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淵裡穿行 第十六章 暴雨前夕

    距離鍾啟明的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申明宇正逐漸習慣着這份工作的節奏,雖然非常辛苦,常常休息不好,但是破案以後的那種成就感是無法比擬的。

    春節放假了,單位看申明宇整體加班,而且幫助破了幾個大案子,於是給他多放了一個禮拜的假。

    申明宇收拾好行李,他已經半年沒回過家了,因為平時太忙,和家裏的聯繫也不多,不過父母倒是很支持他的工作。

    他選擇坐火車回家,坐火車比高鐵慢很多,但是他能躺着休息,也能順帶看看沿途的風景,這是他坐火車的原因。

    火車站是最能反映人們生活的地方之一,臨近年關,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往小小的車站湧入,回家過年,不僅是一種傳統,更是一種文化和社會的表達,也蘊含了大多數人內心的思念之情。

    申明宇混在春運的隊伍中,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10車025號下鋪,好難擠進去啊。」申明宇抱怨道。這也是坐火車的缺點之一,人太多。

    申明宇花了很久的時間終於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把行李放好,坐到了走廊的板凳上,看着窗外的風景,然後思考自己的事情,這是他覺得這漫長旅途中最愜意的事情。

    申明宇的家鄉離政法大學距離很遠,每次他都得坐20小時左右的火車去上學,對於一個高中畢業前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學生而言,這無疑是一種考驗。

    四年來,他乘坐火車所積累的火車票厚度都有一本書那麼厚了,他用一個盒子將車票裝了起來,不僅是對過去的懷念,也是對自己逝去青春的美好回憶。

    晚上了,每節車廂都關上了自己的門,走廊也熄了燈,申明宇躺在火車的臥鋪上輾轉反側,沒有睡意的他只能來到廁所洗臉。

    突然,他聽到一聲驚叫,

    「哎呀,有小偷啊,我的錢包不見了!」申明宇聞聲回到車廂,因為這一聲尖叫,車廂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乘務員聽到以後也過來維持秩序,申明宇見狀只得拿出自己的證件,

    「大家安靜一下,我是a市公安局的,大家聽乘務員的,先不要驚慌,我幫你們看看是什麼情況好嗎。」申明宇來到020號座位,他發現丟失錢包的是一位大姨,大姨50多歲上下,穿着樸素。

    「大姨,你先說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別慌張。」大姨看到申明宇的證件,頓時穩定了下來,她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的錢包放在我的袋子裏,我的袋子就在我睡的床上,放在我的腳邊,我剛剛去上廁所,我想着只是去一下,就沒有把錢包帶在身上,結果我回來就發現不見了,這可咋整啊,這可是我回家過年的錢。」

    「您先不要激動,你確定你上廁所之前這個錢包還在這裏嗎?你上廁所花了多長時間?」申明宇發問。

    「肯定在的,因為我下床的時候正好摸了一下,當時還在的。我應該去了十分鐘左右吧。」

    「那說明錢包是在這十分鐘之內被偷的了,大家不要驚慌,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申明宇開始興奮起來,上次在林夢那個案件的時候,他就曾想過自己像個偵探一樣破案,但是大案子還是得大家互相配合才能解開謎團。

    但這次他終於有機會了,他可以向眾人展現一下自己的推理能力。申明宇開始給大家分析現況:「大姨的錢包是上廁所的十分鐘內被偷的,現在正處於晚上,鏈接車廂的門都被關閉了,而且門口處也有乘務員在值班,所以不可能是其他車廂的人員偷的。現在車也沒到站,所以那個人肯定也沒有下車的。那個人現在就在這個車廂里,如果不願意主動站出來,那我就開始調查了。」眾人都表示贊同。

    「有哪個包間可以互相作證的,可以說一下,關係親密需要第三人作證,首先我可以幫我這個包間的證明,因為發生案件的時候我還沒睡覺,我們4個人都一直在包間裏。」申明宇緊接着又詢問了其他包間的乘客們,經過排除,只剩下了兩個包間。

    第一個就是大姨所在的包間,除了大姨去上廁所以外,其他三個人都稱自己正在休息,但是他們並不能互相證明。

    一位40多歲的大叔說:「我睡在這位阿姐下面,當時我有聽到有人下床的聲音,但是我並沒有睜眼,不知道是誰出去了。」睡在大姨對面的一位女大學生說:「我當時沒有睡着,但是我閉着眼睛戴着耳機在聽歌,放的音量可能比較大,我都沒有注意到有人出去,還是因為大姨叫了一聲我才反應過來的。」另一位睡在下鋪的大爺說:「當時我已經睡着了,沒有任何的知覺,是這位女士回來大叫我才驚醒的。」

