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男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夏清漓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女人是如何有這麼強的內力的,他們一點兒也沒查到。
「夏大小姐,我就說最後一句,你就不想真正害你的人是誰嗎?」
夏清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轉身走了。
帷帽男的眼神陰沉了下來,之前他一直不明白朱氏為什麼會一而再的失敗,這次接觸了夏清漓,他明白了,這女人果然不好對付啊。
但,夏清漓再難對付,他也要解決了這女人,絕不能讓主子的計劃出岔子。
而夏清漓回到夏家,便見夏雪松討好的笑着走了過來,很不耐煩:「你有什麼事嗎?」
夏雪松搓着手,「清漓,是這樣的,我想請藍家幫你解除婚約,儘快讓你和顧二爺定下婚事,你看成不成?」
夏清漓太清楚他的算計了,「用不着你。夏雪松,你給我安分一些,否則我會讓你再丟官的。」
夏雪松的眼珠子直轉,他連連說着不會,「那我就不打擾了。我今天有個聚會,要晚些時候回來,有事你就派人跟我說一聲。」
他笑呵呵的走了。
夏清漓直覺不對,她招來管家詢問:「夏雪松不是還沒養好傷嗎?他怎麼往外跑?」
管家恭敬的態度中有着害怕,「回大小姐,老爺這兩天時常往外跑,說是有聚會,整個人精神也看着好多了。具體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夏清漓揮手讓管家去忙,她眯了眯眼,事出反常必有妖!就夏雪松那性子,不纏着她要好處,反而還跑出去聚會,關鍵這麼興高采烈,就說明這絕對有問題。
她找來光明,讓他去查查夏雪松這幾天在做什麼。
光明表示會儘快查清楚的:「小姐,正好奴才有件事要跟你說。」
夏清漓坐在椅子裏稍作休息,「你說。」
「小姐,奴才查了顧純置辦的那些產業,發現那些產業並不在他的名下。」
「什麼?!」
光明得知的時候也很驚訝,「這些產業是在一個叫熊焰的人名下。這個人是誰,奴才還在查,可大伙兒都說沒聽說過這個人,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夏清漓將事情聯繫起來前思後想了一番,卻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顧純要把置辦的產業放在一個叫熊焰的人名下。
就顧純那樣的人,沒有足夠的利益,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顧純置辦的都是什麼產業?」
光明掰着手指頭說,「米麵,玉器,宅院,田地,涉及到產業多了。顧純跟不要錢似的,置辦了這些產業。」
不要錢三個字,讓夏清漓腦海中靈光一閃,「你想辦法查查顧家的產業和賬面上的銀子,看有沒有拿出一大筆銀子置辦產業的。」
「小姐是懷疑,置辦產業的銀子,不是顧純出的?」
「嗯。顧純那樣的人,便是有足夠的利益,他也不會拿出這麼大筆的銀子幫人置辦產業的。只可能是,有誰通過他來置辦產業。」
光明百思不得其解,「誰會做這樣的事啊?若是顧純不照辦,那銀子可就進了他的口袋裏了。」
夏清漓的嘴角浮起一絲冷意,「顧純不會的。對方能給他足夠的利益,他又豈會做這樣的事。至於他有沒有貪一筆,那就不好說了。」
「好了,你去查,有消息了告訴我。」
光明行了一禮,去辦事了。
夏清漓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椅子扶手,琢磨着顧純的事。會是誰,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利用顧純,還讓他幫忙置辦產業。
這點就很奇怪了。
哪兒用得着在暗地裏置辦產業,除非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會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姐,藍家傳了話來,」如意走了進來,福禮道:「藍家說,若小姐明日得空,便約在明日到顧家解除婚約。」
夏清漓收斂好心思,「你給藍家回個話,那就明日。你把顧家的定親信物找出來,明日我帶過去。」
「是。小姐,明日解除婚約能順利嗎?」如意有些擔心,「這顧家拖了這麼久,死活不肯解除婚約,怕是這次又會找藉口了。」
她真的好討厭顧家,一而再的算計利用小姐,還死活不肯解除婚約。
夏清漓不在意的笑了笑,「顧家願不願意解除婚約都沒關係,對我的影響不大,反正遭殃的又不是我。」
如意一想也對,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
另一邊。
一家酒樓的雅間。
夏雪松一到,就受到了一眾人的吹捧。
「夏大人,你可算是到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看夏大人這滿面春風的樣子,真是讓我羨慕啊。要是我有個這麼能幹的女兒和未來女婿,做夢都會笑醒的。」
「夏大人,你答應幫我的事,可不要忘了啊。」
夏雪松笑容滿面的坐在首位,微微抬着頭,「各位放心,我答應你們的事一定會辦到的。坐坐坐,今個兒咱們吃好喝好。」
這才是他該享受的!
