來的那一天妖宮裏亂糟糟的,自己宮裏的侍女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來到外面只看到一群侍者在宮裏跑來跑去的看樣子很着急,「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大統領,是一位老臣在妖宮病發了,所以大夥這都忙裏忙外的呢。」
「老臣?哪一個?」
「木石大人。」
原來是這個小老頭,溫沅看着忙裏忙外的那些侍者,抓住自己旁邊的人沉聲道:「找最好的醫士,務必要把他救回來。」
可最終這個老頭還是沒有挺過來,在妖宮裏去世了。
溫沅覺得奇怪,是什麼病讓他走得這樣急,之前見到他的時候,身體還很硬朗啊,「木石老先生是因為什麼病離開的?」
醫士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他拉着溫沅來到了偏僻的位置後才開口道:「老先生是被傳染了瘟疫死的,我得把他的屍體帶回去調查一天,大統領這事關重大,我希望您能支持我。」
溫沅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真是因為某種會傳染的病死掉的,那就必須用這具屍體來找出到底是什麼病。
可是妖族也講究入土為安的說法,所以木石老先生的家人或許不會同意這時候就必須得自己出面了。
想到這裏溫沅有些頭疼,木石老先生的家裏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啊,他們能同意醫士將老先生的屍體用於調查傳染的瘟疫嗎?
晚些時候溫沅帶着幾個侍女來到了木石老先生的家中,他有眾多的孩子,孩子們又生了孩子,是一個很溫馨的大家族。
此刻家中的這些小輩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爺爺已經離開。
一大家子人看到溫沅的那一刻還很高興,「是大統領您來了,快請坐。」
孩子們還圍着溫沅轉了起來,但大人們很快便察覺到了溫沅的神情不太對勁,將孩子都帶走後家裏的大哥來到溫沅面前問:「大統領,是不是我父親出了什麼事?」
溫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不是很想將這種不好的消息傳遞給別人那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大統領您就直說吧,我們能挺得住的。」一旁的大女兒也擔心地湊了上來。
溫沅很是遺憾地低下了頭,「剛才你們的父親在妖宮突發惡疾…已經離世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木石老先生的家人們先是震驚,幾個孩子哭作了一團,只有作為大哥的男人在短暫的悲傷後與溫沅提起了自己父親的後事,「那我們現在就去妖宮將我父親的屍身接回來」
溫沅暫時穩住了男人,「我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難不成是我父親有什麼問題?」男人嚇得手都攥緊了。
這男人想像力還真豐富,溫沅趕緊小聲提醒他,「你父親的死亡原因醫士已經查明,是因為一種不知名的瘟疫,如今醫術們想要」
溫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給打斷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但我們一家人都不會同意的,我父親的屍身還是要儘快入土為安比較穩妥。」
這畢竟是需要慎重的事情,男人不同意也在溫沅的意料範圍之內了,但為了萬魔淵她還是需要再爭取一下的。
男人見溫沅還要再說些什麼,趕緊出聲打斷了,「大統領,我知道您位高權重的,想要我父親的屍身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
這一次換一旁的大姐打斷自己弟弟說話了,「怎麼和大統領這麼說話。」
她轉頭對溫沅和善地說到:「大統領您放手去做吧,把我父親的屍身不管是用來作為調查瘟疫源頭的線索還是怎麼樣都可以。」
可男人卻不認同自家姐姐的話,連忙拉住了她,「大姐你做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父親的屍身?這是大不敬!」
「什麼大不敬。」女人一把就甩開了弟弟的手,「父親一輩子都為了萬魔淵和妖族操勞,他如果泉下有知也會同意的,我是這個家最大的孩子,我做的決定不容你質疑。」
兩人爭吵的聲音驚動了其他的人,木石先生的其他孩子走了下來,看見大哥和大姐正在因為父親的屍身何去何從吵架,心中也困惑了,不知道該幫誰。
「父親如果在天有靈也一定會同意的,所以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就這樣。」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拿父親的屍體去做什麼調查的,我是這個家裏的長子,我絕對不同意!」
雙方僵持不下,溫沅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女人抓住了手,「大統領,您就放心去做吧,若是我的父親去世了還能為萬魔淵做出貢獻,他老人家一定會高興。」
這倒是,木石老先生一直都是個快樂的小老頭,而且向來忠心於萬魔淵。
溫沅看着女人認真的雙眸鄭重地點了點頭,「多謝你了,等調查完弄清楚了以後,我一定會讓木石先生享受親王的待遇風光下葬。」
女人卻擺了擺手,有些無奈地道:「這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我們都希望能為萬魔淵做點什麼事情,我父親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溫沅不顧身後男人叫嚷的聲音回到了妖宮,現在屍體正停放在妖宮一處冰窖內,這是第十三任大統領為了修煉而專門修建的冰窖,閒置了許久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了。
溫沅給醫士們調派了人手,就在大夥都等着消息的時候妖宮裏卻又傳來了有人感染了瘟疫的消息。
一聽到這消息溫沅立馬意識到了這是一種能夠快速並且大規模傳播的瘟疫,她趕緊派人將感染的人給單獨關到了偏僻的冷宮裏。
這裏一開始關的都是那些大統領後宮裏那些瘋的瘋病的病的男男女女,溫沅繼任後大赦天下就給他們全都放出去了,沒想到這樣的地方現在也正好派上了用處。
有了第一人就會有第二人第三人,萬魔淵不久之後就開始大規模地爆發了瘟疫,溫沅對此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先讓自己的人在保護好自身的情況下將那些生病了的人和沒有生病的人給分開。
溫沅找到負責這件事情的醫士詢問:「怎麼還沒有結果?到底是什麼瘟疫?竟然來得這樣急這樣厲害?」
那醫士搓着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溫沅見他這模樣氣得話都不想說了,「我給了你們這麼長的時間,結果你到現在一點像樣的線索都拿不出來?」
「這確實需要很長時間大統領,這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瘟疫,還得需要時間。」
「那行,你們需要多少時間?」
「最起碼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溫沅大發雷霆,「你們知不知道三個月萬魔淵會有多少妖被傳染,又會死多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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