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空間內,天一站在高山之下,抬眼望去,心神震動。
他眼前所見,這確實是大山,不過不是岩石堆積而成,這分明就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完全由符文堆積起來的大山。
「竟然是一座符文大山,這誰建造的,當真是大手筆呀...」天一心中震驚,眼前所見絕對超出他認知,這密密麻麻的符文堆積的大山,有萬道光彩在閃爍,頂端直入雲霄,上面更是綻放着耀眼的光芒,並且有陣陣威圧感,他剛剛靠近都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走上前去,眼前符文閃爍,最底下的符文很簡單,就是幾個比劃而已,但卻在閃閃發光,看上去也極為不俗。
這座大山完全是由符文構建而成,跟他以前在南漠城所見到的符文類似,都是最簡單的符文排列組合,在一起構建出大的符文,而無數大的符文,構建出這座高聳入雲的大山。
就像是單一的符文不具備任何威能,但與其他符文結合,構建成一階符文,一階符文堆積後形成二階符文,以此類推,無窮無盡,直至完全構建出這座龐大的巨山來。
但無論是南漠城上代城主,還是地下古城中的石人,他們所構建的符文都無法跟着座符文大山比較,如同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在同一層次內。
天一心中震撼,緩步上前查看符文,他可以看到,最下面的支撐的是代表着土元素的符文,在往上有其他符文,他們結合成為一個較大的符文,也可以叫做一階符文,這些符文作為大山的基礎,而在往上面的符文他就不認識了。
手指輕輕接觸那符文,上面有陣陣光彩閃過,天一眼前浮現出註解,竟然是有關這個符文的一切。
緩步走在大山之下,手指連續點出,每點一個符文,上面都會有相應的註解和介紹,是相關這符文的屬性以及相關一切信息,天一心中驚喜,看着眼前這座大山完全就像是看着一座寶庫,是符文奧意的寶庫。
從這一刻起,天一就全身心的投入到符文的研究中了,他廢寢忘食,雙眼中閃爍着陣陣奇異的色彩,全身心都投入學習符文之中,甚至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天一從最底下的符文,逐漸了解,隨着了解的加深,身子也在攀登着大山。
但這是異常艱難的,底下的符文全部記熟後才能向上攀升,而上面的符文則全部是由下面的基礎符文所構建,如果前面有疏忽或者記混了,他就會被出現錯誤,在山體震動時,被震落到山下,還需要從新辨認與學習,在緩步上山。
最簡單的符文為基礎,從大山地下緩步攀升,而符文的難度也逐漸遞增,他是在學習,但是也在破解,用下面所了解的知識,來破解上面構建而成的符文。
山勢越來越陡峭,符文也越來也深奧,天一逐步登山,往往在一個地方一站就是半天,這還要他集中精力的去破解,只要稍有差錯,他就會被震落到山下,一切從新來時。
時間流逝,天一不知不覺中已經在這大山面前呆了一個月,正如謝正陽所說,這符文之道確實深奧,破解也是極為艱難的,他緩步上山,已經被震落十幾次了,但隨着一遍又一遍的從新上山,所有基礎符文已經記得滾瓜爛熟了,甚至最小的那些一階符文,他哪怕是閉上眼睛,隨手摸摸都能辨認得出。
一個月時間,天一從山底走到半山腰,但越往上符文構建的就越複雜,如果按照等階去計算,最簡單的符文是大山的基石,它們組合構建一階符文,而此刻以此類推,現在半山腰處的符文應該是五階符文。
簡單的九個符文相互組合為一階,九個一階符文組成二階,以此類推,現在眼前的則是無數個五階符文,天一在認真破解。
這一個月時間,他全身心投入在符文研究當中,速度也是飛快的,但也堪堪達到大山的二分之一位置,天一感到雙眼已經浮現血絲了,但眼眸中的光彩卻越來也明亮,心中更是對符文的了解越來越通透,甚至隨手點擊,眼前的五階符文就直接破解。
天一在符文大山上緩步攀升,時間又過去一個月,他走到了大山三分之二的位置,就在此刻,眼前符文一陣劇烈顫動,他身體緊繃,心中嘆息了一聲,身子在大山上被彈飛了出來。
「錯了,那個應該是個風系的五階符文,剛才看成水系的了...」天一心中有懊悔,但沒辦法,還得從山腳下繼續攀升。
時間流逝,三個月,天一在大山已經攀升到大山四分之一的位置了,他雙目頭髮凌亂,雙眼中有陣陣興奮之色閃過,好像入魔了似的,在瘋狂的大笑。
進入大山內四個月,天一此刻神態更加瘋癲,時而在一個地方一站就是幾天時間,時而皺眉,時而輕笑,有時候甚至會在自言自語,在不斷破解符文中攀升,現在已經處於大概五分之一的位置了。
距離天一進入符文世界過去了五個月時間,距離天一與夢琦公主約定的時間僅剩下幾天而已。
煉道石碑前,今天這裏匯聚了幾乎整個煉道院的學員,人群中擁擠不堪,在紛紛議論着。
