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道石碑後,那道倩影身穿青色衣裙,她宛若一朵嬌艷的青蓮,從石屋內緩步走來。
「夢琦公主,我們支持你,打敗那個可惡的二世祖。」
「加油,夢琦公主,一定要把那小子給擠下去。」
見到夢琦公主走了出來,現在眾人一陣振奮,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一個個瘋狂揮舞着手臂,在大聲吶喊助威。
天一摸摸鼻子,站在場中有些尷尬,看着現場眾人看自己滿臉鄙夷的模樣,在看夢琦公主振奮的表情,怎麼感覺自己都像是反派,被大家恨之入骨那種。
不過他抬起頭,在看向凶獸石碑,眾人此刻也驟然安靜了下來,都是安靜的注視着石碑,就連夢琦公主,此刻她竟然有些緊張的神態浮現在臉上,這倒是平時難以見到的。
「殘月...還在上面!」
「不可能,是不是這破石碑壞了,怎麼可能沒反應?」
「不是吧,夢琦公主都失敗了嗎?」
寂靜了片刻的場中,猛地爆發出壓抑不住的譁然聲,夢琦公主站在石碑下,秀眉緊皺,她先前已經用出了全部造詣,竭盡全力的辨別凶獸,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是被壓在下面,依舊是第二名。
她雙眼微微眯起,冷哼一聲,轉身再次走入了石屋,目光中露出一股認真之意。
一炷香後,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等待下,時間很快過去,那道靚麗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外面,舉目看向凶獸石碑,這一刻她心臟都在忍不住的劇烈跳動,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眾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凶獸石碑,期待那可惡的殘月被擠下。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異常的殘酷,他們期盼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那殘月仿佛是深深刻在了石碑上,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壓在青蓮之上,沒有絲毫移動。
夢琦公主轉過頭,看向場中的少年,雙目中有一絲奇異之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猛地一咬牙,轉身在此進入了石屋。
天一原本想走,但此刻夢琦公主不斷的挑戰自己的排名,場中眾人在對着自己指指點點,他心中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的是不是屬於極限了,夢琦公主最終能辨別出多少凶獸,是否可以超過自己。
「我還差一些,應該也不足百,就全部完成了,不知道她最終能達到什麼程度?」天一自語,看着石屋,心中也有些好奇。
一炷香後,夢琦公主再次走出石屋,她神色極為凝重,轉身看向石碑,臉上一片漲紅,在等待片刻後,嬌軀竟然在輕微的顫抖,臉色也逐漸轉變為蒼白,可神色內卻有着一股堅忍不拔的倔強,在此轉身快步走入了石屋。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四周的所有學員他們都被震撼到了,他們呼吸也隨着夢琦公主的一次次挑戰,一次次嘗試而急促起來,看着場中的少年也越發不可思議,從鄙夷到奇異,從鄙視到驚異,最後紛紛滿臉震撼的看着場中那個二世祖,他們心中的紈絝子弟,世子天一。
因為這一幕幕太可怕了,他們無法想像,原本的雙碑第一的夢琦公主會被擠下,原本驚才絕艷的天驕會被征服,很難想像,那少年到底辨別出了多少凶獸,以至於讓學院公認的天驕都無法超越。
尤其夢琦公主在一次出來,他美麗的雙眸中,竟然出現了血絲,這讓周圍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夢琦公主堅忍不拔,不斷的進進出出那石屋,甚至她此刻臉色蒼白,雙眼中出現濃重的血絲,但仍舊不屈服,仍舊在不斷的挑戰。
現場眾人都寂靜了,沒有人在喊叫,在吵鬧,他們看着一次次進進出出的那道身影,心中慢慢浮現出了絕望。
「你...是怎麼做到的?」王飛揚心中震驚,他無法想像這看似紈絝的少年到底完成了多少,甚至都很難猜想對方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如此難以超越。
天一看了王飛揚,這個原本凶獸碑第一人都滿臉震驚,他心中多少有些欣慰,不枉費自己那麼努力的辨別凶獸,雖然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但被人鄙夷與居高臨下的去看待確實不舒服,這才算真正的證明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有所回報,最少在收穫貢獻分的同時,也直接的證明了自己。
時間流逝,直至明月高懸,現場眾人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越來越多的人聽說凶獸碑殘月佔領榜首,夢琦公主接連挑戰都沒能將其擠下,而這個人還是玄道院近一個月風頭最盛的二世祖,那個依靠伏王之子身份才獲得優佳資質憑證的紈絝子弟。
當夢琦公主再一次走出石屋時,她嬌軀在顫動,雙眼中血絲瀰漫,臉色蒼白,甚至如綢緞般的秀髮都有些凌亂了,這次她並沒有去看石碑,仿佛已經知道了結果一般。
「你...到底辨別出了多少種凶獸?」夢琦公主聲音一改往日的清冷,此刻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滿滿的疲憊。
