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強壓下心頭的那絲絲煩怒和不爽,語氣微冷:「是我的態度不好。」
夏清漓不想和這人扯什麼,免得這人又鬧脾氣:「行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無緣無故的沖我發脾氣,我不是你的下人,也不是你的誰,沒道理要一而再的忍受你的壞脾氣。」
顧景翰抿了抿唇:「是我沒控制住情緒。」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一點兒也不像他。
夏清漓擺了擺手,明顯是不願意再說這件事。
她吩咐吉祥:「去抓張媽媽來。我有很多事,要問問張媽媽。」
吉祥福了一禮,帶着人去抓張媽媽了。
顧景翰推着輪椅來到夏清漓的面前,仰頭望着她:「不要生氣了,是我的不好,我不該沖你發脾氣的。」
藍家三位少爺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表情都無法控制。老天,顧二爺居然這樣道歉,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夏清漓抱臂輕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哪兒是顧二爺的錯,是我沒哄好你。」
顧景翰捏了捏眉心,自己做的捏,必須要承擔後果:「我帶你到郊外轉轉?我在郊外有個馬場,想必你會喜歡的。」
夏清漓的眼神亮了起來,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沒了:「你在郊外有個馬場?」
顧景翰見她的心情好了起來,心頭微松:「嗯,有個還算不錯的馬場,你要去玩一玩嗎?」
夏清漓嗯嗯嗯的直點頭,問道:「想必,你不介意我邀請藍家三位少爺一起吧?人多熱鬧。」
顧景翰很想說介意,奈何他剛惹了夏清漓生氣,現在不敢說拒絕的話:「不介意。」
藍家三位少爺很想婉拒,然而他們是前有狼後有虎,無法拒絕,只得含淚道謝。嗚嗚嗚,爹啊,你快來救你的三個兒子,不然你要見不到你的三個兒子了。
夏清漓笑吟吟的拍了拍顧景翰的肩:「不錯不錯!等我審問了張媽媽,咱們就去你的馬場住幾天。」
顧景翰嗯了聲,這下是哄好夏清漓了吧?以後他可要注意,不能再惹她生氣,否則後果很嚴重。
沒多一會兒,張媽媽被吉祥帶着幾個丫鬟押了過來,而婉姨娘急急的跟在後面。
「大小姐,不知出了何事,你抓了張媽媽。」婉姨娘又是擔心又是氣惱,卻奈何不了夏清漓。
夏清漓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婉姨娘,這兒剛抓到一個刺客,根據刺客交代的,是張媽媽指使她來刺殺我的!」
「不可能!」婉姨娘的話脫口而出,她的臉色微變,刺客失敗了?
真是沒用的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夏清漓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已然確定是她找人刺殺她的:「是不是,不是婉姨娘你說了算的。正好,藍家三位少爺精通審訊,不如由他們來審問張媽媽好了。」
藍家三位少爺往前走了兩步,拍着胸膛保證會審問出來的。
「我們可是跟着我爹審問過那些敵人的,最懂如何審問人了。」
「便是那些奸細,嘴再硬,到了我爹的手裏,也沒有不說的。我們三個沒學到我爹的十成十,學了六七成是有的。」
張媽媽和婉姨娘聽得臉色煞白,她們是聽說過藍將軍的手段的,那些奸細和犯人到了藍將軍的手裏,就沒有幾個能好好活下來的。
「冤枉啊!大小姐,老奴冤枉啊!」張媽媽大呼冤枉:「便是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的。」
真是見鬼了,大小姐怎麼會懷疑到她身上的?明明這件事,她做得如此隱蔽的。
夏清漓不欲跟她廢話,她請了藍家三位少爺幫忙審問張媽媽:「三位少爺不用客氣,有什麼手段儘管用,不過是個奴婢罷了。」
藍家三位少爺摩拳擦掌,笑容滿面的看着張媽媽,審訊人他們可是很有一套的。
「不要!」婉姨娘護着張媽媽,恐慌的搖着頭:「大小姐,妾身求你放過張媽媽,真是不是我們做的。」
夏清漓看了眼吉祥。
吉祥帶着幾個丫鬟婆子拉開了婉姨娘,並將張媽媽送到了藍家三位少爺的面前。
婉姨娘掙扎着想救出張媽媽,卻是徒勞無功,「大小姐,妾身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張媽媽,她歲數大了,經不住這些的。」
早知道刺殺會這麼容易失敗,她就不用這個方法了。現在好了,陷入危機中了。
夏清漓根本不聽,她推着顧景翰到了椅子旁,她坐在椅子裏,吩咐丫鬟上茶點。
「給藍家三位少爺準備好茶點,可不能讓他們累着了。」
