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啊。她看上去太乾淨,就像山谷無人觸碰的百合,高尚純潔。
霍弋嘴角的笑意立馬就消失了。
白宏宇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他一邊幹活兒一邊嘮叨,「聽我大伯說,五一我妹子的男朋友好像要來上門拜訪,到時候霍哥你正好可以瞧瞧我妹子喜歡那一款。」
「她男朋友家境好像挺不錯的,跟我妹子都交往快兩年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回來就應該會商量婚期了。」
咔嚓,霍弋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白宏宇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尖刀一般刺穿了他的心臟。
這種感覺好難受。
霍弋拿起白大褂,步伐都快凌亂了。
所以一見鍾情的結果就是快速失戀?
唉!
跟霍弋說好後,白東山又帶着白絮來到旁邊的田地。
「小白,你是打算都給種了是吧?」
這裏估計得有七八畝呢,都種不少呢。
白絮點點頭,笑嘻嘻的開口,「爸,那是肯定的,順手的事兒,一塊兒種了吧。」
多點少點都無所謂,挨在一塊兒就行。
白東山嘴角緊繃,將手背在背後,有些凝重的看着這片地。
「順手?靠你那點兒力氣是不可能了,肯定得請人。
爸告訴你啊,頂多贊助你兩萬塊錢,我最後的私房錢了。」
七八畝地,從除草到挖地都得請人,栽種估計也得請人呢。
人工是筆不小的開支,白東山為白絮捏了一把汗。
白絮扒拉着自家老爸的肩膀,嬉皮笑臉的開口。
「爸,哪用你贊助,我自己有錢。」
她爸真夠意思,不過她說了自己種地,那就自己出錢,絕不啃老。
白東山疑惑了一下,帶着她往家走去。
「你哪還有錢?工資估計都拿去談戀愛了。」
雖說自家女兒工資高,但是吃穿住行那樣不要錢,在他心裏,沒覺得白絮手裏有多少積蓄。
白絮眼神閃爍,笑容不變,可可愛愛的對他說道,「誰說的,爸。你女兒我可是個小富婆,不信咱們走着瞧。」
白東山呵呵一笑,他姑且就相信一把,反正沒錢了,他再贊助就是。
傍晚時分,白絮站在自己門口的小菜地里摘菜,霍弋抱着一盆花往回走,正好要經過白家。
他目光落在門口枝葉泛黃的薔薇藤上,把手裏的花放下來。
他一扭頭就瞧見白絮,眸光黯淡飄忽,等他檢查完門口的植物,張嘴叫了她一聲,「小白。」
白絮抬頭,抓着手裏的菜,好奇誰叫她,「嗯?」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霍弋的人影。
白絮呆萌的樣子落在霍弋眼裏,頓時覺得心尖兒都麻了。
到底是誰搶先一步成為了白絮的男朋友,他現在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不過他不是那種沒有道德底線的人,該隱藏的心思,他註定不會展現出來。
白絮走出來,跟着白宏宇叫他的稱呼一樣開口,「霍哥。」
她可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該招呼還是要招呼。
霍弋怔了怔,這丫頭聲音真好聽。
他連忙指着旁邊的薔薇花藤蔓,面帶微笑對她指導起來。
「我幫你看了下花,只是缺了點兒營養。你有空去花圃拿點兒肥料回來埋地里,過幾天就好了。」
「是嗎?好的,謝謝你。」白絮不苟言笑,感覺這會兒的霍弋正常多了,也對他道了聲謝。
「不用謝。「霍弋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對她微微點頭。
霍弋被白絮的目光盯着,回家的步伐都快了些。
白絮把菜拿回家放在菜簍子裏,準備洗菜,外面又傳來叫她爸的喊聲以及兩聲狗叫。
這會兒她爸不在家,白絮放下東西走過去。
一個中年婦女抱着一條奄奄一息的大狗,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店中,面色急切。
「嬸兒,怎麼了?」白絮上前詢問起來。
中年大嬸憨厚一笑,就是笑容有些勉強,她招呼了白絮一聲,往她身後左看右看,着急詢問道。
「哎呀,是小白啊。你爸呢!快讓他出來幫我家大灰看看,我家大灰都好幾天不吃飯了,身上還燙。」
她把狗往前一送,差點就要急哭了。
「哎呦,肚子疼,好疼。」躺在中年大嬸懷裏的大肥狗有氣無力的呻吟着。
肚子疼?白絮伸手摸了摸狗腦袋,察覺體溫有些不正常後,面色冷靜的開口道,「嬸兒,我爸不在,你把他放在地上,我幫你瞧瞧。」
她爸又出去看診去了,家裏就剩她一個人,老媽也不在。
「好好好。你快幫我看看吧。」中年大嬸慌亂點頭,小心的把狗放在地上,從動作上看得出,她對這條狗十分寵愛。
