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翰眯起危險的眸子:「你再說一次試試。」
夏清漓弄不懂了,「顧景翰,你這人很奇怪耶。你一直不願意娶我,也讓我自己解除婚約,現在我不要你娶我了,你卻是這副態度。」
「你究竟什麼意思?」
顧景翰按了按眉心,語氣微重,「我說過,做人要從一而終,不能半途而廢。」
夏清漓給逗笑了,「你毛病吧?我又不是在做什麼大事,也不是承諾了誰,就是跟你有合作罷了。況且,現在顧熙和夏清柔這副樣子了,我也沒必要再讓他們叫我二嬸了啊。」
顧景翰眼眸黑沉,冷冷的盯着她,「你目的快要達成了,就不顧合作,要拋棄我?」
「拋棄」夏清漓的臉色怪異,「顧景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奇怪的話?請問,哪兒來的拋棄?」
她伸出一根手指,「首先,咱倆是合作關係,不是夫妻也不是未婚夫妻。其次,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男女之情,談不上所謂的拋棄。第三,我現在是如你的願,不再纏着你,你還不高興?」
她真的有點兒弄不懂顧景翰了,這人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才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顧景翰放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慢慢收緊,心緒很不平靜,「我剛說過了,你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要半途而廢。」
夏清漓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如果,你是擔心我不會再給你治病,那你儘管放心。我答應會治好你,那我定會治好你的。」
「咔嚓」一聲,突然傳來。
夏清漓順着聲音看去,見是輪椅扶手裂開了,詫異的看顧景翰,「你幹嘛捏斷輪椅扶手?扶手招你惹你了?」
顧景翰聞言,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你招我惹我了。」
夏清漓反手指着自己,驚愕道,「我哪兒招你惹你了?顧二爺,請你不要胡說八道,好嗎?」
顧景翰直直的望着她,「沒事你說什麼不再合作的事?合作既已定好,就沒有不再合作的道理。」
夏清漓驚呆了,她摸了摸顧景翰的額頭,又伸手給他把脈,「你所中的毒變異了不成?你怎麼會說出這麼詭異的一番話,這一點兒也不像你的行事作風啊。」
顧景翰拍開她的手,冷着俊顏,「什麼才像我的行事風格?」
「就這樣,才像你的行事風格。」夏清漓齜牙,「你這手勁兒能不能小點兒,疼死我了。」
顧景翰一聽,扯過她的手看。
被打紅了。
顧景翰輕輕的幫她揉着,「誰讓你說些討人厭的話的。」
夏清漓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無語,「顧二爺,我哪兒說了討人厭的話了?」
不等顧景翰回答,她又道,「行行行,是我說了討人厭的話,是我做的不對,請顧二爺原諒。」
誰讓這位是矜貴的大爺,是得嬌養着的顧二爺,得她道歉,得她哄着才行。
她這麼敷衍的道歉,顧景翰再是有所不滿也沒說什麼,「以後不許再提不合作的事。」
夏清漓問道,「那你是真準備娶我,跟我過一輩子?」
顧景翰愣住了,「嗯?」
「你不許我不再提不合作的事,那就是要真娶我,跟我過一輩子啊。」
「這聽着怎麼像歪理?」
「哪裏是歪理?你好好想想,咱倆本就是合作,又不是真要過一輩子,你卻說這樣的話,不是真想跟我過一輩子是什麼?」
顧景翰差點兒被繞進去,他橫眉冷眼,「我說的是合作,不是說跟你過一輩子,少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夏清漓哼哼兩聲,「這兩件事哪裏不是一件事?我跟你合作的條件,是你娶我為妻。若合作繼續,你就得娶我為妻,跟我過一輩子,不是嗎?」
顧景翰眉心微蹙,「不對。」
夏清漓不知該如何說好了,「那你說說,哪裏不對。」
顧景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總之就是不對!」
「」她已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現在她才發現,顧景翰是個無賴,徹頭徹尾的無賴。
顧景翰見狀十分滿意,「記住,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否則你是知道後果的。」
夏清漓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顧景翰也不在意她的態度,繼續道,「今天你也累了,好生休息,有事派人傳信給我。」
夏清漓心累的揮了揮手,「你趕緊走趕緊走。」
顧景翰叮囑她幾句,轉身走了。
夏清漓趴在小桌上,長長的嘆了口氣:「吉祥,你說顧景翰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之前,他千方百計的想不再合作,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
吉祥,「」小姐是完全沒明白顧二爺的心思啊。
關鍵,她看顧二爺那樣,也是沒明白自己的心意。
這兩人,還真是折騰。
夏清漓也不是非要得到吉祥的答覆,她嘀咕了一會兒,便將此事拋在腦後,琢磨起如何收拾朱氏,查清楚自己身世的事來。
現在這種情況,和王是定會幫着朱氏的。所以,她要想辦法離間了和王跟朱氏,讓和王不再幫着朱氏。
要如何才能離間和王跟朱氏?
