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無語。
忽然,她湊到顧景翰的面前嗅了嗅。
「你又調戲我。」顧景翰拍開她,沒好氣的說道。
夏清漓剛要解釋,就聽到了一女子帶着哭腔的質問。
「夏清漓,你在做什麼?你給我離我表哥遠點兒!」
夏清漓一側頭,便見藍靈靈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卻在離顧景翰五步遠的時候,秒變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嘖嘖嘖的稱奇。她算是見識到了,何為女人翻臉如翻書。
「表哥。」藍靈靈溫婉的福了一禮,暗暗瞪了眼夏清漓。
夏清漓無辜攤手:「真是,太優秀的我,就是容易招惹嫉妒。」
「你要點臉成嗎?」顧景翰的薄唇微彎,他沒搭理藍靈靈。
夏清漓虛點了他兩下:「我這已是很要臉了。若我真不要臉,你就不會是這副樣子了。」
聽懂的顧景翰眸子微閃,他掩唇輕咳兩聲:「聽聽你說的,像什麼話。」
「我說的是人話啊。」夏清漓拍了兩下他的肩,語重心長道:「顧二爺,我跟你說」
「表哥!」藍靈靈無法忍受這令她心碎的場面,聲音微高。
夏清漓不耐煩處理這些事,便轉身回了屋裏。
顧景翰眸光冷冷的看向藍靈靈:「你似乎,太拿自己當回事。」
被他這樣看着,藍靈靈兩股戰戰,卻仍然說道:「表哥,我不希望你名聲有損。」
顧景翰打了個響指,就有暗衛前去處理藍靈靈了。
「藍大小姐,請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到我們爺身上。」暗衛頗為不喜藍靈靈:「你不希望那是你的事,跟我們爺沒有一點兒關係。」
相比起之前的夏大小姐,他更討厭藍大小姐。藍大小姐把爺當成她男人,不准任何女人靠近,也不准爺同旁的女子多說一句話,還盯着爺的一舉一動。
藍靈靈嗚嗚嗚的朝顧景翰伸出手,卻見他進了屋裏,眼眶立馬紅了,表哥這是去哄夏清漓了。
為什麼?
她不懂,為什麼表哥會對夏清漓這麼不同。而她陪在表哥身邊幾年了,卻連他的一個正眼也得不到。
好不甘心吶!
顧景翰到了屋裏,見夏清漓坐在椅子裏看賬本,無奈:「剛剛你怎麼不幫我解圍?」
夏清漓頭也未抬的說道:「用得着我為你解圍?再說了,人家藍大小姐對你痴心一片,你不該好好回應回應她嗎?」
她不是太能理解藍靈靈,放着一大片的森林不要,非要吊死在顧景翰這棵歪脖樹上。
她承認顧景翰是很優秀很出眾,可這個男人冷心冷情,又不是個好招惹的,一般沒誰會傻到非他不嫁的。
顧景翰冷下臉,語氣微重:「你再說一遍試試?」
夏清漓側頭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發脾氣:「我哪點說錯了?你這人真是奇怪,對我發脾氣。」
顧景翰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呼出一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胡說八道。你明知我對藍靈靈沒有任何想法,卻偏偏要那樣說。」
「換作是你,你會不生氣?」
夏清漓想了想,還真是這樣:「是我的錯,以後我不會再這樣說了。」
顧景翰算是滿意她認錯的態度,俊顏緩和了幾分:「這還差不多。」
夏清漓搖了搖頭:「藍靈靈的事,我勸你儘快處理妥當。在如今這情況下,難保不會有人利用藍家來對付你。」
顧景翰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語氣溫和道:「你說的在理。我會讓安順到藍家一趟,處理好這件事的。」
夏清漓察覺到他周身氣息不再那麼冷冽,有些奇怪卻沒多問:「陶老爺那邊有線索了嗎?我這邊還沒查到任何線索。」
陶老爺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哪兒都查不到他的蹤跡,連他的家人也認為他是外出看茶去了,一點兒不懷疑他是出了事。
「陶老爺最後出現在大河郡,我已是在查大河郡了。」顧景翰沉吟道:「也許,陶老爺沒有死。可能,他是被人抓住了,也有可能他是為了保命藏起來了。」
「大河郡的地頭蛇給的消息是,當時陶老爺有些慌亂,像是在躲誰。」
夏清漓摸了摸下巴:「你說,陶老爺躲的人會不會是朱氏和那男人?陶老爺幫這兩人做了這麼多事,就沒一點兒私心?就沒在暗中做點什麼?」
「陶老爺的家人說,他是突然出門看茶的,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是在家裏的。這一點,就很奇怪了。」
顧景翰合上她看的賬本,把茶杯遞給她:「少看會兒賬本,對你眼睛不好。陶老爺的事有太多的疑點,咱們慢慢查,總歸會查清楚的。」
