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翰捏了捏眉心,也沒興致了。他不敢保證繼續,會不會再被打擾。
就他這情況,再來兩次真的會出問題的。
「休息兩天,咱們再試試?」
夏清漓噘着嘴嗯哼一聲,「先休息兩天吧。」
沐景翰失笑,「好了好了,我保證下次不會有人打擾的。」
「王爺。」安逸站在正廳門口,探頭探腦的。
沐景翰冷淡的瞥他一眼,「何事?」
安逸脖子一縮,弱弱的說道,「剛得到的消息,謝家分家了。」
嗚嗚嗚,他也不想來的,可他不得不來啊
王府里人人皆知王爺欲求不滿,接連兩次被打擾。
「謝家分家了?!」夏清漓噌的坐直身體,驚詫道,「好端端的,謝家怎麼會分家?」
安逸趕緊說道,「謝大人從皇宮回謝家後,和謝老爺子關着門不知談了什麼,隨後就分家了。」
「謝老爺子跟着三房搬到別的宅院,二房住在老宅旁邊的宅院,老宅由大房繼承,產業這些按規矩分了。」
夏清漓和沐景翰一聽,便知謝家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不得不說,謝家是有魄力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出了最好的選擇。」夏清漓說道。
沐景翰嗯了聲,「謝家這是要保住大房。保住了大房,謝家就不用擔心會落敗了。」
這是最明知的選擇。
夏清漓扭着腰趴在他身上,「攝政王,你說謝家接下來會不會再找你?」
顧景翰小心的扶着她,以防她摔倒,「在謝家沒穩定下來前,是不會再找我的。」
「謝博回京述職,到現在還沒有任職文書下來,他的地位很尷尬。現在又鬧出這樣的事,謝家暫時是不敢做什麼的。」
他的眸光不受控制的往某個地方瞄。
從他的角度,恰好能一覽無餘,勾得他的心裏痒痒的難受。
夏清漓倒沒注意到他的這個情況,「也是。你有查到謝家為什麼突然回來嗎?」
沐景翰的眸光黏在上面,「沒有。這件事不急,謝家就在月都,早晚會查清楚的。」
「那就不管了。」夏清漓總算有所察覺,順着他的視線一看——
搖了兩下。
「攝政王,這尺寸你滿意嗎?」
沐景翰的耳朵緋紅,聲線沙啞,「滿意。」
夏清漓揶揄道,「自從上次後,你一次比一次大膽,一次比一次敢說,是不是哪地方開竅了?」
沐景翰一揮手,正廳的門就被關起來了。
「是開竅了。」他試了試手感。
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的血液直衝大腦。
夏清漓沒絲毫的扭捏或者不自在,笑嘻嘻的看着他,「好了好了,不和你鬧了。」
「為了防止再出點什麼岔子,我就先回去了。等下次不被打擾,我再陪你。」
沐景翰回味着那手感,「嗯,最近多小心點,有事跟我說。」
夏清漓揮了揮手,就離開了攝政王府。
沐景翰則是去泡冷水了。
是夜。
「小姐,小姐!」如意輕輕拍了幾下熟睡的夏清漓。
夏清漓倏然睜開凜冽的眸子,眸中沒有一絲的睡意,「出什麼事了?」
說着,她坐了起來。
如意福禮道,「是童大小姐遇到了刺殺,和朱大少爺跑過來了。」
「刺客說是您指使的,為的是給童家難堪。」
夏清漓的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刺客的腦子沒問題嗎?這種蠢話也說得出來?」
如意,「小姐,有些人是會相信的。」
夏清漓拿起外衣披上,「你不要告訴我,童雪雪和朱鵬濤相信了。」
如意表示沒有,「童大小姐和朱大少爺是不相信的,他們懷疑是童家搞的鬼,想挑事。」
「小姐,他倆現在在客房的。」
夏清漓嗤笑一聲,「除了童家還能有誰?童雪雪當眾給了童家這麼大一個難堪,讓童家丟盡臉,成了笑話,童帆會放過她才奇怪。」
她讓如意帶路。
如意在前面帶路,直點頭,「小姐說得及時。只是,那幾個刺客跑了,咱們沒證據證明是童家做的。」
夏清漓打了個哈欠,「沒證據就沒辦法了嗎?童家這些天挺安靜的?」
如意,「是。自從童氏被廢了太后之位,童家就變得十分低調了,主子們也不出現在人前,基本是買菜的下人出門。」
要她說,童家會落到這步田地,完全是童家自作自受。
夏清漓冷笑一聲,「童家在憋大招。」
「啊?小姐,童家在憋什麼大招?」
「我哪兒知道。暫時知道的是,童家是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不引人注意了,童家想做什麼就會方便很多。」
如意吃了一驚,「童家還沒死心啊?童家都變成這樣了,再折騰整個家族都會沒了的。」
夏清漓淡漠道,「童家會死心才奇怪。最近多盯着點童家,童家應該會有所動作的。」
「對了,光明最近在做什麼?他好像經常不在。」