天一看着眼前的這少女,真的很佩服她堅忍不拔的精神,不過經過多次挑戰,最終還是失敗了,這倒是讓他有些過意不去了,想了想開口道:「應該還差一百多種就全部辨別完了。」
「什麼?」聞言,原本安靜的眾人再次爆發出驚天的議論聲,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聽到了近乎是笑話。
但這並不好笑,因為天才如夢琦公主,曾經的雙碑第一,玄道院公認的天才,都沒能將他擠下第一的位置,這笑話本身就極具諷刺性了。
聞言,夢琦公主嬌軀一陣顫動,臉上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少年,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我收回先前的話,與你相比,你才算天驕。」
原本,她想失去了第一也沒什麼,既然能被別人拿走,那自己就在拿回來就是了,但經過多次的嘗試,她已經感到陣陣心驚了,她拼盡全力都不能將眾人擠下第一的位置,她甚至有過懷疑,是不是石碑壞掉了。
此刻聽到這樣的話,她心中一陣震動,深深的看了眼前少年,開口道:「現在我贏不了你,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說完,夢琦公主轉身,快步離去。
看着夢琦公主離去,現場忽然安靜了下來,猛地爆發一陣嘈雜議論聲,大家此刻看着場中那少年,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鄙夷,而是深深的震撼。
天一掃了眼在場眾人,轉身,向着洞府方向走去了。
回到洞府中,天一心情愉快,將身份令牌拿出,現在上面有三萬多貢獻分,這已經足夠他在玄道塔中呆兩個多月了。
在溫泉中泡了個澡,天一起身來到玄道塔,將身份令牌放入,進入一樓當中,隨便找了個房間就座了進去。
體內玄能剛剛運轉,室內立即颳起一陣狂風,洶湧的能量湧入星辰手串當中,眼前一陣恍惚,天一又來到了星空中。
就在他剛進入星空之時,玄道塔中整整一層的所有能量瘋狂湧入天一所在的石屋中,半晌後,所有能量憑空消失。
中年導師快步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中眉頭緊皺,他猜測可能陣法運轉出了一瞬間的停滯,看了半晌,一層的能量再度恢復後,他轉頭回到了房間中。
「又一次...」中年導師心中不解,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發生的第二次能量憑空消失的現象,但無論他怎麼探查都發現不了什麼問題,好像這層內的能量憑空消失一般,這讓他有些不解,更多的猜測可能還是陣法出錯的緣故。
星空中,天一盤坐在虛空,體內武焰運轉,遠處有一道身影快速掠來,這正是那鏡像。
天一猛地站起身,雙手如錘兇狠的砸出,只見虛空中近乎凝結出一個半透明的能量虛影,站在他身後如同虛幻的戰神,雙手持着兩柄巨大的戰錘,兇狠砸出。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在虛空中炸響,以天一身體為中心,好似有無盡的能量漣漪擴散出去,那戰錘兇狠砸在了鏡像身體上,鏡像身形巨顫,猛地如破布口袋般橫飛了出去,跌落在了遠處。
「好像差不多了,雖然跟鏡像相比較還有些不足,但也已經到了極限了。」天一自語,武夫三式他最近都在修煉,狂暴的攻擊在逐步提升,現在已經能和鏡像一較高下了。
「武夫三式作為極強的攻擊手段,那麼碑山鍾似乎可以用來防禦。」他伸手將儲存袋中的獸皮拿出,這是當日在離元境陰婆婆那裏交換過來的武技。
先前他就有見過狄老大施展碑、山兩式,不過都只是玄技,恰巧在離元境中也換取到了相關武技功法,這讓天一非常興奮。
打開獸皮,天一隻是修煉了上面的碑式,但防禦效果還不錯,不過似乎也有待提升。
隨手一揮,體內武焰沸騰,身前憑空多出一座古樸的石碑來,天一猛地砸向了鏡像。
只見鏡像也隨手一揮,一個足有丈許高大的古樸石碑出現在身前,石碑為灰白色,上面有幾個古樸的文字浮現,但看不清,整體模糊一片,卻透着一股滄桑而古老的氣息,仿佛這石碑之物,它跨越無儘是歲月長河而來。
兩個石碑碰撞在一起,虛空中傳來陣陣悶響聲,很顯然,天一施展而出的石碑太弱了,剛一接觸就直接解體了。
天一雙眼雪亮,但剛要有所動作,只見那石碑直接向他飛來,他感到周圍空間在急劇收縮,想要閃避的時候好像被空間所擠壓,被牢牢的固定在原地了。
「這...有禁錮效果?」天一雙目雪亮,滿臉振奮的自語道。
他沒想到這石碑除了防禦還有禁錮敵人的效果,如果早知道,當初在荒漠古城的時候,必然不能讓陽律老人血盾離去,這東西絕對遁法有着極大的克制。
「碑式有禁錮效果,就是不知道另外兩個怎麼樣了?」想到這裏,天一揮手間一座小山出現在身前,隨手向着那鏡像扔了過去。
看到山峰襲來,那鏡像猛地後退半步,雙手左右滑動,手上有澎湃的能量湧出,驟然間身前就出現一座三米多高的大山,跟對面山峰比起來,仿佛更具有威勢,更為強橫,兩者在虛空中撞擊到了一起。
兩座山峰撞擊在一起,沒有絲毫聲響傳出,仿佛是融合在了一起似的,山體猛地一震,直奔天一飛來。
「這...鎮壓嗎?」山峰急速的飛掠而來,飛到天一頭頂,他感到一陣陣龐大的壓力從頭頂上的山峰傳來,壓得他身軀在顫抖,不自由主地想要彎下身來。
「是了,這是鎮壓!」天一在艱難的對抗着頭頂上的山峰,心中有些興奮。
碑山鍾,總共三式,但天一現在無法施展出第三式,不過就這前兩式都足夠自己驚喜的了。
碑式可以用來防禦,並且有禁錮的效果。
山式可以用來攻擊,並且有鎮壓的效果。
這讓他非常興奮,現在自己就算補足了攻擊的短板後,仍然缺少鎮壓限制敵人的手段,正好,碑山鍾補足了這樣的短板。
在後續的日子裏,天一就在玄道塔中閉關了起來,反正貢獻分夠,正好藉此機會磨鍊自己的武技和玄技,爭取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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