「吉祥,你去查查和王的事,任何小事都不要放過。特別是,和王的習慣跟愛好。」
吉祥福了一禮,去辦這件事了。
夏清漓卷指輕敲着椅子扶手,繼續琢磨這件事。想着想着,她想到了婉姨娘,眼神亮了起來,或許,她可以通過婉姨娘來解決朱氏。
這樣一想,她就有了全盤的計劃了。
就這麼辦!
另一邊。
夏清柔痛苦的趴在床上,恨不得殺光所有人。顧純真是好樣的,居然真讓她接客,還是每天接客的哪種,一點兒休息時間都不給她。
最可恨的是,客人是有特殊癖好的,會想着方折磨她取樂,這就導致她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
再這樣下去,她會被折磨死的。
「也不知那人是怎麼回事,竟是沒來幫我。」
難道,她是被拋棄了嗎?
不可能!
假如真是這樣,之前那人就不會幫她了,那為什麼這次那人沒出現?
「夏清柔!」突然,她被人拽着頭髮,強行拖到了地上。
「啊!顧熙,你發什麼瘋?」她疼得輕顫不止,惡狠狠的盯着顧熙。
顧熙用看蕩婦的眼神看她,「你這個該死的賤人,背着我接客,讓我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今天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當他得知夏清柔接客時,真是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夏清柔真怕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忍着疼痛退到一旁,「顧熙,不關我的事,是你爹強迫我接客的。若是我不接客,他就會往死里打我。」
顧熙一腳狠狠的踢在她的心窩子上,再拽着她的頭髮,「夏清柔,你別以為我不知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男人。我告訴你,不想死就給我乖乖聽話。」
「你,你想做什麼?」夏清柔的嘴角溢出絲絲的鮮血,她好恨!
為什麼遭遇這些的會是她?她可是金枝玉葉長大的啊。
顧熙陰森森的盯着她,將一瓶藥塞到她的手裏,「你讓那些客人服下一顆藥丸。乖乖給我辦事,不然你是知道後果的。」
夏清柔不敢不聽話,連連保證會辦好這件事的,現在的顧熙真的太可怕了。
顧熙還算滿意,一把丟開她,「明日你回夏家一趟,把這藥丸給夏清漓服下一顆,這也是那人的意思。」
「那人說了,辦好這件事,他就會救你出水火,還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夏清柔握緊手裏的藥瓶,有了決定,「你放心,我會給夏清漓服下這藥丸的。」
她不會放過任何折磨夏清漓的機會的。
顧熙警告了她幾句,就走了。
就在夏清柔以為能鬆口氣的時候,聽到有丫鬟焦急的尖銳生。
「走水了!走水了!」
夏清柔一聽,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往外跑。那模樣,生怕跑得慢了會被燒死。
翌日,上午。
夏清漓正在盤點自己的產業,想着要開什麼鋪子一類時,光明來了。
「小姐,婉姨娘挺過來了。」光明特遺憾的說道:「老天真是不開眼,居然讓婉姨娘挺過來了。不過,她那情況得養一段時間才行,但她的臉是徹底毀了。」
作為大夫的夏清漓是清楚的,當一個人有着強大的求生意志時,是有可能贏過病魔活下來的,「用不着遺憾,活着不一定是好事。」
光明想到自己的經歷,點頭表示贊同,「小姐,顧家的那場火燒死了不少人哩,唯一可惜的是沒抓到顧熙。」
「顧熙這人夠狠毒的,那可是他的家族,他不管不顧的放了一大把火。」
夏清漓淡聲道,「從本質上來說,顧熙和夏清柔是同一路人,都是自私自利又歹毒,容不得他人對自己一點兒不好的人。」
光明輕哼一聲,「這兩個都不是好人,活該綁在一塊。」
夏清漓笑了笑,是啊,這兩人就該綁在一塊。再則,顧熙和夏清柔沒和離,也沒休妻吶。
「小姐,夏清柔來了。」如意走了進來,福禮道:「夏清柔說是,來找小姐道歉的,她裝的那叫一個可憐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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