如意蹙着眉頭,「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光明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跟奴婢或者吉祥說,只道很忙。」
夏清漓摸了摸下巴,「你和吉祥多注意點光明,別讓他走岔了。」
如意記了下來。
來到客房,夏清漓見到了有些不安的童雪雪,和哄着她的朱鵬濤,眼尾一挑。
似乎,有情況啊。
「童大小姐可還好?」她坐在首位,關切道。
童雪雪呼出一口氣8,慢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還算好。」
「若不是有攝政王留下的暗衛,只怕今日我難逃一死。想要殺我的人,除了童家,我想不到其他人。」
夏清漓嗯了聲,「童大小姐,現在這種情況,你準備如何做?」
童雪雪嘆道,「我想請夏大小姐悄悄送我離開月都,我想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小地方住下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臉也要換一換。不換,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夏清漓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她,「服下去,你這張臉就會變成普通的清秀模樣,屬於丟在人群里就會被淹沒的。」
童雪雪二話不說直接服下,「名字也要換。」
「叫小花吧。普通卻充滿生機的名字,從此以後我要像路邊的小花一樣頑強的生活。」
夏清漓看着這個性子大變的姑娘,搖了搖頭。
遙想第一次見到童雪雪時,她是一個多驕傲的姑娘啊。現在的她被磨去了驕傲和菱角,甘願歸於平凡。
她拿了一袋銀子遞給小花,「算是作為朋友的一點兒餞別禮。」
此刻的小花變成了普通的清秀模樣,站在人群里十分不起眼,也不會有人多注意她。
「多謝夏大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會永記於心的。」她感激的接過銀袋子。
夏清漓又拿出幾瓶藥遞給她,分別說了幾瓶藥是作用,「這瓶藥你要記住,半年服用一次,可保你的容貌維持現狀。」
「若沒有了,你來信跟我說,我會派人送過去的。」
小花再次道了謝。
「夏大小姐。」安靜的朱鵬濤開口了,「我想陪着童小花。」
「如今朱氏不知所蹤,我又要參加科考,沒必要繼續留在月都。倒不如找個清淨點的地方,等我複習好了再下場。」
夏清漓的眸光在他和小花之間來迴轉了幾圈,「也行。」
「等有了朱氏的消息,我再派人跟你說。你放心,若我抓到朱氏,會等你來了再解決她的。」
朱鵬濤很是感謝,「我和小花就不多打擾夏大小姐了。」
夏清漓讓兩人留在這裏,「那宅院已是不安全了。你們留在這裏,我派人送你們離開。」
「就你倆離開,說不準路上就會出事。」
小花和朱鵬濤是真的很感激夏清漓,若非夏大小姐幫他們這麼多,他們斷無活到現在的可能。
夏清漓讓如意安頓這兩人,便想着天亮後去找沐景翰借人。論護送,還是攝政王那邊的人手要好些。
天亮後。
夏清漓往攝政王府而去,找沐景翰。
而沐景翰從安逸那得知了一件事:「確定?」
安逸垮着臉,「王爺,這不是不確定嗎?」
「暫時查到的是,大寒朝的帝後確實丟過一個剛出生的女兒,因此大寒朝的皇后多年來鳳體不適,夫妻倆一直在尋找女兒的下落。」
「再有,大寒朝帝後的女兒丟失前後,疑是有朱氏模樣的人出現在寒都。」
到底時隔多年,又事關大寒朝的機密,要想查清楚不是這麼容易的。
沐景翰之前就懷疑夏清漓可能是大寒朝帝後的女兒。
他會有此懷疑,還是因朱氏整天幻想着當皇后。
「大寒朝帝後的女兒失蹤後,對外是如何說的?」
安逸,「對外說的是,公主從出生就身體不好,需在皇家別院靜養,多年來從未有誰見過,眾人只當她是真身體不好。」
「王爺,這件事您要跟夏大小姐說嗎?」
沐景翰按了按太陽穴,「如何說?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全是我的猜測。」
安逸想了想,好像是哈。丟女兒的人家多了,不止大寒朝帝後一對夫妻。
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告訴夏大小姐了,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
「王爺,要不您去信問問大寒朝的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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