丫鬟準備了上好的茶點,放在藍家三位少爺的旁邊,方便他們隨時能喝茶吃點心。
藍家三位少爺道了謝,便開始審問張媽媽了。
「咱們先用笑刑?」藍三少爺問兩個兄弟。
「笑刑不太好。對付這樣的惡婆子,得用針刑。」
「對對對,用針刑!咱們不是帶着特製的銀針嗎?用銀針來對付這惡婆子。」
藍三少爺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
這是特製的銀針,有成人中指那麼長,在陽光下散發着冰冷的光芒,看得張媽媽快暈厥過去了,這麼長的銀針,扎她,她會死的。
「不不不啊!」
藍三少爺把銀針扎入了張媽媽的右手臂的關節處,並擰了幾下:「張媽媽不要喊這麼大聲,這是剛開始,接下來還有很多重頭戲的。要是你現在喊大聲了,等下你會喊不出來的。」
看戲的夏清漓瞥了眼慌亂的婉姨娘,淺笑着跟顧景翰說話:「顧二爺可知,這人在遇到危機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暴露很多事嗎?」
顧景翰知她指的是什麼,順着她的話說:「確實是這樣。人在危機時,再怎麼控制表情和身體,也會暴露出很多事來。」
夏清漓見婉姨娘完全沒注意到她和顧景翰的對話,搖了搖頭:「你那馬場的馬,能買我一匹嗎?」
有時候坐馬車不太方便。
顧景翰:「送你一匹好了。」
夏清漓用看土豪的眼神看他:「不愧是顧二爺啊,財力雄厚!」
一匹馬可價值不菲。
顧景翰沒否認,他確實是財力雄厚。
「小姐!」光明快步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院裏不止有顧景翰,還有三個陌生的俊俏男子時,心裏的警鈴不斷作響,這三個陌生男子,就是藍將軍送來的三個兒子?
「什麼事?」夏清漓沒察覺到他的異常。
光明收斂好心思,行禮道:「小姐,老爺和朱氏在街上發生爭執了。朱氏非說是老爺強佔了她的產業,要老爺歸還,老爺說沒有,認為是朱氏用了手段轉移了產業,倒打一耙。」
「兩人在街上鬧得不可開交,讓一大群人看了笑話。」
要他說,夏雪松和朱氏就是活該。
夏清漓還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只能感慨老天都在幫她:「他們鬧就鬧吧,我巴不得這兩人鬧起來。」
光明嗯了聲,又說起了另一件事:「小姐,奴才查到夏清柔那邊的動靜了。」
「夏清柔又做了什麼?」婉姨娘被這個名字刺激到了,不安的問道。
光明面露嫌棄:「你得問你女兒想做什麼,我哪兒知道她想做什麼。我就查到,夏清柔最近買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烈酒,柴火等等。」
「小姐你說,夏清柔這是想做什麼?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哪兒用得着這些東西。」
夏清漓隱隱有個念頭,她和顧景翰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夏清柔要搞大事啊。
「你最近小心些。」顧景翰不太放心,想着安排幾個人保護夏清漓。
夏清漓瞄了眼不知在想什麼的婉姨娘,對顧景翰說道:「我會小心的。就是不知,這場大戲何時能看到。」
顧景翰輕點下她的額頭:「整天光顧着看戲,當心出岔子。」
夏清漓詫異他的舉動,卻沒說什麼:「放心,我不會出這樣的岔子的。」
「老奴交代啊!」張媽媽剛開口,就被婉姨娘一把捂着嘴撞在了地上,直接疼暈了過去。
「張媽媽,張媽媽?」婉姨娘在那搖晃着她,心裏不停盤算着要如何才能將刺客的事處理好。
夏清漓冷眼看着:「婉姨娘,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麼要去捂張媽媽的嘴?你這行為,很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婉姨娘笑得勉強:「大小姐誤會了,我是擔心張媽媽,一時手上的動作沒注意,才會出了這樣的事。」
夏清漓單手撐着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該不會以為,用這種方法弄暈了張媽媽,事情就能暫時告一段落了吧?」
婉姨娘的冷汗下來了,她很清楚這樣做沒多大的用處,可她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張媽媽抖出所有的事。
就在她冥思苦想要如何解決好這件事時,朱氏沖了進來。
「夏清漓,是不是你強佔了我的私產?」披頭散髮的朱氏兇狠的撲向夏清漓,那模樣仿若要將她碎屍萬段。
夏清漓抬手阻止了顧景翰幫她,抬腳就把朱氏踹飛出去:「朱氏,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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