    「好的,我明白情況了,另一個包間呢?」申明宇繼續追問道。一對情侶率先說:「我們兩個都在下鋪,因為今天趕車太累了,所以一熄燈我們就睡了,也是剛剛有騷動我們才醒的,我們也沒有注意到有沒有人起床。」申明宇發現這對情侶連鞋子都沒穿好,是直接踩着鞋子過來的。

    接着是一個20多歲的小伙子:「我沒睡着,在玩手機遊戲呢,但是我是朝里睡的,也戴着耳機,所以也沒有注意到情況。」最後是一個30多歲的婦女,身上散發着一股香水的味道。

    byd大晚上的還塗那麼濃的香水。申明宇心裏埋怨道。這個婦女說:「我都是早睡的,不然皮膚不好,我熄燈的時候就睡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懂了。」申明宇大致了解了情況,他向眾人詢問:「今天從上車到現在,除了大姨這個包間的,還有誰來過這個包間嗎?」大姨說:「那個打遊戲的小伙子來過,他忘記帶紙了,來包間問我們借紙,當時是我給他的。」

    「確實是,我下午的時候過去借的,當時大姨那個包間所有人都在,當時我挺感謝大姨的,因為上車太匆忙忘記拿紙了,我借到以後就回去我的床位了。」

    「其他沒有人去過大姨的包間了嗎?」眾人都紛紛搖頭。

    「好,同學,我能看一下你聽的歌嗎?」申明宇朝女大學生說道。女大學生將手機遞了過來,申明宇查看了播放記錄,確實是不間斷的在聽歌,而且女大學生的鞋由於擔心被踩到,所以是放在床底的,她雖然可以從她的床直接橫到大姨的床,但中間是懸空的,這樣難度系數太大,因此可以排除她的嫌疑。

    「你們有碰到奇怪的事情嗎。」申明宇繼續問道。

    「我時不時問道一陣味道,怪嗆鼻子的。」大姨回答道。申明宇頓時反應了過來,嗆鼻子的,難道是他連忙回頭問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女,


    「這位女士,你白天是不是有在大姨包間外走廊的座位上坐過?」

    「呃,是,是啊,這又怎麼了,我手機沒電了,剛好發現那裏下面有插座,我就坐在那裏充電呢怎麼啦。」這位女士回答。

    「你是不是上車的時候就塗了香水啊?」

    「當然啦,我出門都塗香水的。」

    「那這個嗆鼻子的味道應該就是香水了。」申明宇回答道。此言一出,大家也附和起來,今天確實聞到了很濃的香水味,不知道這位女士塗了多少香水。

    申明宇露出自信的笑容,他發現這位女士穿的是高跟鞋,而且也沒有帶備用的鞋來換。

    他完全明白了,

    「各位,我現在來揭開謎底了,大家仔細聽好了,首先,這肯定不是臨時起意的事件,而是有預謀的,大家都素不相識,沒有人會知道大姨的錢包在哪個位置。只有看到過或者了解過的人才知道。根據大姨包間人的說明,今天只有兩個人來過包間以及在包間逗留,一是借紙巾的小伙子,二是這位充電的女士。小伙子在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而且他只逗留了一分鐘不到就離開了,他不可能知道大姨的錢包在哪個位置。為什麼我不懷疑和大姨一個包間的人呢,因為他們沒必要,在火車上這種半封閉的空間裏,很快就會被發現,況且他們有更好的下手時機,他們完全可以等到準備到站的時候動手,這時人流比較多,可以趁着人群多的時候混在裏面下車,沒有必要選擇這種時間,那就只剩下了別的包間的人能下手了,這個人不好把握時機,她又不能一直出現在大姨的包間附近,這樣只會增加嫌疑,對吧,這位女士,你就是小偷!」眾人都感覺十分驚訝,一個穿得光鮮亮麗的女士居然會是小偷。

    「你,你別以為是公安局的就能血口噴人,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偷的。」女士反駁道。