夏清漓喝了一口茶,俏臉露出了笑意:「好,聽你的。」
「爺,顧熙暈死過去了。」一個暗衛站在屋門口行禮道。
顧景翰冷淡道:「將他丟回顧家。告訴顧純,若是他管不好這個嫡子,那他就不用活着了。」
暗衛應了聲「是」,便將暈死過去的顧熙丟回了顧家,並轉述了顧景翰的一番話。
顧純本就惱恨顧景翰,現在又被他警告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命人將王氏和顧熙關起來,更加着重培養顧文。
他拿起書案上的那封信又看了一遍,已是有了決定。不管對方是誰,既然對方有能力幫他,那他就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不能再靠顧景翰了。
不過,那個秘密或許能在將來幫他一把。
另一邊。
顧文從隨從小武那得知王氏和顧熙被關了起來,仰頭看了會兒天空:「小武,找人好生照顧夫人和大少爺。小心些,不要被人發現了,知道嗎?」
小武表示會辦妥這件事的,他擔憂道:「少爺,您還好嗎?」
顧文擺了擺手:「我沒事,我是高興的。想我努力了幾十年,終於等到了今天。但我還不能放鬆,因為夫人和大少爺還活着。」
他的生母是被夫人害死的,當時年幼的他什麼也做不了不說,這些年還多次被夫人暗算。
若非他命硬,他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少爺,您要不要找夏大小姐幫個忙?夫人和大少爺會落到這步田地,是夏大小姐做的。」
「暫時不,看看情況再說。對了,我聽說老爺收到了一封信?」
小武往周圍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不知是誰送到老爺的書房的,伺候的人說老爺看完信後臉色很不對勁,像是開心又像是在猶豫。」
「少爺您說,這封信的內容是什麼?」
顧文大概能猜到這是一封什麼樣的信,他斟酌一番:「你把這封信的事,透露給二爺和夏清漓。」
小武不明所以:「少爺,為什麼要透露給二爺和夏大小姐?」
顧文讓他照辦,有些事他無法做到的,二爺和夏清漓能做到。而且,二爺和夏清漓能更容易對付老爺。
這天。
朱氏終於被夏雪松放了進來,並非是夏雪松好心,而是他想得到朱氏的嫁妝和私產,用銀子幫他砸出一條仕途來。
若不是顧家死活不同意解除婚約,他也用不着走這條路。
被迫待在大門口幾日的朱氏,整個人臭烘烘又髒兮兮的,整個人十分虛弱。
「朱氏,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用所有資產幫我重回仕途,二是我讓你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夏雪松站在她的面前,萬分嫌棄。
當年,他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還非要娶她。
假如當年他沒有娶朱氏,而是娶了高門大戶的嫡女,就不會是如今的模樣了,他會過着人人羨慕的尊貴好日子的。
朱氏冷笑一聲:「你做夢!」
夏雪松很想給她一腳,但怕踢死她:「朱氏,你確定要選擇第二個?我有的是時間,能夠慢慢的折磨你。就是不知,你熬不熬得過來。」
朱氏再一次後悔當年選擇了夏雪松,那麼多追求她的男人,她怎麼就選擇了這個畜生?
「哎呀,都在呢。」這時,夏清漓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她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朱氏:「朱氏,你也太髒了吧?你這麼髒,那你那張臉會徹底毀容的。」
一聽這話,朱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會的,不會的,我臉不會毀容的。」
顧不上自己這副樣子,她爬到了夏清漓的面前,「清漓,你一定有辦法治好我的臉的,對不對?」
她不能毀容的!
若是沒了這張容貌,那她還怎麼嫁給那人,還怎麼成為人上人?
夏清漓睥睨着她:「如意,送夫人一盆水。」
如意端來一盆水,直接淋在了朱氏的頭上:「夫人不用謝奴婢,奴婢也是看你太髒了,幫你好好洗洗。」
夏雪松站在一旁沒說話,他是巴不得夏清漓幫他收拾朱氏,如此他就能利用朱氏來解決了夏清漓。
朱氏被淋了個透心涼,差點兒讓她沒喘上來氣:「夏清漓,你殺了我,你就不會知道那些事了。」
「我早就說過,我不想知道,而且」夏清漓蹲了下來,眼神詭異的拿出一面銅鏡對着她:「朱氏,你還是先看看你那張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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