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沅這副模樣,泉也有些於心不忍,他決定代替溫沅去找沈懷言聊一聊。
可等泉來到沈懷言的住處的時候,他也一眼就見到了溫沅口中的那個侍女,二人看上去的確聊得很投緣,這已經超出了沈懷言平時對待侍者們的態度。
看到泉的到來時女孩兒顯得沒那麼害怕了,畢竟現在溫沅在她眼裏都沒有那麼兇惡,更何況是一直待侍者很好的副統領。
「聊聊。」
沈懷言跟在泉的身後離開了住處,意姝在他身後看着沒有說話,但心中能夠猜到是為了什麼。
兩個男人之間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到了沒人的地方,泉也像個老父親一樣語重心長地問沈懷言:「你是喜歡上那侍女了嗎?」
「?」沈懷言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充分展現了他此刻的無語,「怎麼可能,你想哪兒去了。」
「我們都知道,沈懷言在萬魔淵是除了溫沅春花不會給任何異性好臉色的男人,怎麼你對她就那麼特殊?」
沈懷言甚至想也沒想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因為她很單純善良啊,和那些帶着目的接近我的女人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才能和她聊到一起。」
如果事情真是這麼簡單的話那泉也理解不說什麼了,但他感覺事情的確沒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那你如何能保證她對你沒有意思呢?如果因為你的特殊對待她有了別的想法,到時候你怎麼辦?」
沈懷言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意姝根本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
見他半天不說話算泉有些生氣,「你這人真是讓人不理解,就因為阿沅最近有點沉迷噬腦蟲,你就不和她說話了?你就生氣了?」
「不是這個問題」提到溫沅,他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不一樣的表情。
「不是這個問題那到底是什麼問題?沈懷言,你不是見異思遷的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兩個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看着溫沅那消沉的樣子,他真的覺得難受,平日裏溫沅都是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子,這幾天要死不活的,誰看了不難受。
可是即使這樣,沈懷言也沒有告訴泉實情,但他答應會親自去找阿沅聊一聊,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過了幾日,沈懷言總算是回到妖宮了,見到溫沅還在擺弄她那噬腦蟲的時候,男人有些失望。
聽到腳步聲溫沅還以為春花回來了,沒想到竟然是沈懷言。
她還在生沈懷言的氣,所以沒什麼好態度給他,「你怎麼來了,不在你的府里陪那侍女聊天了?」
「別這樣阿沅,我今日來是想和你好好談一次的,關於最近的問題」
聽到他這麼說溫沅還是心軟,但面上依舊是那麼傲嬌的模樣。
她抬手在周圍佈下了結界防止有人偷聽,「說吧,有什麼想說的。」
「我想說,我和意姝的確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我和她聊得來,是因為我覺得她的性格很像從前的你。」
「從前的我?」溫沅愣了一下,「你是說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聞言,沈懷言也沉默了,二人長久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是的,你變了。從前的你雖然會有公主的脾氣,但心地善良,始終為龍國着想。可是現在的你,已經成為了不擇手段算計龍國的人了,我認識的溫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聽見沈懷言這麼說溫沅竟然止不住地大笑了起來,「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我剛成為大統領的時候多為龍國着想的,我一心一意的都是想讓龍國和萬魔淵變得更好,可是龍國是怎麼對待我的呢?拿我當怪物,排斥我厭惡我,現在距離我所計劃的妖族不再隱藏只差最關鍵的一步,你跑來告訴我我變了,沈懷言,咱們倆到底是誰變了?」
溫沅的話讓沈懷言徹底噤聲,溫沅還在繼續說着,「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是妖,就算是父王把我養大,我身體裏流淌的還是大妖和主神的血液,我生來就註定與眾不同,所以我不必為了任何人委屈我自己,我要讓妖族不再活在陰影中,我就必須有一個聽話的皇帝,溫允仁不聽話,我就想辦法讓他聽話。」
