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要去問泉,因為他發現你不正常的時間比我長,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你」說到這裏溫沅突然不再繼續說下去,儘管沈懷言很想聽,但她還是不再開口。
但至少她已經告訴自己該去找誰了。
離開溫沅所在的宮後沈懷言改變方向去找了泉。
進門時發現他正在為自己臉上的傷上藥,「泉」
沈懷言一上去就問他臉上的傷是誰弄的。
泉知道他現在發生了這些事情後會忘記一些事情,但他還是把真相告訴了沈懷言,「誰弄的,不就是你弄的嗎?今天你把我打暈了之後就跑去找了阿沅,然後就差點把她掐死,要不是溫沅妖力在你之上,現在你就等着哭吧。」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最近總是感覺渾渾噩噩的」沈懷言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要不然我還是離開一段時間吧,否則我感覺我一定會傷害到阿沅,最後我們兩個的關係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
聽他這樣說泉卻覺得有些不妥,「你現在離開的話萬一在外面又做了什麼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到時候拿到引到萬魔淵來,受累處理的還是阿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妖宮裏吧。」
沈懷言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便沒有再提要離開妖宮的事情。
兩個大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泉是在憋不下去主動問:「你對綺彩是什麼看法?」
果然說到綺彩的時候沈懷言的情緒很不對勁,泉時刻注意着他臉上的變化,最終這一次的沈懷言沒有任何不好的反應。
到他對綺彩的評價也很違心,「我覺得這個孩子還挺好的,至少讓他待在溫沅的身邊溫沅會開心。」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泉又繼續作死問:「那如果綺彩有一天代替了你和阿沅在一起,你是要祝福他們,還是一個人默默離開?」
果不其然這樣的問題成功激怒了沈懷言,他從來沒有聽過和溫沅分開,他也不能接受和溫沅分開。
看着他逐漸陰冷下來的臉泉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小子就是因為綺彩的到來才變得有點瘋瘋癲癲的。
不過他細想以後又覺得不對勁,自己在感覺到沈懷言有問題的時候綺彩還沒有到萬魔淵裏來啊
正想着事情呢對面的人突然又打過來了一拳,這一次泉怎麼可能還被他偷襲到,反手就將沈懷言摔在了地上。
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最後以沈懷言落敗告終。
泉騎在躺在地上的沈懷言身上,一拳一拳地招呼在他臉上,「想啥呢臭小子,連我都想教訓?上次是我沒防備,這次我還能讓你給打了?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就進入到沈懷言的身體裏了。」
沒想到底下的人卻突然發了瘋似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個愚蠢的問題,我就是他,我是另一個他,在他需要的時候保護他,你們這種人怎麼會懂,只怕現在你也還是將我當成是一個附身的鬼魂什麼的吧?哈哈哈哈真是蠢貨。」
被一個瘋子這樣罵泉很不爽,他想也沒想對着沈懷言那一張臉就又是一拳,「你要是不老實說我就乾脆把沈懷言打死。」
「那好啊,你打吧,你如果下得去手,不怕溫沅來找你麻煩的話,你就打吧。」
可對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是真的揍啊,原本以為只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變成了如今的情況,「停停停。」他趕緊叫停,再打下去就死了,「你還真打啊?」
「那不然還是假的?你到底說不說你是從哪裏來的?」
可要他怎麼說了,「我我真的就是沈懷言,反正這個問題很複雜,我沒有辦法和你解釋,以後你們就明白了。」
沈懷言一直到晚上才醒過來,從床上起身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骨頭就快要散架了,可偏偏他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於是乎只能再去問泉了,泉也老實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反正就是兩個人都很懵。
「算了算了,我還是一個人去我宮裏待着吧,在你這裏淨給你添麻煩了,那我走了」