    「這很簡單,你本來應該是沒有這個計劃的,但是你充電的時候正好能看到包間的情況,你看到大姨將錢包放到床尾的包里,於是就心生歹念。你在別的包間,平時不好下手,正好熄燈了你看到大姨走了出來去上廁所,於是就順勢去那邊拿了錢包,因為你穿的高跟鞋,你肯定是光腳去的,不然會發出聲響,你能把腳抬起來讓我看看嗎?」女士明顯慌張了,在眾人的眼神中,她緩緩地抬起了腳,腳上全是灰。

    「錢包在你的包里吧,我想也不用找了。」申明宇補充道。女士無言以對,只能交出了錢包。

    眾人對申明宇投去了讚許的眼光,大姨拉着申明宇的手,非常激動地說:「小伙子真謝謝你!非常感謝!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申明宇對乘務員說:「聯繫乘警,下一站把她交給他們吧。」接着他又回頭對眾人說:「好了,事情也解決了,至於有什麼理由,就請這位女士和警官交代吧,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等到站了回家過個好年。」申明宇也在眾人的讚美聲中回到了床位。

    第二天早上,火車到站了,申明宇走到出站口,看着半年沒回來過的家鄉,不由得懷念起來。

    申明宇走到公交車站,他想體驗一下很久沒坐過的公交車。申明宇的家離車站並不是很遠,20多分鐘過後,申明宇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父母熱情的迎接,讓申明宇重新體會到了家的溫暖。一連幾天,申明宇都是大魚大肉,親戚們的熱情讓他抵擋不住,他也終於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大年初三,申明宇收到了昔日好友打來的電話,

    「明宇,聽講你回來了,我們哥幾個準備去山莊玩幾天,你說怎麼樣?」電話那頭的人叫劉樹,26歲,是申明宇的朋友兼兒時玩伴,為人輕浮但很講義氣,目前是一家餐飲公司的主管。

    「喲,你過年得空啊,不用炒菜啦?」

    「我都升職了,還炒什麼菜,我放假呢,你肯定得去啊,大家都想聽你在那邊的情況,我待會聯繫其他人。」

    「okok我肯定去,你們定好計劃告訴我就行。」劉樹打算組織大家一起去山莊玩,大家也有半年沒聚過了。

    大年初五,大家來到了劉樹家集合,同行的一共有八個人。分別是申明宇、劉樹、何元慷、譚岩、盧娜、安郁萍、蕭茜、龍崎。

    何元慷,申明宇的兒時玩伴之一,25歲,目前正在一家汽車製造公司工作,大大咧咧,直腸子,但是很熱心。

    譚岩,26歲,申明宇的兒時玩伴之一,星級廚師,某西餐廳的主廚,廚藝非常好,性格溫和。

    盧娜,22歲,房地產公司的銷售,是劉樹叫過來的朋友。安郁萍,24歲,申明宇以前的鄰居,和大家也都很熟,目前正在一家醫院當護士,屬於社牛的那一類。

    蕭茜,21歲,大三的學生,申明宇小叔的乾女兒(小叔好兄弟的女兒),兩人在申明宇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一直關係很好,恰巧放假,申明宇就叫上了她。

    龍崎,26歲,劉樹上學時候的好兄弟,開了一家火鍋店,生意紅火。

    眾人兵分兩路,朝山莊進發了。說是山莊,其實是劉樹租了個別墅,劉樹從小養尊處優,是典型的富二代,但他的性格和為人卻不像大多數的富二代那樣目中無人,而是平易近人類型的,這個別墅也是他提前訂好的,別墅外面可以燒烤,裏面有廚房可以做飯,各種設備一應俱全,連食物也在前一天提前備好了。

    不得不說劉樹在組織策劃集體活動這方面還是十分有心得的。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眾人來到了這座別墅,別墅不大不小,一共兩層,一樓是大廳,左邊是廚房,右邊是餐廳,還有一間小的儲藏室。

    二樓則全是客房。劉樹發話道:「大家,我們怎麼分房啊,女生們先選吧。」三位女生選了一間最大的房間,剛好有三個床位,接着申明宇和何元慷選了女生們旁邊的那件小臥室,最後三個男生選了靠裏面那一件臥室。

    大家將行李放好以後,就準備開始活動了,劉樹帶着男生們佈置燒烤架,女生們則在廚房裏幫忙洗菜串肉。

    傍晚,眾人齊聚在院子前,大家讓申明宇講講之前辦過的那些案子。申明宇給大家講了林夢、寧琳、鍾啟明的案件,酒過三巡,眾人打算回房間休息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一場噩夢正在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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