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之的視線和裴南珣對上,陶言之愣了愣。
這鐘他在裏面劈了許久,什麼招數都用上了,就是打不開。
他知道裴南珣是來救他的,只不過這東西他還沒有弄清楚。
陶言之把手放在鐘上,透明的鐘蕩漾出一片水波紋。
裏面攻不破,外面不知道怎麼樣。
天已經黑透了,修士那邊也是。
這是他們打得最晚的一次。
黑夜中,裴南珣眼睛閃爍着幽光,手臂的傷口還在流血,裴南珣深吸一口氣。
黑夜對兩邊都沒有利。
火把一個一個出現,照亮了他們的前面。
林落深舉着火把出來,站在最遠處。
「師父,您怎麼出來了?」鄭媛雪走過來。
林落深看着她,又扭頭看向戰場那邊。
「只可惜我不能過去,丹修的實力太弱了。」
林落深只能每日在後面給他們煉丹,醫治他們的傷口。
即使這樣,每天都還有很多人死去。
「師父做的已經足夠多了。」鄭媛雪也看向前面。
那是修士與弒仙者和魔族的戰場,從那裏流淌的血水匯聚成一條小河。
鄭媛雪甚至都能看見不少屍體躺在地上。
她父親也去幫忙了,父親是劍修,不可能坐視不管,鄭媛雪每日也很擔心,生怕父親出點什麼意外。
「掌門被困在鍾里,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林落深低低地說着。
現在他們久不退兵,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不讓陶言之落在他們手裏。
韓兆對那個魔鍾看得太嚴,根本沒人能靠近。
路無涯有些煩躁,這嘲風和螭吻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再加上他也想去救陶言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暴戾。
雲嵐按住他,「你先別急,大家都在想辦法救陶言之。」
「那個鐘是什麼東西?」路無涯問道。
雲嵐低頭看了眼,只看到那鍾旁邊魔氣縈繞。
「我也不清楚,從未見過有人使這樣的法器。」
聽到雲嵐說不知道,路無涯默默地嘆了口氣,此事太難了。
他們折騰了這麼久,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弒仙者和魔族開始慢慢往後退了,修士知道他們這是要退兵。
韓兆抬手,直接將那鍾送到弒仙者和魔族的駐紮地,自己也消失了。
他們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修士也攔不住。
路無涯從半空下來,看向弒仙者和魔族的駐紮地,陶言之被帶去了那裏。
韓兆把他帶回來之後,旁邊的人問道:「要不要將他殺了,掛在外頭讓修士看看?」
韓兆擺手,「不,就讓陶言之自己看着修仙界是如何衰敗下去的吧。」
他見不得人好,不想讓陶言之死的那樣痛快,只想慢慢折磨着。
陶言之倒吸一口涼氣,脊背也出了一層汗,幸虧韓兆這人心高氣傲,總之活下來就好。
聽到韓兆這樣說,下面的人也不敢造次了,畢竟上回因為他們擅自行動,被韓兆罵得狗血淋頭。
陶言之打量着四周,沒什麼標誌性的東西,看起來就是個臨時駐紮的地方,也不知道當時那個祭魂陣怎麼布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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