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溫沅發現這母女兩人倒是安靜了許多,至少越流芳也不再有事沒事就找珏了。
「阿沅,再過不久阿琴就是咱們府上的女主人了,你有沒有想對你母親說的?」
定南王的話讓溫沅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她抬頭有些詫異地看着父親,「我母親?」
「對啊,她要嫁給父王了,可不就是你的母親了嗎?日後你與流芳就是姐妹了,你可得多照顧着這位妹妹,知道嗎?」
聽到這些話溫沅心裏不爽,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重新夾了菜放到自己碗裏。
沒人明白她沉默是什麼意思,但身為父親的定南王還是看出了女兒心中的不高興。
他好言相勸起了女兒,「阿沅你也知道父王這些年過得不是那麼好,是阿琴出現後為父才覺得生活有了奔頭的。」
父親的話讓溫沅也開始反思起了自己,如果她經常回來陪伴父親,他會不會就不會這樣了。
看着一臉淒涼的父親,溫沅於心不忍,就連態度也軟了下來,但她的底線不容改變,「父王有了想要相攜一生的人女兒自然高興,我也不會反對,但在我心中母親只有一個,我不會叫越氏母親的。」
「自然,我也是做母親的,自然懂得母親在孩子心目中是多麼重要的存在,阿沅,以後你叫我夫人也可以,越氏也可以,你開心就好了,我不會生氣的。」
哼,這話說得還算不錯,溫沅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
一頓飯也算是吃得和諧,看着飯桌上越氏與父親談笑,溫沅也放心了不少。
翌日清晨,溫沅只睡了三個時辰便起來了。
王府里的下人們卻已經開始幹活了,溫沅用完早膳後想回公主府看一看。
「我回一趟公主府,珏公子如果問起的話就讓他去公主府找我好了。」溫沅對管家交代道。
街上的人現在看到溫沅已經覺得很正常了,他們覺得不太對勁的只有沈懷言怎麼不跟着溫沅了。
來到公主府門口,溫沅發現這裏原本有的侍衛已經被撤走,她正準備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開門的也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了。
「晅陽公主?」門房沒料到外面站的會是溫沅,看上去有些驚訝。
而溫沅直接推開了男人走進去,環顧四周發現這裏已經完全變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晅陽公主」那門房湊上來小心翼翼地問着:「公主您怎麼會來了啊?」
聽到這話的溫沅很是不滿,「這是本公主的公主府,我還開不得了?」
門房心都揪在了一起,生怕溫沅找自己的不痛快,「不不是這樣的,是公主這裏已經不是公主府了,您沒看到外面的匾額嗎?」
這溫沅還真沒注意,不過現在她也懶得出去看了,隨便抓着門房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主這我們也不知道,您該去宮裏問一問皇上,是皇上下旨讓我們將這裏重新修繕的。」
沒想到竟然會是溫允仁在搞小動作,溫沅有些生氣,想到自己噬腦蟲現在還沒煉好,她心裏就更多的怨念了。
入宮後溫沅發現宮裏的人也換了很多,看來是溫允仁大換血了。
找到溫允仁的時候他正在逗弄自己剛出世的孩子,「溫沅?你怎麼來了。」
或許是懷中還抱着孩子的原因,溫允仁今日的態度竟然要好得多,就連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我來是想問問你為什麼把公主府收走了?這是先帝下旨賜給我的。」
溫沅不甘心自己的窩就被人這麼收回去了,雖然說這天下都是皇帝的,但不給她一個說法是不可能的。
看着溫沅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溫允仁沉聲解釋道:「那是因為龍國來了一位新的公主,她指定要你那個地方,所以你就讓讓吧,當然,我會再賜給你新的府邸。」
龍國要來公主?她怎麼不知道,溫沅有些好奇是什麼人竟然會將自己給擠出去了。
見她一臉茫然,溫允仁也不隱瞞,「是皇祖父的大公主未央公主,她要回朝了,再她嫁人之前,你的公主府一直都是她在住,所以她現在回來了想住在原來的地方也正常。」
未央公主那就是她的姑母,不過自己這位姑母不是很早之前就嫁去草原當可敦了嗎?怎麼現在會突然回來了?