看着沈懷言踉踉蹌蹌的離開,泉也出去了,不過這一次他是去找了溫沅帶回來的那個少年。
綺彩正準備睡覺聽見這外面有人敲門,沒多想就直接去開了,現在的他可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了,因為他知道不會再有人傷害他了。
看來人是泉,綺彩顯得很緊張,他還是很害怕這種天生自帶壓迫感的高大男人的。
「你別緊張,我來就是想問你一些關於沈懷言的事情。」
見是為了沈懷言來的,綺彩默默鬆了一口氣,「你想問什麼?」
綺彩的態度不是很好,不過泉也懶得計較,他對誰都這態度,只有面對溫沅的時候他才會露出小孩子的一面。
「這到底是一種怪病還是人為的?這個你清楚嗎?」
其實泉是懷疑綺彩的,因為沈懷言是在他來了之後才變成這樣,但他覺得這少年又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很快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綺彩咬着嘴唇想了一會兒,最終艱難的做出了一個自認為正確的決定,「我覺得是病,因為他們也很正常不是嗎?再說了在萬魔淵這種地方,誰能傷得了他,真要是人為的話,可能也就我的嫌疑最大了吧,因為我是新來的。」
「太棘手了,他現在是只要一提到你和阿沅就立馬變了個人,剛才還和我打了一架。」
離開後泉再想這件事情還是覺得根本就說不通,怎麼會有人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他最後才來找溫沅,本來溫沅都已經準備睡下了,硬生生被這個男人吵得睡意全無。
「阿沅,我覺得要不然你就先暫時原諒懷言,我們先搞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好不好?你就不要和他鬧彆扭了,說不定當時他對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身體裏的另一個他在搗鬼。」
泉的話讓溫沅醍醐灌頂,她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仔細想想,說不定當時他就已經是這樣了。
想到這個問題,溫沅突然又記起了來的叫意姝的人,她疑神疑鬼地湊近了泉問:「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侍女搞的鬼讓沈懷言變成這樣的?」
嗯泉聞言也沉默了,還真說不準,萬一真的是那個女的弄的呢。
他趕緊帶上溫沅回到自己的宮裏,此時的侍者們都已經休息了,泉覺得這大晚上的問這件事也不太好,就和溫沅商量明天一早再來調查,溫沅也欣然答應。
第二天溫沅來了個大早,侍者們看到溫沅紛紛行禮,但沒有一個人敢靠得太前。
而看到溫沅的意姝非但不上前行禮,甚至還想躲在別人的身後想要矇混過去。
「你,過來。」
溫沅這一聲差點沒把那幾個侍女嚇死,一群人站在原地互相看,誰也不肯站出來。
溫沅對一旁的隼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隼冷着臉往那群侍女中間走,她們每一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大統領剛才叫的是自己。
直到看見意姝被隼給帶走,她們這才放下心來,「行了,都干你們的活去吧。」
意姝被帶到了正殿裏,此時泉也已經收拾好出來了,「來得這麼早,看來你還是很關心沈懷言的嘛。」
溫沅懶得搭理這個人,成天無聊喜歡拿這些事開玩笑。
她將手中的意姝丟在地上,「你是不是對沈懷言做了什麼,你說。」
「我我沒對沈公子做過什麼啊。」看得出來意姝是真的很冤枉,眼裏立馬就有眼淚了。
看到這一幕的泉也將溫沅帶去了一旁小聲同她道:「我剛才特意問了一下我宮裏的掌事,她說意姝每天除了打掃淨房要做一堆的事情,沒鬧出什麼么蛾子,你說我們會不會是冤枉她了?」
「而且看她那樣子應該是不敢對沈懷言做什麼的吧?意姝從小就一直待在妖宮裏侍奉,身世是清白的。」
泉的話讓溫沅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她將隼叫進來對男人道:「讓意姝出去吧,沒她事兒了。」
溫沅不是那種會為了一點事情就蓄意報復別人的人,尤其還是這麼一個地位底下的婢女。
「現在看來,他的改變也只能是他自己造成的了。」溫沅說這番話的時候情緒也有點低落,不過很快她便想通了,「變就變吧,也只是暴躁了一點而已,不要招惹他就行了。」
此刻的她算是看開了,「師父,你說我是不是太斤斤計較了。」
「怎麼能是你太斤斤計較了呢,阿沅,對於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後悔,我們只能學着在做任何事之前思量清楚,要不要去做、怎麼做,這才是正確的做法,而不是一味的自責陷入自我懷疑中。」
可是溫沅覺得這件事情她也有責任,說不定現在沈懷言變成這樣就是因為她,溫沅心裏這樣想着,充滿了無盡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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