在場的人皆是有求於夏雪松的,對他極近討好,不是送金銀財寶等各種好東西,就是送美人兒等等,但不該說的話是一句不該說。
比如,夏清漓不是夏雪松的親女兒,夏雪松不能再生的事。
夏雪松也不是沒找人看過,然而他這病是真治不好,索性他就放棄治療了,準備來日從家族中挑選一個合適的繼承人,給自己養老送終也是一樣的。
這樣的日子,讓夏雪松過得舒坦極了。沒被發現打着夏清漓和顧景翰的名號行事,也讓他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膽敢插手一些案件和小官的任命了。
翌日,上午。
夏清漓和藍將軍幾人來到了顧家。
幾人剛到顧家,顧景翰就來了。
「你怎麼來了?」夏清漓詫異。
顧景翰掃了眼跟在藍將軍後面的幾個藍家少爺,眸光落在夏清漓身上,「過來看看。」
夏清漓不解,卻也沒在這個時候多問什麼,「行吧,你過來看看就看看。我跟你說,顧純絕對會拖很久才會出來的。等說解除婚約的時候,他還會說信物找不到一類的。」
顧景翰深邃的黑眸中染上了細碎的樣子,夏清漓這樣子像極了偷偷摸摸說悄悄話的小兔子,很可愛。
「今日他會答應解除婚約的。」
夏清漓見他篤定,伸着頭問道,「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還用得着我做什麼?」顧景翰挑眉,「顧純得罪了我,還敢得罪藍家嗎?除非他真的想落魄。」
夏清漓恍然,「是這個理兒了。就是,顧純少不了會要好處和折騰的。」
兩人聊得開心,讓藍將軍時不時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幾個兒子。
藍家幾位少爺,「」他們又是哪裏惹爹生氣了?從頭到現在,他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啊。
夏清漓幾人等了大概半個時辰,顧純才姍姍來遲。
「真是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臨時有點兒事處理。」顧純行了一禮,歉意道。
沒人搭理他。
顧景翰和夏清漓繼續在那聊天,藍將軍閉目養神,藍家幾個少爺小聲的說着話。
顧純的笑意僵硬了一瞬,他略微提高音量,「夏大小姐,藍將軍,不知你們來是有何事?」
還是沒人搭理他。
顧純十分難堪和屈辱,他如何不知夏清漓幾人是故意的,是用這種方法來折騰他,好讓他明白故意讓他們久等的後果。
「各位」
「顧二爺,藍將軍,等會兒咱們去喝一杯?」夏清漓做了個喝酒的動作:「我聽說,有家酒樓的藏酒很不錯。」
藍將軍哈哈大笑,越發滿意她,「原來夏大小姐也好這一口啊。我沒別的愛好,就愛喝點酒,平時家裏人都不讓我多喝。」
「等會兒,咱們去喝一杯,我嘗嘗夏大小姐說的那地方的藏酒如何。」
藍家幾位少爺想勸又不敢勸,倒不是他們不讓爹喝酒,而是喝酒多了傷身,爹也不是小年輕,所以家裏才不讓他多喝酒。
顧景翰也同意,「好。」
夏清漓眉眼彎彎的笑着,「那咱們說好了,一會兒就去喝一杯,不准臨時跑掉。」
顧景翰和藍將軍說着不會。
「說起來,我和顧二爺是第一次喝酒吧?」
「是。之前我的身子骨不太好,是不能喝酒的,便是現在也不能多喝。」
藍將軍頗為遺憾,「那顧二爺錯過太多好東西了。顧二爺,我跟你說,酒可是好東西」
「藍將軍!」顧純假笑道,「藍將軍,你們來到底有何事?」
他本來想用這種方法磨磨這些人囂張的氣焰,誰知道變成了這樣,這些人更囂張了。
藍將軍似是這才發現他,拍了下大腿,「你終於從你的龜殼裏爬出來了?我還以為,我們要再等一陣兒,你才會從你的龜殼裏爬出來呢。」
藍家幾位少爺嘲諷道。
「說是龜殼,都侮辱了烏龜。他以為自己是個東西,想着用這種方法來拖延,他還當他是伯爵嗎?」
「人家曾經是伯爵,擺譜是要有的,不然怎麼凸顯他的地位和身份。嘔~~我編不下去了,真的太噁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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