溫允仁看出了溫沅的想法,「那位可汗年老已經離世了,新任可汗也有自己的可敦,所以允許了姑母回龍國。」
「那也該先和我說一聲。」如果是姑母要住那個府邸的話,溫沅是不會反對的,但為什麼不事先告訴她一聲。
「你以為朕不想嗎?可誰能通知到你?萬魔淵是朕的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嗎?」
溫允仁的話確實堵住了溫沅的嘴,半晌後她才開口道:「行吧,既然姑母要住那個地方,那我做小輩的也不能拒絕,可是我的東西呢?我庫房裏的那些寶物可不是一星半點。」
「全都在庫房裏沒有動,你自己去搬走吧。」溫允仁甩了甩手有些不屑地道。
他對這些身外之物從來都沒有什麼想法。
溫沅再次回到公主府後,這裏的下人還在打掃裏面的大小房間,溫沅打開庫房的門看着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那些寶物。
確實每一件都在該在的位置上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她用妖術毫不費力地將所有東西都堆進了自己的隨身空間中。
可看着手上的空間手鐲的一瞬間,溫沅又一次想到了沈懷言,這鐲子還是當初他親手為自己戴上的,沒想到現在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溫沅離開了這個住了許久的地方,至於之前府里的那些下人,幾乎都還在,這她就放心了。
回定南王府的路上溫沅遇上了出來找她的珏,「你怎麼出來了?」
「來找你,還有王府我待不下去了,那個女人總是來找我,可我根本不想搭理她。」
溫沅明白珏說的是誰,但她現在管不了這麼多,自己的公主府沒了,那她以後住哪裏,雖說溫允仁說了會重新賜她一座府邸,可萬一只是個小破屋呢。
想到這裏溫沅覺得無比煩躁,碰巧這時出現了一支顯眼的隊伍,溫沅一眼就看出了跟在大轎外面的人是長公主的心腹侍女,當年跟着她一起嫁到了草原。
小時候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標誌的美人,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容貌也沒多少變化,只是氣質上看上去更沉穩幹練了。
「讓隊伍停下來。」溫沅本來只想湊個熱鬧的,沒想到大轎停在了自己面前。
紗簾被掀起來的瞬間溫沅看清了裏面的人,「阿沅,不記得姑母了嗎?」
這位姑母從前待自己也極好的,所以溫沅對她印象深刻,「怎麼會呢,阿沅給姑母請安了,舟車勞頓,姑母一切可好?」
「好,總算是能回龍國了,在草原上的時候我每時都會想起宮裏的紅牆,從前覺得這是宮中女子逃不掉的枷鎖,可真的離開了後才發現這竟然會是勾起自己美好回憶的地方。」
聽着姑母的話,溫沅也有些感慨,她看着姑母走出大轎來到自己跟前。
長公主像看着自己孩子一樣握住了溫沅的手,「你母親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和她從前也是很要好的玩伴,沒想到唉走吧,我想去王府給你母親上柱香。」
這時溫沅注意到了一旁的尚緣,和她也打了一聲招呼,「尚姑姑多年不見,不知可還記得阿沅?」
「多謝公主記掛,自然記得的。」聽到溫沅提起自己,尚緣心裏也很高興。
長公主跟着溫沅來到了定南王府,看着熟悉的一切,她覺得恍如隔世。
倒是尚緣,她臉上悲戚的表情讓溫沅覺得有些不解,心想難不成她和自己的母親也有什麼關係。
「從前我最照顧八弟九弟,沒想到他們會兄弟反目,變成如今的模樣,父皇泉下有知一定很失望。」
溫沅沒有接話,她帶着姑母先找到了父親,「父王,你看誰來了。」
姐弟二人見面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定南王沒有第一時間介紹越氏,這可讓女人心裏不舒服了。
直到長公主注意到了一旁的越氏,「這位是?」
「這是我的繼室越琴,阿琴,這位是我父皇的長公主。」
越氏有些不情願地上前和長公主行禮,長公主借着和定南王說話的機會晾了她一會兒才讓她起身,「既然嫁到了定南王府,那就要伺候好丈夫,管好家中的大小事情,一切都馬虎不得。」
「是,謹遵長公主教誨。」
這時長公主拉過了尚緣,「九弟你可還記得尚緣?她從小就待在我身邊了,以前和你也很聊得來。」
看到多年前的故人定南王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尚緣還是這般年輕貌美,不像我,人老咯,成個老頭子了。長姐你可是有什麼養顏的秘方?我瞧着你也還年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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