大家今天都是來到了這裏,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正是那個二世祖殿下與夢琦公主約定時間的最後一天,所有人幾乎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來這裏見證這場符文挑戰賽。
「你說他會不來參加?」有個少年站在煉道碑下,跟同伴問道。
被問道的那名少年搖搖頭,開口道:「我覺得不能,他這個人雖然無恥了些,但能夠挑戰雙碑第一,就說明他的悟性極高,能應承下來,我覺得他會來的。」
就在兩人說着這話的時候,遠處有一道倩影走了過來,她臨近這裏,掃了眼在場的眾人,隨後雙眼看向那個符文石碑,依舊是一朵青蓮停留在第一的位置。
夢琦公主的出現,讓這裏的人群一陣騷動,大部人雙眼火熱的看着面如寒霜的女子,都是一陣失神,天賦好就算了,偏偏長得還這麼漂亮,人美身材好就算了,偏偏人家還是皇室公主,這真讓眾人既有想法,同時又不敢付諸行動。
「看,夢琦公主都來了,看來約定也不差幾天了,肯定是在等那小子。」有人輕聲說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總覺得那個二世祖有些差勁,怎麼能跟夢琦公主比較,但確確實實雙碑第一了,真好像是在做夢。」有人看着另外兩座石碑說道。
「就看這次了,如果他能成功,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將會跟十幾年前那人齊鳴,都是天驕中的天驕,那可了不得呀...」也有人在一旁笑着,臉上浮現出一抹敬佩道。
有人不解,看向此人問道:「你們都說那人,那人到底是誰呀?」
先前說話的少年搖搖頭,故作神秘高深的道:「不可說,不能比,就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是十幾年前劍道院的天才,但她卻來挑戰玄道院的煉道碑,聽說還開創了數百年都不曾有的記錄,三碑第一,在此之前,數百年都不曾被人完成,可見此人資質是多麼驚才絕艷。」有人在一旁說道。
夢琦公主聽着眾人的議論,她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傾慕,清霜天女...
被弈武學院乃至整個大羿奉為天驕,所有世人眼中的天驕跟她一對比什麼都不是,這也是自己最崇拜的,最想追趕的人。
在這裏呆了許久,並沒有見到約定中的那人出現,夢琦公主並沒有轉身離去,而是在煉道碑下,盤膝坐下,雙目微閉,進入了修煉。
「看,夢琦公主竟然在這裏等起來了,她確定那人能來?」有人看着盤膝修煉夢琦公主,驚呼出聲。
「當然能來,我堅信,天一哥哥肯定會來。」就在此刻,紫靈郡主出現在這裏,怒視先前提問那人,怒聲說道。
看到紫靈公主出現,很多人眼中也浮現異樣的色彩,這小丫頭年齡不大,不過確實身材確實凹凸有致,俏臉晶瑩,美目很大,跟個小辣椒似得,雙手掐腰在怒視議論紛紛的眾人。
很多人尷尬的笑着,議論聲漸漸變小,眾人看向盤膝修煉的夢琦公主,在看向雙手掐腰的紫玉郡主,都在驚嘆,這兩個可都是美人,但卻有着截然相反的韻味,不過這不妨礙眾人紛紛投去愛慕的目光,光是看着,就感覺賞心悅目。
遠處忽然有一道身影駛來,正是石澤,他看了眼盤坐在石碑下的夢琦公主,雙目中有一抹讚賞浮現,隨後也站在人群中,靜靜的等待起來了。
就在眾人看到石澤出現,都在驚呼的時候,遠處又有一道白色身影迅速掠來,走近才看到,這人正是樂大師。
「你看那小子現在還沒出現,你那顆丹藥怕是要易主了。」石澤輕笑着開口道。
樂大師神色平靜,臉上看不到絲毫慌張,淡淡的笑道:「今天是最後一天,太陽還沒落山,自然還沒有結果,在等等就知道了...」
「那小子不會臨時跑路吧?」石澤忽然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神色,他覺得那個世子確實行事古怪,往往都不按照套路出牌,這種事情也許真能幹出來。
樂大師看了眼石澤,笑道:「怎麼,對自己的學員就這麼不放心嗎?」
「別人還好說,那小子行事,還真不能按正常想法來推斷。」石澤心中也有期待,但還真怕出現意外。
大家都知道這符文碑是最難挑戰的,煉道院每年招收學員都數千人,但經歷這麼多年,才有幾人能上榜,而又有幾人能名列第一,所以這個榜單也是貨真價實。
時間流逝,眾人極為煎熬的時間中等待,很多人議論紛紛,看着眼看落山的夕陽,都覺得那二世祖不會來了。
石澤看向西方天際即將落山的夕陽,心中泛起陣陣無力感,整個玄道院,恐怕他都不能讓這麼多人,等待這麼久,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眾人等待中雖然煎熬,雖然焦急,但人群卻不斷的在壯大,來這裏的人數反而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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