「人大夫,救救狗啊。我老灰還不想死啊。?_?。肚子好疼,疼死了,好想吐,早知道就不偷吃主人廚房裏的雞了。」
大灰狗剛被放在地上,就吐了兩下,只是一些口水,肚子一抽一抽的,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它主人在旁邊也是緊張得不行,一直摸着它的腦袋,眼中淚花翻湧。
白絮嘴角扯了扯,一番檢查下來,確定大灰狗沒別的問題後,對中年大嬸開口道。
「嬸兒,只是有點積食,打兩針就好了。「
她起初還真以為這狗要不行了呢。
中年大嬸疑惑的抬起頭,有些不相信白絮的診斷。
「積食?不會吧,我家大灰都好幾天沒吃飯了。」
要不她還是等老白回來再看看吧,她怎麼有點不放心呢。
大灰狗眼神閃爍,充滿靈性,莫名有些心虛。
白絮蹲在地上,指着大灰狗的胃,讓她伸手摸摸。
「你摸摸它的胃,是不是鼓起來的。估計是偷吃了什麼東西,畢竟它年紀也大了,一直沒有消化。」
這狗都快十幾歲了,一下子吃東西太猛,身體受不住,積食又引起了發燒。
「偷吃?」中年大嬸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中的慈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拍了大灰狗的腦袋兩下,哭笑不得的看着白絮,「它肯定是把我放廚房的燒雞給吃了,怪不得我說找不見了。」
她還以為是誰家野貓偷吃的,沒想到是自家家賊,這麼說果然是積食了。
真是蠢狗一條。
「那你幫他打針吧。」中年大嬸溫柔的目光轉移到白絮身上,笑眯眯的開口。
白絮點點頭,立馬去配藥。
當她拿着兩根給豬打藥的鋼針筒過來時,地上的大灰狗突然就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白絮。
「打針?不不不。」大狗嗷嗷叫起來,一個勁兒的往它主人懷裏鑽。
「救命啊,殺狗了,主人,不打針,不打針。」
「我好了,我不打針啊。」
中年大嬸擰眉,一把揪住大灰的耳朵,使勁拍了拍它的腦袋,「安靜點,打了針就回去了。要不是你偷吃,哪用得着打針,看你下回還敢不敢。」
白絮一笑,讓中年大嬸抓穩狗腦袋,一下子就把針給送進大灰屁股上。
「唔!痛死狗了。」大灰長長的嗚咽起來,渾身都在發抖。
結果一針完了,還有一針,大灰嚇得狗生都絕望了。
它癱軟在中年大嬸懷裏,一臉無助,叫聲都微弱了。
它的屁股好痛啊。
白絮摸摸它的腦袋,聲音柔和的警告道,「你年紀大了,不准吃那麼多肉了,不然下次我還要給你多打幾針。」
小臭狗,一定要聽話啊。
中年大嬸看着舒服了些的大灰,笑得開心極了,把錢遞給白絮後,感激不已,「是啊,它都十幾歲了。我結婚的時候它媽就跟着我過來,到生下它,它都快老了,時間過得真快。」
「大灰啊,走吧,回家了。」
白絮挑眉,原來如此,怪不得感情深厚,還是陪嫁狗的兒子呢。
她笑笑,目送中年大嬸和大灰狗離開。
吃過晚飯,白絮一家人坐在客廳閒聊,白媽給她剝了一個桔子遞過去,眼睛卻一直盯着電視,差點把桔子餵她鼻子裏去。
白爸在給白絮寫計劃,算算她的那些田地請人要花多少錢,然後收成如何。
他只能給白絮計劃一下,多的沒時間幫忙,剩下的事情都要讓她自己去完成了。
第二天,白絮根據自家老爸的計劃,拎着一箱牛奶來到村長家裏。
村長也姓白,算是白絮家沾點邊兒的親戚,所以看到白絮上門,他客氣極了。
白絮接過水杯道了聲謝,觀察了一下村長家的新房子,笑容滿面的對村長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爸說請人就在村子裏請,村長知道每家的情況,直接找他就行。
「你要請人挖地啊?嘖,行,我幫你想想。」
村長是個跟白爸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瘦高瘦高的,看上去和藹可親,手裏拿着一根煙杆子,就是一說話那口大黃牙讓白絮有些無奈。
村長思考起村子裏有空的人家戶,順帶又跟白絮閒聊起來。
「挖地是個力氣活兒,所以工錢一般都在一百五到兩百左右,小白,你要找幾個人?」
村子裏要找幾個挖地的人還是有的,就是要分人,有些幹活不夠勤勞的,他得給白絮篩選出去。
白絮捏着下巴想了想,有些拿不定主意。
「叔,八畝地,四個人吧,這樣公平一些,能行嗎?」
她的種子已經快到市里了,再轉車過來,也就最近兩天的事情,她得趕緊把地給開出來才行。
村長點點頭,覺得挺好的。
「行啊,這事兒交給我,你把你的電話給我留一個,等我找好了就告訴你。」
四個人簡單,就是他有點好奇白絮為什麼要種地。
不過不好問她,等空了直接去問白東山好了。
白絮報了自己手機號給村長,「謝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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