「沈懷言你給我聽好了,身為晅陽公主的時候我為民着想,我施粥行善救濟貧苦百姓;身為大統領的時候我為妖族籌劃,我想讓妖族不再被誤解被嫌棄,我要讓妖族的孩子們都可以昂首挺胸的活着不用躲在深山老林中不用避世,不管是作為人還是作為妖,我對得起任何人,你沒資格說我變了。」
直到她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沈懷言才徹底發現,溫沅真的變了,他低下頭過了很久才勉強說到:「好吧,那我祝你成功吧阿沅。」
說完男人轉身就離開了,溫沅看着他的背影覺得很失望,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沈懷言可以理解自己的,沒想到今日他才來告訴她她變了。
雖然難過,但情緒並沒有影響到溫沅對噬腦蟲的熱情,一段日子裏她控制噬腦蟲將龍國打理得井井有條,就連那些不看好溫允仁做皇帝的大臣都覺得驚喜。
而這些日子裏,沈懷言和溫沅沒有再見過一次面,他待在溫沅賜給他的房子裏頹廢,卻不知溫沅已經做了很多大事了。
「沈公子,可以用膳了嗎?」意姝一直陪着沈懷言,她的溫柔讓沈懷言覺得回到了剛在龍國和溫沅認識的時候。
那種純真的感覺對他來說才是最難得的。
準備用膳的時候沈懷言看着府中那些侍女跑來跑去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見了個人過來詢問:「怎麼了?是不是萬魔淵出什麼大事了?」
「當然是出大事了!沈公子您還不知道啊,咱們大統領把從神界來挑釁的那些使者給打了,哎呦您可不知道打,打得鼻青臉腫的。」
沈懷言聽說這件事後覺得有些好笑,這的確是溫沅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他又問:「那阿沅有沒有受傷?」
「怎麼可能受傷,那群使者加在一起都不是大統領的對手。」
聽到溫沅沒有受傷沈懷言鬆了一口氣,那還好只要她沒有受傷就還好。
意姝在一旁臉色已經變了,但沈懷言沒有看到,她催促着男人用膳,「沈公子用膳吧,今日我吩咐廚房做了公子你愛吃的蝦。」
說着意姝便夾起蝦往沈懷言的嘴裏送,一開始沈懷言還牴觸了一會兒,不過最後實在耐不住她軟磨硬泡的,只能張嘴吃下。
二人的動作很是曖昧,被其他的侍者不小心看到,這事情立馬就傳回了萬魔淵中。
等溫沅聽到的時候,她甚至失手捏死了自己精心飼養的噬腦蟲。
看着已經變成一灘肉泥的噬腦蟲,溫沅意識到宮裏面的那一條也要換掉了。
不過現在死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溫沅叫來了玄淵,詢問今日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期待着從玄淵的嘴巴裏面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可沒想到,那一幕也被玄淵看到了。
男人低着頭半天不敢說話,溫沅當然能看懂他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但當溫沅拍着桌子怒吼的時候玄淵還是立馬說了是。
「很好。」
溫沅這個人,沒有那麼多小女子的心思,她追求的愛情就是純粹的,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當然要親自去找人問清楚。
撕裂開空間裂隙直接來到了沈懷言住的地方,她的出現讓沈懷言和意姝二人都覺得有點意外。
尤其是意姝,看到溫沅突然出現嚇得手上加菜的筷子都拿不住了,但她不過是在一旁站着為沈懷言布菜而已,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
溫沅垂眸看着桌上的菜色,直接問沈懷言,「今日有人同我說,看見你和她在拉拉扯扯,有這回事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沒必要再在一起了,兩個人好聚好散。
沈懷言剛想解釋,意姝一把拽住了他,「沈公子,你身上還有傷,先坐下吧。」
傷?什麼傷?溫沅用妖力探查了一番發現沈懷言身上的確有傷,看起來像是被人打的。
這時意姝又開口說到:「我為沈公子上藥的時候看到好多淤青,一定是人打的,這萬魔淵裏能傷到沈公子的恐怕沒有幾個沈公子也真是的,只讓我為他上藥,其他的侍者甚至都不能進入他的房間。」
很好,太好了。
溫沅失望地看着沈懷言,她很想問是不是這樣的,但看着二人那張臉她又覺得沒有什麼問的必要了。
她輕嘆了一口氣後重新撕開了空間裂隙,臨走前溫沅凝聲道:「沈懷言」
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什麼也沒有說。
她離開後,沈懷言甩開了意姝的手,「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這桌上的東西很多都沒動過,賞給其他侍者吧,至於你」
沒都還沒說完,沈懷言就暈倒在了他自己的房間裏面,這可把意姝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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